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黑衣人考慮了半天,慢慢的放下了他手中的兵器,不留痕跡的走到了最前麵的黑衣人的身邊,低聲南南道:“頭兒,咱們回去吧,完成不了任務,最多也就是受個懲罰,下次有任務還可以將功補過,可今日若是真的中了千流菱,那以後咱們這些兄弟可就真的是沒有活路了。”
另一個黑衣人見有人打了頭鋒,立刻效仿他,放下武器走到了那個領頭的黑衣人麵前,顫顫巍巍的說道:“是啊,將功贖罪的機會有很多,但是殺手的尊嚴隻有一場啊!”
“夠了!你們要記住,你們是一個殺手!一個寧死不屈的殺手,因為這點毒就放棄了任務,是想讓世人恥笑嗎!”那領頭的黑衣人看著他左右兩旁的人,心中有了一絲的動搖,隻是,當他抬起頭看到身軀挺拔十分有自信的宣翊時,突然覺得他自己身上有了一種窩囊氣,這讓他十分不能忍受。
“敬酒不吃。”宣翊聽到了那黑衣人說的話,心中十分憤怒,這話一出,就明擺著告訴了宣翊,他方才的口舌都白費了!
宣翊是誰?他是絕對不會容忍這種事情發生的!
他的話音剛落,那黑衣人便懂得了先發製人,一個劍步便衝向了宣翊,隻見宣翊一個閃身,躲過了黑衣人這有力的一劍,並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用他的手背反打回去,說是遲那時快,那黑衣人在宣翊這看似無力的一擊中,以一個完美的弧線飛回了他原來站的地方,隻是他回去的時候,並沒有像方才那樣站立在那裏,而是極其狼狽的趴在了地上。
宣翊眼睛中微微露出些危險信號,他拍了拍他自己的手,一臉嫌棄的看著那個黑衣人,他並不是有潔癖,隻是他覺得,用他的手來殺掉這些毫無用途之人,實在是有些浪費資源,不配讓他親自動手。
就在宣翊揮手拿出那個剛剛握在手卻在還擊時不知蹤影的小白瓷瓶,準備打開瓶塞時,一粒石子飛向了宣翊的手。
接著,一個身姿曼妙的女子便走了過來。
“本宮是東越的兮泠然,這些人不懂事,泠然代他們道歉,還望王將莫要再次使用千流菱。”那女子行了一個東越之禮,眼中帶著些尊重的看著宣翊,聲音十分柔和,尋常人聽到這聲音估計早就沉迷在此了。
宣翊看著眼前的女子,冷冷道:“我當是誰竟敢有膽子偷襲本王,原來是東越泠然郡主,隻是,這種情況,郡主要怎樣給本王一個交代呢!”
“是泠然管教不嚴,還請王將不要在意。”
“管教?這麼說,這些人是郡主的了?”宣翊聽了兮泠然的話,緊皺的眉頭有些放鬆,但心中卻有些不滿。
“是,本宮想要讓他們找來王將,是想向王將借個東西,不知王將能否賞臉?”兮泠然直視著宣翊,絲毫沒有撒謊的樣子。
“借?本王還真是受不起,若郡主光明正大的上來,本王還可以考慮考慮,但現在,即使是東越皇帝來,也絕不可能!”
宣翊看著兮泠然,他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就連東越被人人稱讚的泠然郡主都會撒謊了,他宣翊此生敬一人,憐一人,愛一人,恨一人,而這四人之中,兮泠然包括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