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連夜的趕了許久的路,於子琛與慕浮塵都有些體力不支,加上已經快到邊疆,兩人便打算今晚先在客棧休息一晚,明早立即出發,快馬加鞭不出四個時辰便能抵達。
夜深人靜時,於子琛熄療準備上鋪休息,忽然聽到窗紙被破的聲音,於子琛來不及多想,連忙側過身,躲開了迎麵而來的飛鏢,飛鏢刺入牆中,尾巴上還帶著一張紙,於子琛看了一眼破損的窗紙,伸手打開了窗戶,外頭卻是漆黑一片,不見人影。
於子琛拽下飛鏢尾掛著的紙,上麵是一句簡短的話:速速回京,皇宮有變。
於子琛皺眉,不知紙上所言是真是假,這字他是一點都不認得。所以於子琛便拿著這張紙去找了慕浮塵,慕浮塵也是剛熄療還沒就寢,見於子琛過來又複點煤油燈。
於子琛將紙條遞給慕浮塵,出聲詢問:“這字,你可否認得?”
慕浮塵看了一眼,先是皺眉問他:“這你是哪來的?上麵的可是真的?”
“方才有人從窗戶扔進來的,我不清楚是誰,所以我來問你這字你可認得?”
慕浮塵蹩眉,“的確有些眼熟...似乎是...皇後的字。”
“你確定?”於子琛確實沒見過陸染顏寫字,也確實不清楚這是否是她的字。
“應該是。”
於子琛不再多,慕浮塵既然是陸染顏派來的,那他自然是信得過慕浮塵的。
“雖然如此,但仍不排除陷阱的可能,但不管怎麼還是要回京看一眼,我即刻動身前往,你便留下來,明日即刻出發前往邊疆。”
於子琛完便回到自己房間,穿了外衣拿了佩劍便出了客棧,快馬加鞭前往京城。
客棧中,慕浮塵的屋子仍然沒有熄燈,屋內的兩人站在窗前,看著於子琛愈來愈遠的身影。
而邊疆的戰役早已再次展開,葉舒祁聽葉翎講了許多之前的戰敗的過程,大致清楚了葉安的用兵之計,加上他親自到來,將士們士氣大振,局勢這才漸漸有所回轉。
“報——”
葉舒祁正在思索,忽然有人闖入。
“皇上,敬國那邊傳話過來,關於合作的事情他們不日便會派人來此與陛下商談。”
葉舒祁仍然低著頭,揮揮手道:“知道了,退下吧。”
葉舒祁低頭研究著戰術,心中卻憂心著陸染顏,生怕他不在的日子出了什麼差錯,但既然敬國那邊已經派人來傳話,想必應遺珠他們也應該已經回去了,對於應遺珠的能力,葉舒祁還是信任的。
陸染顏那邊,畫眉的事情很快便被應遺珠查了出來。
那正巧趕上下暴雨,山體泥濘難行,畫眉好容易才從懸崖峭壁上摘下金線吊芙蓉,誰知回來的路上卻遇到了葉安留在京城裏的人,畫眉寡不敵眾敗下陣來,當晚便被那些人給侮辱了,這些事情不出意外都是葉安安排的,從葉明受傷開始,京城的藥全部都被買斷,最後引誘畫眉親自去,最終目的還是引開葉明。
這些所有的事情,葉安恐怕是從很久之前便開始策劃,當年葉舒祁解決有異心的親王時,最大的錯誤就是放走了葉安,這個敵人真不是表麵上那麼好對付。
陸染顏長歎一口氣,這幾日最讓她煩心的便是畫眉了,她的情緒一直不穩定,好在幾次尋短見都讓葉明攔住了。
徐太醫日日為陸染顏請脈,多次勸解她要寬心切勿操勞過度,但陸染顏實在無法不為之操勞,不過唯一能讓她寬心的便是邊疆地區連連傳來的捷報。
應遺珠奉命跟在陸染顏身邊,基本上事事都有打點,是一點也不敢鬆懈。
不日,於子琛回到京鄭
陸染顏正和應遺珠品茶,近日畫眉的情緒有所緩和,讓她們都不由的鬆了一口氣,兩人正閑聊時,於子琛忽然闖入,陸染顏看著他回來心中十分疑惑,應遺珠見於子琛神色緊張,清楚必定是有什麼大事,為了不讓陸染顏操心,她便先行開口:“於公子連夜趕回必定十分勞累,先同遺珠到偏殿休息片刻,再同皇後彙報此次目的可好?”
應遺珠沒等於子琛什麼,拉著他就往出走,陸染顏知道她此舉的意思,雖然擔憂葉舒祁,但她是相信應遺珠能處理好的,再者她這幾日確實勞心太多,若是真山孩子就不好了。
應遺珠將他拉到偏殿,開門見山地問:“可有什麼要緊事?”
於子琛不多,拿出之前的紙條遞給了應遺珠。
“這是誰寫的?”應遺珠蹩眉,十分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