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初槿聽著沈泊咬牙切齒的聲音,甚是不解:“為何?”
沈泊轉過頭對著葉初槿,一把拉過葉初槿,眼眸中全是憤怒,狠狠的把她摔在了地上:“我為什麼要告訴你,你想看我笑話?我告訴你,不可能!”
倒在地上的葉初槿絲毫不為所動:“你想說便說,不想說也就罷了,我並不是非聽你的故事不可,笑你,我沒有必要笑你。”葉初槿說完,用手支撐著她的身體,再次站了起來,隻是這次,沒等沈泊動手,她便先倒了下去。
沈泊沒有看一眼倒在地上的葉初槿,頭也不回的推門而出,卻在下一秒中,她就跪在了地上:“王將。”語氣中全然沒有了仇恨之意,有的隻是卸下防備地敬佩。
“下去吧!”沈泊麵前的男子張口說道,他戴著麵具,一襲銀藍色長袍著身,身材挺拔,發絲如瀑,輕輕的披散在他的肩膀上,給人一種震懾的威嚴,而在他的眸中,卻是一副冰冷的神色,那冰冷,仿佛會使人跌入萬丈深淵。
沈泊聽到命令,絲毫沒有猶豫,快步離開了,因為她知道,王將的命令,是不允許任何人反抗的。
男子走進房中,看見倒地昏迷的葉初槿,他不緊不慢地走到葉初槿的旁邊,俯視著葉初槿的臉龐,手懸放在葉初槿身體的上方,凝聚丹田之力,釋放出他體內的真氣,灌輸在葉初瑾的體內,原本虛弱的葉初槿,隨著男子真氣的灌輸,蒼白的臉龐漸漸變得紅潤起來,可是即便如此,葉初槿也沒有醒過來。
昏迷中的葉初槿夢到了許多人,她夢到她和小時候一樣快樂,爸爸媽媽都在身邊,每日關心著她,照顧著她,還有她兒時的夥伴與她一起玩耍,在那裏,沒有權力的鬥爭,沒有金錢的誘惑,沒有血腥的殺戮,沒有無情的背叛,這般美好的世界,她不願意醒來,她想在夢中一直沉睡下去,至少那是快樂的。
男子微微蹙眉,低頭看著嘴角上揚的葉初槿,透過麵具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種不解的神情,他不明白葉初槿在笑什麼,但是他卻能感覺到葉初槿的快樂。
葉初槿的手微微抬了起來,在空中四處張揚著,像是要抓住些什麼東西,而她上揚的嘴角,也漸漸平了下來,緊接著便是她緊蹙的眉頭,夢中,葉初槿看到了一個背影,但是,她卻不知道那個背影是誰,隻覺得他分外熟悉,葉初槿不斷的向著那個背影走去,可是,她越往前走,那個背影就離她越遠,葉初槿著急的追趕著,嘴中卻不自覺的喊著:“大煜。”
男子聽到葉初瑾的夢話,先是微微一愣,繼而回過神來,假裝沒有聽到葉初槿說的話,但是他的心中,不知為何,卻有一種微妙的感覺,像是喜悅,又像是惆悵,正如那些有心事的人一樣。
葉初槿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清晨,她緩緩的睜開眼睛,雙手扶著額頭,像是頭痛一般,但是她卻感覺她的身體完全沒有了昨日的軟弱感,反而,她的身體現在像是充滿了力量一般,她方才扶著額頭,隻是為了想起昨日之事,昨日她感覺到體內有一股暖流在流動,然後,她便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夢中有快樂,也有迷茫,她不知道那夢因何而來,又因何而去,她隻記得,在夢中有一個背影,與她背道而馳,漸行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