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入熟悉的懷抱,芊娘的心瞬間就踏實了下來。從前的她總覺得自己天不怕地不怕,可其實她也隻是一個平凡到不能再平凡的女子。
孫瑞緊緊抱著芊娘,恨不得將她揉進自己的血肉裏。一雙眼眸冷厲的盯著正在地上哭喊滾爬的男人。
整個酒樓的人都被突然而來的血光驚住,久久的沉默,隻獨獨聽見那一個人的嚎叫。
“誰特麼活膩了,敢碰小爺的女人!”
芊娘心口一暖,更是窩在他的懷裏不願意出來。被甩開在一邊的紅纓,失神的焦距漸漸有了顏色,卻依然空洞得沒有神采。隻是她的臉色越發的難看,身子像是知覺出寒冷,瑟瑟發抖。
孫瑞發了話,自然就有人咋呼了起來。膽小些的女人一口一個“殺人了”,狂妄一些的食客竟然揚言說要砍了孫瑞,為台上的兄弟報仇!
一人起眾人喝,這樣一邊倒的局麵,是誰都不願意被搭上的。芊娘緊緊揪著孫瑞的衣裳,乖巧的窩在他的懷裏,哪裏還有剛才那股勁兒了。
“在小爺麵前口出狂言的人現在已經斷了一手了,哪一位不滿的盡管上來試試。
孫瑞說的聲音並不大,可是其中的冷酷是誰都能聽得出來的。明明是不大的年紀,卻有著不符的狠辣,舉手投足間還有些尊貴霸氣,就這後頭一條,有眼見力的人都應該能瞧出來,這人該是天子腳下出生大貴的公子。
一個穿著華貴,麵色柔白的像個女子一樣的男人,焦心的擠了進來,像個女人似的翹著蘭花指,蹙著修得整齊有好看的眉,那男人怪腔怪調的指著孫瑞便開了腔。
“這位公子真是過分了,我這小小的酒樓有沒招你惹你,你做什麼要切了人家的手,染了我的地方,就算是你跟這人真的有仇,也不必在我這裏解決,兩個人愛上哪兒上哪兒,怎麼就偏偏挑到我這邊來了呢。”
孫瑞對那男人的話語以不理會來回應,沒了折子的男人,幹脆將兩隻手一伸,像個要糖的孩子似的,幹脆又直接:“你染髒了我的地方,我得讓人清洗台子,台子上不幹淨,我酒樓裏的舞姬就不敢上台,我酒樓的生意便回差許多。不管,你這人這般不講道理,你得給我賠錢!
男人說的有些委屈,越說到後頭,聲音都有些哽咽了起來。芊娘好奇的貓出腦袋,上上下下的掃了那男人一眼,憋著笑的又貓了回去。
男人倒是不在意被人這麼看,也倒是習慣了,故作姿態的哼了一句,轉身又要擠出去。可是這頭圍著的人實在太多,奈何他那小身板怎麼拚命,都挪動不了分毫。
就在這時,剛才還在捂著手腕哇哇亂叫的男人一個翻身站穩,不知道從哪裏摸出來了一把短刀,大喝一聲,瞪著孫瑞,陰狠又凶惡的急衝了過來。
台下一陣驚呼,以為孫瑞這回是難逃一死了,誰知孫瑞淡然優雅的鬆開芊娘,自己小步上前,距離那正要殺了自己的男人更近了一些。
那男人也是個練家子,一拳一腳的都講究著門道。隻是孫瑞的武力要更勝一籌,雙手負在背後,輕鬆的就避開了那男人的招式,一進一出的打鬥,倒像是耍猴兒的人在著自己養出來的猴寵,惹得台下的食客們都仰頭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