斷崖處於魔域邊城,此時臨近夏季,所以血跡早已就凝成了暗色的血汙。
周圍有許多禿鷲盤旋著,是被那血味吸引過來的,鬱染染趕到的時候,岑鳩淵和岑鳩天都已經在現場。
大量的官兵和影衛封鎖了現場,此時,輕功極佳的侍衛們身上綁著穩固性極好的軍用繩子下懸崖。
鬱染染下了馬車,看著現場那令人窒息的氣氛,心猛地跳動了幾下。
“青陽,進宮去把白鹿叫來。”
白鹿會透視,雖然有些耗費淩靈力,但是應該能看到崖底的情況,總比這些魔影沒頭沒腦的下懸崖來的好。
這懸崖最起碼有幾百米,而且常年繚繞著霧氣,崖下是深不見底的深淵,通東南水道,直通東邊海洋。
所以這條路根本不是百姓出城池正常情況下路過的道路,正因為此地靠近城池邊境又極其的生僻,一般百姓走到此地都會繞路。
古代靠近海洋的地方,被百姓當做絕地,一般的漁民也隻敢在風平浪靜的海域捕魚,像這種地形複雜有巨大風險的地域,沒有人敢輕易來冒險。
鬱染染打探著周圍的環境,她不相信鳩薇想要私奔會來此地,就算是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也不該來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城池邊界,還是靠近懸崖的。
心情忽然沉了下來,她抿唇,手深深的扣著樹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
影衛們正在觀察地勢,在懸崖邊發現了數具屍體,屍體皆是身著黑衣,手上都拉著利器,有幾具屍體被分屍,據判斷,應該是殺手。
忽然一陣濃烈的血腥味隨著翻動的動作飄了過來,混著濃烈的太陽光,有一種腐爛的氣息。
沒有來的心悸,她以為自己已經足夠習慣血的味道,但是一想到這血可能是鳩薇或者慕卿年的,她感覺忽然有些透不過氣來。
出事的真的會是鳩薇嗎?
慕卿年的實力都保護不了她的話,那傷人者到底是誰?
現如今,鳩薇又在哪裏?
沒有勇氣去想不好的可能性,鬱染染手搭在旁邊巨大的榕樹下,一下一下的拍著跳動的胸腔,努力去平穩有些躁動的呼吸。
“屬下這就派人回去請。王後您……注意身體。”青陽知道失態緊急一回頭,卻看見了騎著駿馬飛馳而來的妖非離。
男人一身黑衣,手握著馬繩,眸色暗沉,風塵仆仆的樣子顯然是跟隨著他們出宮的腳步火速趕來額,青陽敢準備叫人,妖非離做了個噤聲的動作。
“恩。”
鬱染染看向那懸崖邊上,有幾顆歪脖子的榕樹,上麵纏繞著衣帶,因為距離有些遠,所以些許幾個魔影正在嚐試著去把那衣服解下來,怕是想要確認那衣服是不是鳩薇的。
“緊張麼?”妖非離從鬱染染的身後環住了她的腰肢,細膩的下巴擱在了她的肩膀上,唇貼著她的肌膚:“她不會有事的。”
“你有收到什麼內部消息麼?”
把男人摟在她腰間的手握緊,鬱染染手心都是薄汗。
“收到內部消息?你剛跑本皇就衣服都沒有穿的往外追了,能有什麼內部消息?不怕告訴你,現在連襪子都沒有穿。”
“噗……”鬱染染本來憂鬱的心情被男人幾句話化解:“等白鹿來了,我去崖底看看,你覺得怎麼樣?”
“他來了也沒有用,岑鳩薇估計是被人救走了,不在崖底。”
“恩?”鬱染染挑眉,回身看向妖非離,抓住他的衣袖:“為什麼白鹿來了也沒有用?”
妖非離瞥了一眼鬱染染,鬱染染就感覺自己被輕視了,不可思議的指了指自己:“臭男人,現在都知道拿斜眼看人了?”
“你昨夜還幫我綁著玩禁忌呢,拿斜眼看下你怎麼了。”
“那不是你喜歡的嗎?你嚷嚷著要玩我才成全你。”
“你確定不是你說那樣比較刺激,你確定昨天拿著繩子說不玩就不給上的人不是你?”妖非離看了幾眼鬱染染,趁著旁邊沒有人注意,擒住她的紅唇啄了一下:“岑鳩薇還有價值,就算被抓了,也不會死的那麼快,你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