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侍衛還不自知,上上下下打量了風王幾圈,再掃一眼那樸實無華的馬車,頭仰得極高:“你是什麼人,竟敢直呼太子的名諱,不想活了是不是。”言罷,掄著馬鞭就朝風王和福安的身上打去。
那邊,太子青寒下了馬車,口氣陰寒的道:“什麼事情如此吵鬧。”一抬頭,便看見了揮向風王的馬鞭,頓時大驚,身形極快的搶在鞭子加到風王身上之前抓住了,怒吼道:“不知死活的東西,竟敢鞭打王上。”
轉過身子慌慌張張的跪下了:“父王,下人不識得您,冒犯了天顏,還請父王贖罪。”
“不識得?”風王盯著麵前跪了一片的人,滄桑的臉上蓄滿了怒氣:“不識得便可以隨意當街打人,他這是仗得誰的勢?是不是如若我今天不是風淩國的大王,隻是個尋常的百姓,便這樣讓你的侍衛給打死了。”
這話說的重,也說的痛心。平素裏,便是聽得一些個大臣彈劾太子縱容下屬欺壓良善,任意妄為。他也隻當是太子管教不嚴,仰或者是有人誇大其詞,刻意誹謗。
不想今日竟親眼見到了,太子的侍衛當眾對兩個手無寸鐵的老人下手,還是在離王府的門前,那平時的行為亦可想而知。
“父王,兒臣錯了,是兒臣管教不嚴。”太子青寒忙不迭的磕頭,又轉過腦袋對身後的人道:“來啊,將剛剛那侍衛砍了,家眷親屬全部下獄。”
哪知風王一聽此言,更加的生氣:“住手,你你你……”他猛的咳嗽了幾聲道:“他不過才打了人,你便要將他砍了,還要將他的家眷親屬全部下獄嗎?咱們風淩國哪一條刑法是這樣告訴你的?如此草菅人命,你這個太子當真做的好啊。”
太子青寒聽見他這麼說,麵色頓時青白一片,狡辯道:“父王,他意圖行刺您,這是大罪。”
風王歎了一口氣,擺了擺手,似乎有些心神疲憊:“罷了,今個兒是梅妃的生辰,我是來看你王弟的,且不予你計較。將那侍衛押下吧。”言罷,示意身邊的福安進府。
“父王……”太子青寒還想說些什麼,但見風王已經轉過了身子,也隻好作罷,狠狠瞪了一眼那地上早已嚇的沒了三魂六魄的侍衛,抬步跟了上去。
一行人,剛剛走到青離的寢殿前麵,一個小丫頭便慌慌張張的撞了上來,經過府門前的事情,福安這回多了個心眼,穩穩的將那小丫頭抓住了,才沒有直接撞到風王的身上。
那小丫頭看清了來人的模樣,頓時嚇的麵色蒼白,跪倒在地:“奴婢不知道是王上駕到,罪該萬死。”
“無妨,”風王溫和的道:“你這麼驚慌,卻是為何?”
“回王上,”那小丫頭如實稟告:“奴婢剛剛給離王爺擦臉,看見他的手動了,這才著急去找禦醫來看看。”
“什麼?”在場的眾人皆是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