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北使臣顏壽傲慢的站在了禦書房中間,“東越皇,和親之事您考慮的怎麼樣了?”
慕隱秋此時麵色冷凝,令人生畏,“顏大人這是什麼語氣?”
顏壽抖了抖袖子,將手從袖子中露出,拱了拱,“老臣不敢,隻是,和親隻是迫在眉睫,不得不請東陵皇迅速做出決定。”
皇上挑了挑眉,“哦?迫在眉睫?”
“塞安公主是我王最愛的的公主,此次和親已傳遍整個漠北,若是東陵皇不答應,這讓塞安公主如何在漠北待下去,恐怕但是,我王發怒,事情可就不好辦了。”顏壽依舊傲慢的說著,他就是要讓東陵皇發怒,隻要他發怒了,漠北就有機會了。
“你這是在威脅朕?”皇上喝了口茶,慢悠悠的說著,誰也不知道,皇上現在的心中已是憤怒至極。
“東陵皇嚴重了,這與其說是威脅,不如說是條件。”淡淡的話語更加點燃了皇上的怒火,
皇上看著顏壽傲慢的神色,憤怒的情緒如同漲滿河槽的洪水,突然崩開了堤口,咆哮著,勢不可擋地湧向了顏壽,“放肆!”一聲怒吼響徹整座禦書房,“你算什麼東西,竟敢在我東越如此猖狂,達溪夜當真以為朕怕他。”皇上吼著,居高臨下的看著顏壽,“既然你這麼不知死活,好,那朕今日就成全你!來人!”
一名兩名侍衛便匆匆趕了過來,“皇上。”他們一同跪下,等待皇上下令。
“把顏壽拉出去,斬立決!”皇上毫不留情的說道。
侍衛把顏壽拉下去之後,皇上又把禦書房的小太監叫了過來。
“皇上?”小太監進來,詢問皇上有什麼事。
“研磨擬旨。”皇上憤憤的說,“今漠北使臣忤逆犯上,對朕不敬,將東陵國威棄之不顧,公然對抗朕,朕不得不罰,判斬立決,以示警戒。另,漠北使臣之錯,予漠北王所擔,漠北王需休書道歉,以保兩國交好。”
皇上說完,對著小太監說道,“來盛,你派人將這道聖旨公告於天下,勢必要傳到漠北,朕要讓天下人知道,東越不是可以任人宰割的。”威嚴的聲音傳蕩在殿中,給人一種空洞的感覺,讓人徒生一種孤寂。
在客棧接到消息的達溪夜,將桌子上的東西全部都打翻了,“豈有此理,慕隱秋,你當真是能耐大的多啊!”
“父王,顏壽他――”達溪墨在一旁聽著慕隱秋聖旨的內容,不禁緊緊篡住了手,眼神裏,充滿著惋惜。
“墨,國師呢?”達溪晝為了調節氣氛,轉移了話題。
“帛上次回來以後,傷一直未能痊愈,現在還是昏迷不醒。”達溪墨無力的說著,帛的傷隨著時間的推移,不到沒有轉好,反而越來越重,他找遍了東陵皇城的名醫,卻始終醫治不了帛。
“誒,國師傷的可真不是時候,墨,你傳令下去,召集漠北十萬步兵,三萬精兵,一萬騎兵屯在令城五十裏以外。另派段幹家族族長摔一萬精兵屯守啟城附近。”
此時,達溪墨就像被仇恨吞噬著心一般,迅速去傳達命令,旁人不明白他為什麼會這般憤怒,可他自己心裏再清楚不過了,幼時,他的父王忙於政事,根本無暇顧及到他,每每他傷心難過之時,顏壽都會將他帶到丞相府,給他關心關愛,教他練武學文,在達溪墨的心中,顏壽就如同父親一般的存在,如今,顏壽被東陵皇斬立決,這讓他怎麼能平靜下來,怎麼能安然自若!他發誓,這個仇,他一定要報。
達溪墨現在最想去看的,是他的好兄弟,也是顏壽的獨生子顏七亂。從小,都是顏七亂與他一起練劍,達溪墨知道,顏七亂與他的父親感情深厚,這個噩耗傳到漠北,顏七亂肯定經受不住打擊,他現在隻希望,顏七亂不要怪他才好,可是,殺父之仇,又怎麼會不怪?
葉初槿回到了皇宮,第一個見的人,便是慕君煜,她慌慌張張的跑到慕君煜的身旁,無措的抓住慕君煜的手,眼神焦急,“大煜,怎麼辦,怎麼辦啊!”
慕君煜皺了皺眉,撫著她,“怎麼了?什麼怎麼辦?你慢點說,別怕,有我在。”
“我――我控製不住銀斥,銀斥自己跑了出來,傷了人,怎麼辦?”葉初槿難過的說著,她葉初槿雖說是沒心沒肺,但是她也不願看到自己平白無故就打傷了別人。
“不可能,銀斥是認主的,除非它的主人遇到了危險,否則銀斥是不會自己出來的。”慕君煜肯定的說,“除非…………”
“除非什麼?”葉初槿焦急的問。
“六王爺,漠北軍隊分別屯在了令城和啟城附近。皇上讓您速去禦書房。”辜散沒有敲門,徑直走進了慕君煜的房間。
“什麼!”慕君煜聽到了這句話,臉色陰晴不定,半晌,他轉身對葉初槿說,“銀斥之事日後再議,我先去找父皇。”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