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豔的張貴妃娘娘站在門口,塗滿了脂粉的臉明明暗暗,活像一個女鬼。胸脯大幅度的起伏著,顯然氣的不輕。
聽了小何的稟告她還不相信,自己的兒子哪能背著她做出這樣的事情?當下就踹了那丫頭一腳。後來等到了午時已過還不見他來請安,越想越不對,慌慌張張的去他的寢殿查看,人竟然真的不在。她這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難道那孩子竟是真的敢如此違背她的意思,上了魑魅山?趕緊要了一匹快馬出宮,急趕慢趕,便看見了這麼一幕。實在是太讓她痛心了。
“母……母妃。”熟悉的聲音,熟悉的語氣,讓雪鄺不得不轉過身來確認,待到弄清楚了,有些懨懨的:“真的是您啊。”
這是怎麼回事?她不是在王宮裏好好的待著嗎?怎麼會突然跑到這裏來?莫不是那個該死的七煞走漏了消息?可惡,看他等下不把他吊起來打死,屍體丟出去喂狗。
真是掃興,偏偏在這個時候來破壞他的好事。雪鄺站起來朝張貴妃走了過去,內心極度的不滿。
“不是我還有誰。”張貴妃沒好氣的道,仔細看清了屋內的情景,更加的惱怒:“你這是在做什麼?還不快給我住手。”
“住手?”雪鄺麵色一寒,好像沒聽清張貴妃的話一樣,不情願的道:“母妃,您不是不知道吧,這個女人兒子想了很久了,您不也是拿她當餌用的麼?待兒子快活過了再用不也是一樣的嗎。”
到了手的獵物不享用絕對不是他雪鄺的性格,好事被打擾的不快也讓那話帶了些許火氣。
他色迷迷的盯著白水裸露在空氣中的肌膚,重重的咽下了好幾口口水。那話聽起來像是在給張貴妃商量,意思卻堅定的很。
“糊塗!”張貴妃的怒火終於爆發了。她衝上前去用自己的身子擋住了兒子看白水的目光,語氣嚴厲的道:
“你以為如今的雪月還像以前一樣嗎?可以任由著你想幹什麼就幹什麼,啊?你也不想一想,自從那個死女人的兒子回宮以後,咱們娘倆的地位都滑到什麼樣程度了,不把他除掉,你睡得了安穩覺嗎?他已經變成了一個非常難以對付的人了,我這好不容易才找到擊敗他的一個突破點,豈能讓你給毀了?”
言辭雖然帶著責罵的意思,從自保的角度來看,卻是句句在理的,但凡雪鄺有一點頭腦,說不定也會聽從自個兒母親的建議,就此罷手。
偏偏他從小尊崇的地位養成了他目空一切的性格,愛子情深的母親為他爭得了莫大的權利,他便覺得那是理所應當的,看不到母親在深宮之中步步為營的艱辛,卻學會了母親無所不用的狠毒。
更何況,他現在已經被內心的欲望衝昏了頭腦,壓根兒就不可能聽得進去任何人的勸告,阻擋他的人隻有死路一條。
這一點,便是連自己的母親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