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久？”
“很久了，我不停地看著你出生死亡，不記得多少世了。”
“你為什麼守著我？”
“不為什麼，上天的安排。”
這樣的說法李奧覺得很怪異，相信了有些傻，不相信的話，那就談不下去了。
也許這很正常，按照佛教說法，眾生的確是生生世世輪回不休的。
隻是霜煙為什麼要守著看自己生生死死呢？
一塊石頭，看著身邊的花草一歲一枯榮，亙古不變，的確可能經曆千秋萬世，但霜煙和李奧肯定不是這個情況。
難道是偉大的愛情？
不像，她還幫曲晴拉皮條呢。
“你能不能告訴我，我的來曆到底有什麼問題，我覺得你和大師都知道，就是不說。”
霜煙搖搖頭：“真的不知道，這個不但困擾你，都困擾我千萬年了，大師肯定也不明白。”
“我們會不會和桃花一樣，都是大師取經路上打死的妖怪，現在因果循環，又湊在了一起？”
霜煙笑了起來：“如果那樣的話，也許和尚真有許多該懺悔彌補的地方，可惜並不是，我們很早就是妖精了，非常早。”
李奧搖搖頭：“不對，你們也許不知道我的出身來曆，但肯定對我隱瞞了重要的事情沒有說，我感覺得出來，如果我來曆平凡，又沒有特別的事情發生，不可能過去未來全被抹掉。”
霜煙看著他，眼神越開越複雜，漸漸地淚光浮現，最後她說：“的確有一件事瞞著你，當年知道這件事的人，包括我和大師，都發下了毒誓，誰說出口就將立刻灰飛煙滅，所以我千辛萬苦弄到了銀城，原本是想讓你自己發現秘密，沒想到被人先了一步，封了你的世界。”
“你給我銀城，就是讓我自己搞明白出身？”
“不是搞明白出身，你的出身銀城也未必知道，恐怕沒人知道，通過銀城是讓你知道自己曾經的過往，都做過些什麼事情。”
“我就可以借此了解你們都不能說的那件事？”
霜煙點點頭：“是的，同時我還一心想把你訓練得強大起來，銀城也能幫上大忙，現在看來這麼做是很危險的，你沒有來生了，這一世不能再冒險。”
“你說以前進過我的銀城，確定當時是有門的？”
“那是幾百年前了，你當時隻是個懵懵懂懂的小妖怪，我讓你帶我進去過，可惜那時候你什麼也看不明白。”
懵懵懂懂的小妖怪？怎麼聽起來挺萌的。
也許李奧的無數次輪回都在迷迷糊糊中渡過，就因為有霜煙的守候，才最終輪回成人。
不知道何時大師走到了李奧身後，這時候說道：“不管以前發生過什麼，都已經過去了，我在靈山上想了千年，都沒想通，別再深究了，既然已經留你一世為人，就好好珍惜吧。”
霜煙也握著他的手：“你已經萬世為妖，這是你第一次修煉成人，大師說得對，好好珍惜吧。”
看著霜煙的眼睛，他不得不接受現實，如果這時候再質疑，似乎很冒犯，他苦笑著說：“我看大師前來，還以為和取經有關的，我很喜歡西遊記，不介意在裏麵混一個妖精跑龍套。”
霜煙笑中帶淚：“真的與取經無關，大師開始取經前你已經在妖界無數次輪回中。”
實際上從頭到尾李奧都像在聽一個別人的神話故事，所有的一切似乎都很難和自己搭邊，非常不真實，之所以有興趣去探究，完全是出於好奇心。之所以接受下來，絕大多數還是出於禮貌，以及對大師和霜煙的信任。
他一直認為自己是個普通人類，更重視眼前的生活，人生記憶雖然短暫，但是已經有這麼多朋友關心自己，非常值得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