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我們都變了(1 / 2)

慕璃淵笑了笑。

他麵上的表情像是在看一出他早已安排好劇情的戲。

一出能讓人走到崩潰邊緣的戲。

漠北。

漠北地處偏北,春如夏,秋如春,冬如秋,這四季變換與外界完全不同,漠北常處於草原地帶,土壤肥沃,綠草鮮美。

每年秋天的時候,漠北都是溫暖之際,放眼望去,漠北草原上如今還是馬兒奔騰羊兒跑的場麵,一片綠油油的自然承載著白色與黑色的身影,在中央矗立著一座城,遠看像是一個一個帳篷所構成,近看卻是華麗無比的漠北皇城。

皇城內,帳中兩人一前一後的站著,用心感受下,會感覺到有一股怒火。

“國師,你不是說過以漠北現在的實力與東越爭鬥是可以勝利的,為何這次啟城之戰敗得這樣徹底?”達溪夜滿臉憤怒地看著站在他麵前段幹帛,眼眸中充滿了失望。

“原本一切都按天象軌道而行,但已逝之人出現,萬物規律,自會相變。”段幹帛不緊不慢地回答著,但他的心中卻是十分焦急,目前他隻能算到有人出現改變了天相,可具體是誰,他卻毫不知情,若是此人是他們的敵對方向,那麼漠北必亡無疑。

“已逝之人?”達溪夜皺著眉頭,原本的憤怒被壓了下來,他低沉著聲音,帶著那半分詢問。

“對。”

“是誰?”

“不知。”

達溪夜得到這樣的答案,反應卻是不平常的平靜:“不知便好,若是讓他人知道了去,那漠北不就危險了?國師,本王命令你一個月之內找出這已逝之人,為我漠北所用。”

誠然作為一個帝王,他首先具備的便是陰謀。

段幹帛麵無表情的從他麵前不疾不徐地走了過去,低聲道:“臣不知。”

他再一次強調。

“什麼?”

“已逝之人,又怎可是世間想知道就能知道的?”

“國師的意思是?”

“順其自然。”

說罷,兩人都紛紛不語,段幹帛背對著達溪夜,心中不知在想什麼事,但嘴角的笑容露出了他的心情,好在達溪夜沒有發現段幹帛的異樣。

達溪夜不知道的是,段幹帛還算出了另一件事。

唏噓之際,達溪墨從帳外走進,並沒有注意那兩人現在的氣氛,張口便道:

“父王,關於與東越和親之事,您作何看法?”

達溪夜側身看了一眼達溪墨,眼中的不悅展現的淋漓盡致:“漠北與東越必須和親。”

“父王這是為何?妹妹從小在漠北長大,若是讓她獨自一人遠嫁東越,您可想過她的感受?”達溪墨故作擔憂,讓人看著竟是有幾分真意。

“墨,本王知道你擔心妹妹,但是為了國家,必須要有人犧牲。”達溪夜說到這裏歎了口氣,他何嚐想讓他王兄的女兒作為漠北征戰的犧牲品,可漠北隻有塞安這一個公主,但凡有一個候選人,他都不會將賽安嫁出去。

“父王,您為何非要征戰東越?”達溪墨滿臉不解。

“因為這是東越欠你王叔的。”

“王叔?”

“漠北上一代君王達溪晝。”達溪夜帶著一種仇恨說道,他若不是為他的王兄報仇,又怎會有如此野心。

就在達溪墨要繼續追問下去的時,從帳外慌慌張張地走進一名仆人,她跪在達溪夜的麵前,語氣顫抖道:“王上,公主聽說她要遠嫁東越,在房中大發雷霆,我們幾個製止不住,隻能前來尋求王上幫助。”

“什麼?賽安怎可如此胡鬧?”達溪夜快步走出了帳篷,達溪墨與段幹帛相視一笑,緊跟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