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青鬆開她,隨即看向自己的女兒,對著靈韻吩咐道:“韻兒,你先帶鳶兒回房休息,受了這場驚嚇,你好好陪她說說話。”
“好的,娘。”靈韻等這句話已經多時了,急忙上前拉住了酈鳶的手,安慰的抱了她一下道,“走吧。”
酈鳶點了點頭,又看了眾人一眼,跟老爺子,靈無涯請辭之後,這才離去。
直到兩人消失在了壽宴上,靈無涯這才將視線投向地上還在呻吟的假王太醫,吩咐靈翊道:“翊兒,下毒的事就交由你去徹查,壽宴還得繼續下去,你去安排。”
靈翊點了下頭:“放心吧爹,交給我沒錯。”
靈翊派人將那個假太醫押了下去,又吩咐人將今天有毒的菜品全部撤走,廚房再次忙活起來的時候,壽宴便繼續開始,大家對於這兩場鬧曲,顯然也並沒有太大在意,很快便又觥籌交錯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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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為什麼,雖然酈洪濤是走了,但酈鳶依舊一整天都心神不寧。也不知是不是因為這場插曲給鬧的,晚上睡覺的時候,她便做著各種各樣恐怖的夢,不是嫡母的毒打,就是酈洪濤放大的扭曲的臉,還有他最後走時看自己的那狠厲的眼神。最後,是夢見酈洪濤舉著一把匕首,陰笑著剜心而來時,酈鳶驚得尖叫一聲,一下子從床上坐了起來。
她尚且因為那個夢心有餘悸之時,卻忽然覺出房間裏一絲異樣的氣息,眉頭一跳,手指下意識的探進了枕頭底下,摸住了那把一直用來防身的匕首,眸光不動聲色的在房間之內一個打量。
目光所及,並沒有看到人,但她確定,房間裏有另外一個人藏身,因為她醒來之時的那道呼吸,她絕對沒有聽錯。可是此刻,又麵對著沒有任何動靜的房間,她知道,那個人的武功絕對比自己還高,一時之間,隻能以不變應萬變。
她佯作隻是做了噩夢的,輕拍了拍胸口,籲出一口氣,隨即側身躺下,閉上眼睛,繼續睡,手指卻緊緊握著那把匕首,直到,她均勻的呼吸聲起,那道呼吸再度響起。
這一次,卻是清晰無比的從身後傳來。
空氣中彌漫了一股淡淡的香氣,酈鳶吸了一口之後,便屏住了呼吸。她料想的果然沒有錯。有人闖進了她的房間,而且還下了迷藥。會是酈洪濤派的人嗎?他去而複返,就是為了帶自己回去?
意識到這一點,她心裏越發的閃過一抹不安。她抓準了時機,在身後的人靠近的一刹那,猛然便身子一滾,大叫一聲,從床榻的另一側翻滾下來,然後直接繞過那人往門口衝去。
身後一道勁風緊隨而來,酈鳶身體一偏,那人一掌便拍在了門板上。門板堪堪晃動了兩下,然後“轟”的一聲,四分五裂,她睜大著眼睛,這一掌要是拍在自己身上,豈不是當場斃命,這個人,是下了殺手麼?
而遠在酈鳶意料不到的是,門板斷裂之後,門外卻突然湧進了兩個黑衣人,在酈鳶抵擋身後人的襲擊時,一下子點在她的後頸上,酈鳶隻覺身體一麻,隨即便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