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遊一劍斬了那中年文士,這是成全了對方,遂了對方心願,事後,他腦子裏想到對方“臨死”前滿足的笑容,隻覺一股涼意席卷而來。
他不由得想到,自己已經一腳踩進了這個深坑之中,不管說什麼也得爬出去。像個活死人一樣地長生下去,想死也不能,這種事情絕對不能讓它發生。
於是他接下來的修煉,便隻能用瘋狂來形容,拚命壓榨自己,時間一長,他也不再局限於法術與法寶,也時常會鑽研萬法文和陣法一道,觸類旁通,以此增進各種感悟,與此同時,他的實力自然每天都在進步。
這是非常恐怖的一件事情,哪怕每天的進步不算大,但日積月累下來也就顯現出變態了,要知道,這不是修為提升而帶來的實力變化,這種提升更加不易。
戰鬥也總是難以避免的不斷發生,這些戰鬥大都不會太輕鬆,像中年文士這樣的人,隻是一個特例而已。
其他人和第一個被斬殺的人差不多,都有些暴狂的特性,戰鬥起來常常是不要命的架勢,甚至有的人是完全瘋癲的狀態,而這些人中絕沒一個弱者。
即便曾遊一直在進步,即便有些人稍弱了一些,但是那種狂野無邊的戰鬥風格,依然給了他不小的壓力。
經過這麼多場戰鬥,曾遊已經發現,這些人似乎全都是特立獨行的人,從來沒有結伴而行的情況,還有一點就是,他們相繼出現,卻總會有一些緩衝時間,多則一月左右,少則十來天。
要說沒人在背後操控,曾遊是不相信的,即便不是親自操控,也肯定設下手段,布置好了所有的一切。
他不知道這算什麼,又為了什麼,卻非常清楚一點,布置這一切的前輩修士,其各種手段都說明,這是一個做人留一線的人。
從那個血色門戶上便能看出一二,那傳送門之所以是血色,大概就是一種警示!
再者,這個洞天分成了兩部分,曾遊所在的地方應該才是真正的關鍵。
但其偏偏也為其他一些修士留出了一線希望,可以在圓滿築基的修士進入之後,撐開傳送門得以進入。
還有這個地方,雖是深陷詛咒,可每個人都有機會擺脫詛咒,所以那麼多修士,在這裏不知煎熬了多少歲月,但大多數人並沒有徹底瘋掉,他們都還盼著出去的那一天。
所以,曾遊有理由相信,自己也有機會出去,淩霄那個女人所說的話,應該是實情,不過是否全是實情,這就不好說了。
這其中還有一點情況,是他一直都很迷惑的,這裏除了淩霄之外,貌似全都是一些男修,到現在為止,他還未曾見過第二個女修。
如今他在這裏也快一年時間了,相比剛進來的時候,實力確實有了十足的進步。
不過,馬上就要去玄天塔,他卻從淩霄的口中得知,自己依然沒有百分百的把握,足見將要麵對的敵人是何等可怕。
曾遊卻沒有想那麼多,雖說這一年也隻是經曆了不到二十場的戰鬥,但是戰鬥的強度太高了,給他的感覺就像是每天都在戰鬥一般,現在不管任何戰鬥,任何對手,他都淡然處之。
這一天,淩霄突然闖進了曾遊的洞府之中。
“有事?”曾遊停下法術修煉,問道。
“從今天開始,我和你住一起。”淩霄平靜地說道。
曾遊的反應同樣出奇平靜,看起來沒有抗拒之意,也沒有任何色授魂與之態,隻是淡淡問道:“為何?”
淩霄直接說道:“守護玄天塔是兩個人,不說他們彼此心意相通,卻也配合默契,而我們至少也需要培養一點默契,否則,將很難戰勝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