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麗墓園很大,趙前在一塊塊墓碑間穿行著。
這裏比他想象的要大得多,至少不像天朝某些荒山野墳堆的淒涼。
整座城市幾個世紀本地以及外來的窮人的屍體都埋在這裏。在這塊肥沃的泥土下麵化作成皚皚的白骨。
“喂,你們兩個,小心點。”
弗蘭克斯坦有些皺眉的看著眼前這兩人有些略顯笨手笨腳的動作,他總覺得,這樣會把埋在下麵的那具實驗材料挖壞不可。那是具為數不可多得的材料,不僅肢體保留完整,而且是個壯漢。
在那挖掘的兩名人型生物卻沒停下手裏的動作,實際上可以說,他們隻能聽得懂一些簡單的指令而已。
手裏的那盞小煤油燈隨著有些冷的風搖晃著,偶爾還能聽見幾聲不知名的怪叫。
這些早已經嚇不到他。從第一次做這種事情的膽戰心驚和滿腹的愧疚感到現在的輕車熟路對成功充滿了渴望。
燈在一陣微風過後被吹滅了,弗蘭克斯坦有些皺眉的看了看自己手裏的這盞唯一的光亮元。應該是早上忘記加煤油了。
旁邊還在賣力挖掘的兩人忽然停下了手裏的工作,他們沒有說話,也不會說話,隻是對著不遠處的那片密密麻麻的墓碑森林方向靜靜地望著,像是有什麼吸引他們。
“喂,你們,這是。。。”
他忽然想到了一個老師曾經交代過的提示。這些家夥能看到常人發現不了的東西。
有其他人。
被其他人看見了。
一瞬間,他像是看到了宗教裁判所的火刑架近在咫尺,在自己的眼眸中熊熊燃燒。
趙前站在一塊矩形的墓碑上,盯著這不遠處整個公墓內唯一的一處光源。他隻是靜靜的在那看著,這夥人在偷屍體,他看一眼幾乎就明了。19世紀純手工編織的大袋子,兩名埋頭苦幹的壯漢。
但這都不是能夠吸引他的地方。
因為他看到了一些他感興趣的東西,比如兩名壯漢在月光下反射出來的金屬的光澤。
燈滅了。
“幹掉他。”
弗蘭克斯坦對著身旁的兩人說道。他看了眼不遠處那個一點一點走近的家夥,全然沒有了興趣。
這種事情,他不止一次見老師做過了。雖然自己還是第一次。
又多一具屍體。他了個哈欠想道。
這也算是一種偷懶方式,因為這樣就能少挖一具,早點收工睡覺。
“砰!”
一聲槍響在安靜的墓園內響起,伴隨著還算明亮的月光下,趙前手裏的這把左-輪-手槍閃耀著銀光。近處遠處,在這塊地方所棲息的寒鴉都被驚起,在天空中發出莫名的慘叫。
但是好像沒什麼用,對麵的其中一個他是確定打中了。但在稍微停頓了一下就沒了下文。那枚夾在他前胸膛的子彈卻好像是全無傷害一般。他甚至聽見了一聲隱晦的金屬撞擊的聲音。
識別也沒傳來提示(識別在戰鬥之後才能獲取對方信息,洞察是直接獲取對方信息。),看來隻能自己試試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