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不出口。
這個沉默的尷尬場麵維持了半個小時,半個小時之後,秘書終於推門進來,送來了兩人期待已久的合同書。
秦仇將合同遞給秦春梅,宛如慈父的開口說道:“春梅,東西都在這裏了,你好好看看,如果有什麼不滿意的,我們可以在修改,你喜歡就好,隻要你答應我唯一的要求,我什麼都可以答應你的。”
秦春梅從秦仇手中接過合同書,開始意義的翻閱起來,她對於這些東西還是有一定了解到,畢竟當年因為趙天海,她還曾學習過經濟管理的碩士。
雖然別人都沒有在意過,可是其實秦春梅也是一個高材生,她曾在加利福利亞大學學習過,又在劍橋讀了博士,雖然專業可能有所改變,可是那恰恰說明,他是真的很聰明,有自己的頭腦,也願意努力學習,隻是那段日子他自己也不願意回憶起來了。
看完了合同,秦春梅確定沒有什麼問題,就簽了字,秦仇見到秦春梅在自己仔細看完後,毫不猶豫的簽了字,說實話他自己的心裏都有些激動。他接過秦春梅簽完了之後遞過來的合同,提起筆很爽快的就簽了字,於是兩人的協議就達成了。
秦仇將文件交給秦春梅保管,然後喜笑顏開的對秦春梅說道:“春梅,你快回去收拾收拾,行李什麼的都不用拿了,隻要馬一些你自己很重要的小東西就可以了,你也可以把外孫和外孫女都帶著,跟我一起生活,我會好好對待他們的,明天我就叫司機去趙天海家裏接你,我們一起回家吧,好嗎?”
秦春梅既然已經簽了合同,就知道應該作出什麼決定,她點了點頭,隻是又問了一句:“那你現在是不是能放過嘉行了,我明天會準時去你家的,隻是我不會帶走豆豆和小雪的。天海已經沒了我,不能再沒有孩子,如果他出了什麼問題,我也不會好過的。”
秦春梅這一番話真的是說給秦仇聽的,秦仇雖然有些不高興,可還是接著了,“這個你可以放心,爸爸答應你的事情就一定會做到的,隻是,將他們兩個人接過來住幾天也不可以嗎,我還沒有正式與他們見過麵呢。”秦仇居然有一些委屈的對秦春梅說道。
秦春梅卻沒有絲毫的心軟,“不行,這個我是一定要堅持的,你怎麼說都沒有用。”秦仇見秦春梅堅持,也就沒說什麼了,反正遲早會見到的,於是他當著秦春梅的麵下令,停止一切對嘉行的負麵活動,所有的計劃都停止。秦春梅看到他當著自己的麵取消對嘉行的計劃也是送了一大口氣,他是真的有些怕秦仇出爾反爾,畢竟那樣她也沒有什麼辦法,自己也隻是一直在賭,賭秦仇對自己是不是真的想要彌補,是不是真的想放過嘉行。
秦春梅從秦仇那裏離開之後,沒有立刻回家,她突然回憶起了自己與趙天海第一次見麵的時候,所以去了J大,那是她和趙天海一起上學的地方,也是他們第一次見麵的地方。
秦春梅走在久違的校園裏,看著身邊來來往往的學生們,有成群結隊的,也有一個人的,還有一對對的小情侶牽著手走在路上。秦春梅頓時感覺自己都變得年輕了,又仿佛回到了大學時光。
“春梅,嗬嗬,快來抓我啊,周越越這個大笨蛋,哈哈哈!”那時候她們宿舍的女生特別喜歡打打鬧鬧,這一條林蔭大道,她們每次經過的時候都特別開心,秦春梅也格外喜歡馬路兩旁的法國梧桐,別有一番風味。
走著走著,就走到了音樂學院,當初秦春梅在這所大學裏學習音樂,那時候的學生練琴真的很認真,但是偶爾也會竄琴房,一起唱歌,一起練琴,現在聽著琴房裏傳出來的陣陣琴聲和歌聲,秦春梅覺得真的是太美妙了。
雖然未必就真的唱的彈的極好,但是那樣青澀的時光,是再也回不去的。或許是經曆了太多的事情,所以格外羨慕那些現在正在上大學的少男少女們。
秦春梅繞著學校慢慢走了一圈,最後走到學校大禮堂。她停了下來,看著學校的大禮堂感觸頗深,有許多的記憶都在這裏麵。在門口站了一會兒,秦春梅走了進去,整個禮堂還是像多年以前一樣,還是那麼恢宏大氣,不過當年也在這裏丟過人,秦春梅想著想著該笑出聲來。
那時候學校裏總是會有活動,音樂學院的學生也成為大禮堂的常駐人口,秦春梅清晰的記得自己那會兒剛上大學,那時候第一次進大禮堂是在新生歡迎會的時候。那天也是她第一次看見趙天海。趙天海是她的學長,那會兒已經上大二了,學經濟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