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媚暗地叫苦道:“這次下了很大決心他,沒想到害他丟了性命,更使得我一身修為盡毀……”此時她想撤掌,然而手掌緊緊被吸在其背上,憑她現在柔弱不如尋常女子的體力,根本取不下自己的手掌。
正當華媚懊惱羞憤之時,一股如涓涓細流般的真氣從其抵在李釋厄背上的手掌經脈中傳來,經過其周身經脈及四肢百骸,最終彙入其丹田之中,她一動不敢動,待到一炷香後,憑這股源源不斷的涓涓細流般真氣彙入丹田,她終於恢複原來修為,就在她猶豫是不是要將抵在李釋厄背上的手掌移開時,一股強大的衝擊力如排山倒海地向其撲過來,她下意識地驚呼一聲,慌忙躍開——待到她緩過神來,竟然發現她的修為一下子似乎多了百十年……待到她想起李釋厄時,隻見其麵如金紙、氣若遊絲,身子搖搖晃晃,眼看要倒下來,栽倒石下。
華媚揮袖試圖將李釋厄裹住,使他不致倒下,出乎她意料,其袖竟然卷了一個空,李釋厄身影一晃,憑空消失,遂出現在不遠處,他嘿嘿一笑,道:“多謝師尊厚愛,可惜我終究進階失敗,未能成功築基。”
華媚穩了穩情緒,道:“你還能笑得出來?”
“天意如此,我能怎麼辦?總不至於幾百歲了,還看不開,為了這一次失敗而哭喪著臉流眼淚淌鼻涕?”
華媚歎道:“若是以後有機會,我再幫你尋一粒築基丹試一試吧?”
李釋厄正了正臉色,道:“多謝華前輩,按照你事先所說,你我師徒情分已盡,你我之間的恩義止於此,此後不敢叨擾華前輩。”
華媚似乎頗為失望,神情一下子落寞起來,黯然道:“李道友,若是以後有事,仍是可以來我翠竹山。”
李釋厄點頭道:“我正有一事,算是不情之請吧,我想借住此地,希望華前輩答應。”
“此地為我轄地,你盡管住下,談什麼借與不借?”
李釋厄從袖中掏出一羊皮紙,遞給華媚道:“這是我擬好的租賃條約,華前輩,你看一下是否合理?若是無異議,請畫押履約。”
“原來你早有準備?”華媚接過羊皮紙,掃了一眼,頗為吃驚,以至於失聲道,“三千年?十億靈石?你活到那一天麼?你還能活多久——你能活到今天已經是非常奇跡了,你有那麼多靈石麼?三十億靈石,可不是小數目,我的家族雖說已經中落,但在數百年前鼎盛時,據我所知也不會輕易拿出這麼多靈石。”
李釋厄從袖中取出一柄刀背寬厚的砍刀,略向其中輸入一注真氣,砍刀上頓時傳來陣陣嗡鳴聲,如虎一般久久吟嘯,而其刀身頓時煥發一道道寒光,使人不能直視……他收回輸入刀中真氣,道:“這是我多年前無意獲得的一件法器,為低階中級法寶級別,若是在市場上售賣,隻要有識貨的買家,應該不低於三十億靈石,而在拍賣場上,或許拍得三百億靈石亦不是不可能的。”
華媚麵色數變,良久才平穩呼吸,道:“釋厄,自我見你開始,你給我太多意料之外的驚訝……”
李釋厄將砍刀丟給華媚,道:“請華前輩尋一合適機會幫我售賣,所得扣除此地租金,餘者寄存你處。若是無特殊情況,我將將此處徹底封鎖為禁地,希望華前輩成全。”
見李釋厄口氣中有下逐客令的意思,華媚在羊皮卷上簽了押,道:“我會親自對外宣布此地附近十裏之內為我私園禁地。”
待到華媚去後,李釋厄將所租地界均是擺布各種法陣,一座法陣套著一座法陣,陣陣無縫銜接,又令獨角犀牛坐鎮所有法陣陣眼中的主陣眼,待到一切擺布妥當,即激發法陣,頓時凡是法陣所覆蓋範圍內,均被一陣淡淡薄霧彌漫,無論遠近看去,此法陣所覆蓋範圍有山有樹甚至隱隱有流水聲音,若是仔細聽去,似乎還有三倆人說話的聲音,好像一家人正在探討下一頓該換什麼口味的飯菜。
李釋厄為此法陣已經盡其一切可能,如今此法陣最大妙處,就是尋常運行時,根本不需要消耗靈石,而是吸取天地靈氣為其動能,除非觸發所有法陣滿負荷運行五成攻防能力以上,才需要消耗儲備靈石,憑此精細設計超過百座以上法陣,即使元嬰期存在全力攻擊亦不可能在短時間內將其毀壞,而結丹期修為的修行者幾乎是不可能暴力破解,除非精通法陣者技術性破解此陣,由於此處擺布的百多座法陣均是他自己借鑒他人法陣與葫蘆洞天法陣禁製所創,他人想要破解,不是不可能,但是至少要耗費相當大的精力和時間,否則根本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