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宇文逸仍然是急匆匆地趕路,可是在經過一片林海時他聽到了一陣追殺的嘶喊聲。
東域之行迫在眉睫,到底該不該去看一下?宇文逸還處在矛盾中,突然,他腦中響起小時候父親的教導:
“逸兒,你要謹記修士就是要有一顆勇猛精進的心,不要向任何人屈服。而劍修更是修士中最為高傲的人,一名劍修最重要的就是要有一顆剛正不阿的強者之心,行俠仗義,路見不平也是修者行走江湖最基本的素養,因為有些事沒有人做,那總得有一些人去做……”
父親對他的教導仿佛還在耳邊縈繞,尤其是那句有些事總得有些人去做好像是個了不起的大道理一般驅使著他。
想到此處,宇文逸也是悄悄地跟了過去,父親教導他的他也不敢忘記。路見不平也要先認清形勢,若是雙方都是窮凶極惡之輩便可扶手而去,若真是不平之事也需要思考如何在最適宜的時機行那拔刀相助之事,否則若是雙方實力差距巨大反而有可能將自己也搭進去了。
所以宇文逸如幽靈一般神不知鬼不覺地便尾隨喊聲衝天的人前來。隻見一眾布滿凶煞之氣的人追著一個少年而去,少年看起來年紀與宇文逸相仿,隻不過少年雖是在逃命,可是他的眼神中絲毫不見其慌亂之色,其麵容上遍布的是如霜般的冷漠,萬年不化!宇文逸也是感歎好生堅毅的少年,若是自己在如此絕境之下恐怕也做不得比他好吧。
而宇文逸留心了一下追逐少年的一行人中以兩位修宗七階為首,三位修宗六階,其餘修為便都是六階以下的,大概也有三五十人。宇文逸感歎,這一夥人放在南域也是一個七品勢力的存在,如此多的人追殺一個修宗初階的少年實在是令人匪夷所思,這個少年到底是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才會引起如此多的人圍剿?惹得宇文逸一陣遐想。
突然,在一片空曠的林地中,少年停下腳步,原來前方又來一批人包圍了他,但他卻是仍然無懼,他隻是緊緊地握住他手中的劍,揚劍,劍指四方,冰冷開口。
“我隻恨我不能以我手中之劍屠盡爾等燒殺搶掠無惡不作的強盜,若有來生,我必以爾等之血祭吾之劍,以爾等首級祭拜我平陽村五百村民。”說完,少年臉上露出悲痛的神色,那種看到親人一個個死去卻無能為力的心酸和絕望誰能理解?
而宇文逸恰恰能感受到少年的悲痛與荒涼,因為他的家族就遭受了公孫皇族的滅頂之災。同時他也將眼前雙方對峙的局勢看的清清楚楚,必要時他亦決定救下眼前的少年。
當少年的話落下時,對麵一個長得略顯書氣的中年人也是隨即開口:
“你這小子,得了寶藏還想獨吞,可是偏偏實力又如此不濟,還誅殺了我黑風寨的一眾兄弟。鬧得大家都不愉快,何必呢?若是你將藏寶圖交於我等,我可以做主放過你。”
“呸!爾等禽獸不如的東西,連我平陽村手無寸鐵的村民都不放過,你們說過的話與放屁無異,誰信誰是孫子!不要再說這些花言巧語來惡心我了,藏寶圖就在這裏,有種就過來拿!”說完,少年拿出一張羊皮大紙,十分古樸。
當少年拿出羊皮大紙之時,宇文逸看到對麵眾人明顯眼冒金光,展露出強烈的占有欲。也讓宇文逸對這所謂的“藏寶圖”提起一絲興趣。
隻見中年人看了身旁的兩人,隨後右手前推,示意兩人出手奪過少年手中的東西。
隻淡淡說了一句:要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