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六點,餐廳裏的那座鍾敲了六下之後。
萊麗·獵德萊,這位獵德萊家族的小公主總算出現在門口了。
一身盛裝,滿臉羞澀。
趙前坐在那個座位上,起身,給進來的少女拉開了對麵的座位。外麵停靠著印有獵德萊家族家徽的黑色馬車。
“叮鈴鈴。”
站在那裏一直等待,穿著領口打蝴蝶結裝束的侍者搖了搖鈴,一份熱氣騰騰的東西被端了上來。
他像是沒在意般的給坐對麵姑娘的杯子裏倒滿了半杯開胃酒。
從來都沒打算在吃完飯後再行動,趙前看了眼坐在椅子上晃腳的漂亮女孩。
無論是用東方人還是西方人的審美觀來看,她都算是個美女。尤其是臉上隻有淡淡的妝。
“叮。”
一記碰杯的輕響,趙前看了眼眼前這個妹子一眼。他絕對不是那種看到美女就走不動路的家夥。他其實隻是有些感歎,有些人無論眼前的這個女孩美或醜都不能迎娶她。比如,奧格斯特家族的那位少爺。
沒有哪位權貴會希望看到這兩家勢力聯姻,出現一個有可能威脅到他們利益的又一個龐然大物。
一個響指。
那把銀色的花朵被送到這位一身正裝禮服的外鄉貴族手裏。
趙前看著眼前的這個女孩,她同樣也目不轉睛地看著他,但更多的卻是疑惑不解。
東西被很直接地遞了過去。
“以後做我舞會舞伴,怎麼樣?就是,女伴。”
他看著她,頗有現實世界裏的某土豪的專業作風。但氣質和動作中卻又帶著那些人學不來的強硬。
點了點頭,對方顯得有些羞澀。
桌上的食物沒有動,就業隻開了一瓶開胃酒而已。
“成功了。”
心裏暗道,他相信在場的兩個人都很清楚這句話的含義。過段時間無非就是男方家族要操心的訂婚問題。
而且趙前在這之前一直也很擔心一個問題。
其實他並不會泡妞,說實話。
以前出去混的時候,那些花枝招展的女人更像是貨物,隻有被選擇的權力。而下定決心洗手讀書以後,他便又要一邊打工掙錢,一邊又要認真上課,哪有時間研究這種東西。
用王明有次醉酒的話來說,二哥一向對女人就是先說話,然後扔錢。直來直往。
那小子不知道的是某個他原本打算告別童子雞的晚上,某扇他和一個女人洗完澡的房門外,三個等待他到達男人的某個生理階段後動手的仇家讓他有了不在外麵亂過夜的習慣。
邊境城的夜晚從來都不安全。
但他卻也不明白,有很多女人就吃他這一套。
像現在坐他對桌的那個西方少女,她俏麗的小臉上一臉燒紅了的嬌羞。餐廳裏飄起的食物香味讓她把手裏很多女人都為之瘋狂的花束放下,平常熟絡無比的左刀右叉的手勢卻因為對麵那家夥眼睛的關心下顯得有些手忙腳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