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的不錯。”
法國巴黎貧民區的某間酒吧內,一名帶著黑色禮帽的男人喝了口自己麵前杯子裏的白蘭地說道。
他的對麵,一個長相麵容凶狠的男人也喝了口酒。
隻不過他杯子裏的酒水和他對麵男人的不同,是港口邊那些滿身邋遢的水手們眼中的聖水,朗姆酒。
桌上木質盤子裏盛著份賣相並不怎麼好看的烤肉,那帶著禮帽的男人聞了聞便就失去了對這份肉類下嘴的打算。
他端著桌上的那個做工並不怎麼精美的毛玻璃杯,裏麵的酒液他勉強還能接受。
沒什麼大關係,不過是來這裏談生意而已。
那男人心想道。他看著他對麵的那個男人,他在等那人說話。
這個麵相凶狠的男人抬起頭看了看禮帽男,原本低下頭而被擋住的一道左眼角下的刀疤也在這時露了出來。使得他的臉看起來越發的可怕。
“錢呢?英國人。”
他問道,聲音沙啞,就像是磨砂紙擦在玻璃窗上的聲音。語氣毫無顧忌。這裏是他的地盤。
旁邊吧台邊上在用抹布擦杯子的酒保低下了頭,像是什麼也沒看見。
“500八裏亞爾。”
“你耍我。”
那人一臉怒色道。不同於他對麵那男人的安然自若,他是真的生氣了。從沒人敢這樣與他說話的,尤其是在他成為貧民區的老大之後。
而且巴黎城決鬥場裏的那場爆炸可是花了他不少力氣才弄成的。要不是當初貪婪這個英國人事成之後許下的報酬,自己也不會這麼幹。
從桌底下抽出了把短筒燧發槍,他有些氣急敗壞了。以為這件事,弄不好,被查出來,自己一定會上絞刑架。
“要麼付錢,要麼死在這裏。”
十幾個人也在這人抽出燧發槍後的同一時間走了進來,站在了這位老大的身後。他們都是這位老大的心腹。
“嗬。”
禮帽男放下酒杯,他的目光看向刀疤男,就像在看一條可憐蟲。
“你會怎麼樣?”
他自問自答道。
“殺了我?”
表情也從幾個變化之後平穩了下來,這位英國紳士吐了口氣,絲毫不覺得自己剛剛那有些癲狂的神態有些失禮。
“砰!”
刀疤男還是沒忍住,他抬手,打算給眼前這個在他麵前耀武揚威的有錢的胸口來一槍。再讓自己身後手底下的人把屍體簡單的處理掉。
可,他卻被人從背後按倒在了桌子上。
四隻手狠狠的抓住了他的兩隻手,包括那隻拿著燧發槍的右手。
如同四隻鐐銬般的,讓他動彈不得。再怎麼掙紮在這群他當初得力的手下麵前都顯得有些徒勞。
心裏一涼,他總算有些明白了過來。
“你們這群該死的東方異教徒!”
他大聲吼道,希望能有什麼人能夠聽見。但卻忘記了這處僻靜的地方還是他找的。在這種地方殺人,他也沒少做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