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正常成年人的全力咬合力大約是700KG,趙前努力地讓自己上顎與下顎之間的接觸變得更有力些。
“提示:你對自己造成咬擊35點傷害。”
“提示:你的咬擊傷害達到了自己本身生命值血量的1/3,你的舌頭斷裂性的功能缺失。”
“提示:你失去語言表述能力。”
“提示:根據你所受到的傷害,你將會有出現一個持續5秒的流血狀態,傷害:1點/秒。”
像是沒聽見般,身體的掌控權在本能受到痛苦之後重新得到了短暫的接管。
很短,但足夠了。
一個略顯醜陋的驢打滾翻進了自己不遠的那棟早就洞門大開的建築物裏,沒有多看一眼跟自己同病相憐的餓鬼的死活。這家夥,死了才好。
餓鬼瞪圓著眼睛站在原地,無能為力。他的不遠處便就是戰場,那兩股收不住力的餘波連綿不斷。
血統,在大部分時候是旅客的底牌或者利器。但在某些血脈等級森嚴的高級旅客麵前,他們連小蟲子都算不上。也許隻是一瞬間的威壓愣神,但也足以治他們死地。
“呸!”
躲進建築物裏的某處陰影裏,趙前趕緊利落地把自己剛剛還含在嘴裏的那塊生肉吐了出來,不帶一分一毫的留戀。
那是他的舌頭,他很清楚。
小心翼翼地把從自己車票中取出來的墨西哥雞肉披薩塊送進嘴裏,就著自己那斷舌處火辣辣的傷痛以及像是流不盡的血液。
曾經有人是因為咬舌自盡而活生生流血流死的,他很清楚這一點。
低頭查看了下自己腕上的那可憐巴巴的80多點的生命值,他看了眼外麵早已經翻天的戰況,悉悉索索地往裏麵走去。
本來是打算離開的。
可,他敏銳地感知還是聽到了這棟搖搖欲墜的建築物裏的某處黑暗裏那粗重的喘息聲。
狼人。他心裏估摸出了答案。
那家夥剛剛被號角拍飛的時候可能撞塌了某段作為這棟老式建築的主要支撐點的石柱。
吸氣呼氣的聲音很低,但也很大,遮掩都遮掩不住,野獸總是這樣。
“唔!”
往前又走了幾步,前方的陰影中忽然響起了某聲類似於犬類從喉嚨口發出來的威脅外來敵人的低嚎。
趙前又走了一兩步,止住了。
一股帶著某種特殊味道的血腥味撲麵而來,那是一種大補野味獨有的臊味。
槍被他緊緊地握在手中,盡管在這種能見度極低的黑暗中他依舊是麵無表情,但他的手心還是不自覺的冒出汗來。
那隻狼人,給他的印象太強了。
盯著不遠處的暗黑裏那雙炯炯有神的綠眸,他不慌不忙地打開了從車票裏取出來的強光手電筒。
光亮,照在了這處趙前來過兩次的石堆上。
這隻剛才還與外麵兩隻怪物打得難分難解的野獸此刻奄奄一息,全然沒有了他初次見到這家夥的張牙舞爪,危險在它被一大堆大大小小的石頭壓在下麵後就已經絕緣了。
怪不得號角沒有再理會這家夥了。
他用手裏的那隻強光手電筒掃了掃,從它躺著的不遠處的角落裏找到了狼人身體部件的一部分,一隻斷了的狼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