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嶽天一下就認定是牧神風出的手,畢竟在場的人之中,唯他才有實力傷到聚靈七重初境的牧綺蘿。
他如暴怒的野獸,一聲嘶吼,人如閃電向著牧神風攻過去,掌舞如影,可怕的掌勁將附近花壇的花草都掃飛粉碎。
“滾開!”
一聲帶著冰冷怒意的聲音喝斥,隻見牧玄快速擋在父親麵前,全力一掌擊出,把牧嶽天給震退。
這時,牧玄的爺爺、二伯牧重山、三堂兄以及一幫長老統統趕了過來。
牧老爺子臉色冷寒如冰,連問都不問原由,辟頭蓋臉地對牧神風一家訓斥道:“老四,讓你們搬出府去是族老和我的意思,你有什麼不滿,直接來找我,衝自己的侄女撒什麼氣?”
“父親,你聽我說,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牧神風十分無奈,竭力想要解釋。
但牧老爺子不耐煩地揮了揮手,打斷道:“有什麼可解釋的,事實就擺在眼前。老四呀,我沒想到你居然墮落至此,越來越不像話了,真叫老夫失望!你們快搬出牧府吧,以後不要再回來了,省得我看了心煩!”
牧神風內心十分酸澀,張了張嘴似還想說什麼,最終隻是無奈歎氣。
牧玄看到父親這般受氣,臉色布滿了寒霜,冷冷地盯著牧老爺子問道:“老家夥,你連事情的原由都不知道,不問青紅皂白,就一口咬定是我父親的過錯。在你的眼裏,可曾把他當過兒子?被自己的父親汙蔑,你可曾在乎過他的感受嗎?”
“牧玄,不要再說了。我們走吧。”牧神風勸道,眼眶微濕,盡管自己受了委屈,卻不想再追究什麼。
如果不是他當年一時意氣之爭,導致大意受傷,修為暴退,牧府也不會淪落到現在這副田地。
這些年來,所有人都把牧府衰落的責任推到他身上,久而久之,牧神風自己也開始自責內疚,覺得愧對家族,所以默默忍受著大家的奚落、指責。
最主要的是,他不希望兒子為替自己出頭,再受更多的委屈。
“父親,他們鐵了心要逐咱們出府,今日起,我們父子和牧家恩斷義絕,有什麼幹脆全部挑明來說,我可不想再忍氣吞聲。”牧玄冷冷地說道。
大家已經撕破臉,沒必要再留餘地。
他看向牧老爺子,“牧綺蘿是我打傷的,牧遠飛也是我所傷,你不想問問原因嗎?”
牧老爺氣得全身發抖,怒聲斥道:“原來是你這個孽子!知道是你幹的就行了,我不需要知道原因。來啊,給我將這孽子拿下,家法處置!”
“哈哈哈,好一個不需要知道原因。家法處置我,你有這個能耐嗎?”
牧玄大笑,言語中充滿輕蔑,揶揄道。
今天他就要讓這個老東西,睜開眼睛瞧瞧他所坦護的寶貝子孫,有多麼不堪,他瞎了狗眼才會放棄自己父子。
“讓我來拿下這逆子。”
剛才和牧老爺在後院下棋了紫袍少年,牧玄的三堂兄牧遠真,大喝一聲,快步向著牧玄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