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希羽將人放在床上,眉心微微蹙起,看著沉浸在痛苦之中無法自拔的姬子扶,一顆心不知道如何擺放。
這時阿蓧他們都回了別墅,兀自上樓進了房間。
阿蓧看到躺在床上不省人事的姬子扶,又看了眼守在床邊的莎希羽,十分愧疚難安,她道:“我實在抱歉,沒能好好保護子扶妹妹。”
樂琳也是一臉愧疚,她挨著杜若而立,微微動了下唇瓣卻是始終不知道說些什麼。
隻有司有錢大大咧咧地走至床旁,唉聲歎氣一陣唏噓。
莎希羽道:“與你們都無關,子扶無事。”
“希羽啊,說話不要這麼死氣沉沉嘛,活潑點,多笑笑。”
“老頭,我這般不都多虧你,你去和我那位父親大人說聲,我有事要找他。”
“誒,徒兒,為師也是迫不得已而為,並非是有意算計你啊。”
“出去。”莎希羽語氣淡然。
司有錢便開始懷念起先前那個有血有肉的徒弟,不高興了還會明目張膽地用陰陽怪氣的語氣堵得他顏麵掃地,開心的時候還會想著如何算計他一二,而不是這般無波無瀾掀不起任何情緒。
“你們暫時幫我照看著子扶吧,如果有什麼事情,立刻通知我回來。”莎希羽眼瞼微垂。
阿蓧等人應是。
莎希羽起身掃了司有錢一眼,司有錢渾身一個哆嗦,狗腿地跟著莎希羽走了出去。
“讓他來找我。”
“你知道了”司有錢小心翼翼地問道。
莎希羽邊走邊說:“你並沒有隱藏得很好,在我看來還是能發現許多端倪,何況連子扶都能無意間撞破你這秘密,你還覺得有什麼事情我不知道”
須臾,她又道:“這麼多年,他不顧我這個親生女兒的意願,將諸多不合理不平等的要求強加給我,我可曾說過什麼,如今他這般待我,便是把我們之間的父女之情給消磨殆盡,不留餘地。”
彎彎曲曲悠長的小道上,兩人並肩而行,司有錢眸中帶著莎希羽看不懂的暗芒,他隻好委婉地勸說道:“你不再考慮一下,畢竟是你的父親,倘若哪天你母親回來了,你讓你的母親如何自處,是要讓她憎恨自己的丈夫,怒其不爭,還是冷眼旁觀你們的惡劣關係。”
“我母親依舊是我的母親,這不會變,可我卻不會再認他做我的父親了。”莎希羽娓娓道來,振振有詞,卻是絲毫沒有回旋之地。
“誒。”司有錢有些懷疑這一步棋走得究竟是對的還是錯的,一個不慎便是落得個滿盤皆輸的下場,可一想到他們的初衷,便不願意放過任何一個機會,有多久,他再沒有看到那抹讓眾生望塵莫及的身姿。太久了,久到他都快堅持不下去了。
整頓好心情,司有錢帶著流裏流氣極其不正經的笑容道:“也罷,我老了,什麼都做不來了,未來還是要由你們年輕一代來造就奇跡。”
莎希羽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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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人『潮』擁擠的大街上,一抹身姿挺拔高挑,穿著時下最正經的西裝服飾,一頭短發一絲不苟整整齊齊地,那張讓世人豔羨不已的絕美容顏在暴『露』在青天白日之下,卻是奪走了豔陽的光彩。
隻是一隻通體黑『色』的烏鴉站在他的右邊肩膀上,睜著一雙泛綠的眼眸,無比的詭異,給這美『色』大大打了折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