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雲天佑將準備離開洪明城的消息告訴給雲天北的時候,他的反應很興奮,此時的雲天北寧願穿梭在深山老林之中也不願見人,白天酒樓內的一幕揮之不去,他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個不懂事的小醜,不單單連累了雲天佑,還讓別人看了笑話。
“大哥,我們直接去洪天城嗎?”下決定之後,兩人簡單的收拾了一下行李,等待第二天一早離開,雲天北顯得很精神,坐在通炕上開口問道。
雲天佑聞言回道:“這裏距離洪天城還需要走三個城池,以我現在身體沒有一個月的時間是到不了的,而且沿途遇到的城池我們都要進去看一看,算上耽誤的時間至少也要兩個月才能抵達,早點到洪天城也好,最起碼知道那裏是個什麼情況。”
原本雲天佑是不打算這麼早離開洪明城的,可總留在這裏也不是辦法,酒樓幾天光景讓二人見識到了很多,這已經夠了,新的征程還要繼續,即便沒有白天發生的一幕,雲天佑也打算近期離開,如果做久了夥計,習慣或者融入其中,對於兩人來說都不是一件好事。
第二天一早天剛亮,二人便離開了酒樓,街道上已經有不少行人出沒,各種小販商鋪也都剛剛開張,雲天北顯得很興奮,恢複了本屬於他的神采,昨天的事情雖然有所影響,但不可能讓他徹底消沉下去。
不過對於張雪,雲天北還是有些不舍,他從未有過一見鍾情的女子,張雪是唯一一個,可惜昨天太過丟人,他已經沒有顏麵在去問對方的名諱,隻當這是一場邂逅,僅此而已。
可是當兩人走出城門,剛剛來到大路上的時候,身後突然傳來馬蹄聲響,回頭望去,張雪與張玲疾馳而來,抵達二人身前之際方才停下,張雪翻身下馬,笑靨如花,對著目瞪口呆的雲天北和一臉不解的雲天佑開口說道:“剛剛得知你們離開,未能及時送行還望兩位哥哥見諒,我叫張雪,是張家子弟,昨天的事情我哥哥深感愧疚,所以讓我一定要給二位賠禮道歉。”
說著張雪便從身後拿出一個布包,遞到雲天佑的手中說道:“昨天酒樓管事應該會扣下你們的工錢,這是我們張家的一點心意,還請兩位哥哥莫要推辭,否則雪兒和哥哥心中難安。”
張雪不單單聰慧,說話和送人東西的時候也找不到半點推辭的借口,聽在別人的耳朵裏這銀兩似乎不拿下就會讓兩兄妹心裏麵不舒服,反之拿了是在幫助他們一樣。
雲天北支支吾吾的已經說不出話來,臉紅的好像熟透的蘋果,雲天佑稍加思索就知道對方其意所在,如果平時他絕對不可能收下,但現在情況有些不同,也就大大方方的接過了布包,不單單是為了兩人能夠順利抵達洪天城,更重要的是為了雲天北!
他不難看出雲天北極其喜歡這位女子,現在有了因緣日後自然就有了說辭與理由,隨之開口道:“謝謝張雪妹妹一番好意,待從洪天城歸來之際,我們兄弟二人定會拜訪。”
張雪年紀應該在十七左右,既然她叫兩人哥哥,肯定認為雲天佑和雲天北比她大,雲天佑到是沒覺得什麼,雲天北的骨頭都快酥了,不相信幸福來的如此突然,可惜他從頭到尾都沒有說過一句話,對方就已經策馬揚鞭轉身離開。
雲天佑瞧見雲天北丟了魂的模樣,忍不住開口笑道:“天北,剛才你怎麼沒說話?如此機會就這麼白白錯過,不覺得可惜嗎?”
雲天北木然的點了點頭,剛想解釋什麼,突然間回過神來,臉色通紅道:“大哥,你說什麼呢..”
雲天佑見狀笑出聲來,清晨的洪明城外上演了輕鬆而又愉快的一幕,雲天佑邊說邊跑,雲天北一邊解釋一邊追趕,不時傳來笑聲,回蕩在大路兩旁的樹林之中,連綿不絕。
順著道路一直向前,到了下午的時候二人也沒看見有人煙存在的村莊或者城池蹤影,按照地圖所畫,還需要兩天的行程才能趕到洪豐城。
張雪送的包裹內裝了紋銀百兩,還有一些滋補藥材,這點讓雲天佑有些意外,沒想到自己有傷也被對方得知,同時他也對張雪升起一絲好感,如果真能讓雲天北與其在一起,這倒是個不錯的結局,但清水城雲家不比張家,沒有足夠的實力想要娶張雪恐怕沒那麼容易。
想起這些,雲天佑自然不會忘記族中還有輕舞,這麼長時間他一直刻意不讓自己想起,可有時候根本就控製不住思念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