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相挑了挑眉,望著暗處,不置可否。“聖上確實已經不是當年的聖上了。”
陶學石恨得咬牙,最見不得的就是白相這一副嘴臉。“相爺你既然要給人討公道,那你也需替下官討個公道!我兒從那青樓出來就再沒了蹤影,那死在孫瑞鋪子裏的人不是我兒子,可是那孫瑞是絕對脫不掉幹係的!誰都知道孫瑞跟那花樓紅纓的姑娘整日黏在一起,現在我兒子失了蹤影,那紅纓也沒了人,孫瑞,定然是背後主謀!”
這話說的芊娘倒是不愛聽了。“陶大人這話說的倒是好玩兒,我家二爺去找紅纓姑娘,那大人也找過啊,令公子也找過啊,為什麼就獨獨要說是我家二爺是背後主謀?要我說,倒是有人見不得我家二爺,綁了令公子跟紅纓姑娘,加貨給我們安寧候府,那也不是沒有可能!”
“胡攪蠻纏!”
陶學石自然不會認可芊娘說的話,隻當芊娘是婦人之見。他一口咬定了孫瑞,死也不願意鬆開。
葛炎默默在身後看著芊娘對孫瑞的袒護,心口不知原因,沉悶的厲害。
“相爺!草民是安寧候府的,有回也跟著二爺去過花樓。草民記得,那一回正好碰上了陶公子,陶公子因為一個姑娘與人有了爭執,說陶公子與那姑娘最是相熟。都說在花樓裏,陶公子最常去找的姑娘並非是紅纓,而是另外一位。而今日,那姑娘正在堂上。”
葛炎說完,便伸出手指去住了一個姑娘。花樓裏來的人不多,也就這麼兩三個人,那姑娘身穿一身藍衣,更顯皮膚嬌嫩。小巧的臉蛋因為這兩日的折騰,有些憔悴,卻又不失嬌美,是個可人兒。
“堂下何人?”
白相一聲起,嚇得那姑娘身子抖了抖,有些畏懼的看了一眼白相,低頭回道:“小女子海棠。”
那海棠不止是樣子生得好看,連聲音都鶯鶯婉轉好聽極了,怪不得陶家公子寧願為了這樣的一個女人去跟人打架。
“剛才他說,陶公子為了你這樣的女人,還跟人打了架?”
海棠咬著唇,點了點頭。“那一日陶公子喝了酒,一言不合,兩人就打起來了。陶公子右手小指的傷,便是那會兒留下來的。”
“你說什麼?”
海棠的話讓陶學石大驚失色,惡狠狠的指著海棠,急著問:“你剛才說什麼,我兒子哪裏受傷了?”
海棠有些被嚇到,不明白自己哪裏說錯了。抬頭看了看堂上一臉威嚴的白相,又重複了一遍。“陶公子右手小指在那一日被那客人給掰斷了,醫治好了之後,五指並和,總能看出差異來。”
昨日那具屍體,右手小指上便是有傷的。而陶夫人卻說,那人不是自己的兒子......
芊娘便是疑惑在這裏!
“你胡說!我兒右手手指並沒有傷!”
芊娘記得,昨兒陶夫人是說,陶公子右手有六指......這話白相自然也是聽見的,今兒再聽這海棠的話,當下也迷糊了。
“陶大人,本相怎麼記得,陶夫人昨兒說令公子右手又六指,怎麼今天這女人又說陶公子小指上有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