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當!”
伴隨著兩條戴在身上略顯沉重的鐵鏈被解了下來,趙前搖頭晃腦般得活動了下自己渾身的關節。
巨弩早就被他放回了車票裏,他看了眼鐵門已經打開的牢房門,又從車票裏抽出了把名叫驟雨的長劍走了出去。
“嘿,夥計,帶上我。”
“越獄者……”
往前走,兩邊的牢房裏時不時地伸出滿是汙垢的手臂以及一些不堪入耳的汙言穢語。
畢竟這裏關押的大部分都是在海上漂泊的亡命之徒。
“彭!”
一塊一邊鋒利另一邊滿是鏽跡的金屬碎片衝著趙前飛了過來,本能的往後退了一小步,躲開了。
他看了左手邊的牢房裏的那個始作俑者一眼。那個滿臉胡須的家夥像是注意到了這個被他挑釁者的目光,竭盡所能的嘲諷出自己生平所學的爛話。
“你個黑眼睛黑頭發的娘娘腔……”
並沒有理會這些,趙前繼續往前走。
順著巴塞羅繆那些人走過的路,拐過一片有些黑的走廊。
借著走廊盡頭的亮光,趙前站在了門前。
黑暗與光亮的交替下意識地讓他遮了遮自己的眼睛。刺眼。
“轟隆!”
遠處戰爭的火光還在不停的亮起,混雜著刺鼻的-硝-石-味。
站在這扇門前,趙前停下了腳步。
媽-的。
看了看腳下,懸崖般的建築高度。
馬賽港監獄本來就是依托著一座海崖而建起來的。遠方有些-鹹-澀-的海風,刮了過來,還有被炮火聲掩蓋的鷗鳴聲。
真-他-媽-的。
把手裏的那柄長劍收了起來,順著腳底下的那根早就被巴塞羅繆他們那夥人準備好的長繩子往下爬。
但自己唯一的區別應該就是沒有一艘接應他們的小船。
苦中作樂的想道。
撕了塊身上的那件早就破的不能再破的衣服上的破布纏在手上。
腳抵著有些光滑甚至長了青苔的崖壁上,一點一點的往下滑。
滑了差不多四分之三的距離,趙前借著逐漸變暗的日光以及偶爾遠處火藥閃爍的明亮,目測了下高度以及底下海水貌似並沒有別的東西。
很直接的鬆開了手,借著雙腳最後作用在崖壁上的反作用蹬力。一頭栽進了冰涼的海水裏。
刺痛。
憑借水下呼吸的能力,趙前還沒有遊上幾百米,一艘船便就停在了他麵前,船隻降下了扶梯。
“上來吧,年輕人。”
上麵的一個老人露出了半個腦袋。
趙前仰起頭來看了眼,故作友好的笑了笑。上麵那人早就縮回腦袋去了。
爬上扶梯。
剛踏上了這艘船隻的甲板。
從暗處走出來的幾個人冷漠地看著他。
幾把燧發槍對準了這位落水人。
又看了看不遠處的甲板上,哪有什麼老人,屍體倒是有一具。
這是一個陷阱,他很清楚。
但是他卻不得不掉進去,因為從某種意義上講,長時間的遊泳運動不僅會消耗他的大量體力而且冰涼的海水還會帶走他更多的熱量。
如果這個時候在出現個奧格斯特家族的追殺者,這無疑是致命的。
倒不如,現在,先加入這夥人再說。
“提示:你已成功登上奮勇號。”
看了這幾個拿槍警惕對著他的人一眼,趙前說道,語氣像極了多年的老友。事實上,他們隻不過認識沒多久而已。
“羅伯茨,出來吧。”
對著這艘船上唯一幾處能夠藏人的地方說道,眼睛透過木製的甲板看到了船艙裏麵。
“我要求入夥。”
這話一出,讓那幾個拿著燧發槍的海盜麵麵相覷。
“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