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間四麵皆是牆壁的偌大房間裏,在正中央的位置擺放著一張長寬足有兩米的大床,朝南的那麵牆壁上有一扇窗戶,暖陽透了進來,洋洋灑灑地落在房中,使得陰冷的房間變得不那麼瘮人黑暗。
溫禹坐在床邊,他的目光帶著一種極致纏綿的繾綣,溫溫潤潤地落下床上躺著的人身上。他的唇勾勒出一抹堪稱豔絕的迤邐笑顏,帶著詭譎。
修長白皙的手指撫上那張完美的容顏,道:“庸脂俗粉,清湯寡淡,又或者淡然無趣,這世間的女子,哪個能配得上你。”
指腹不輕不重地蹭擦著那細膩的皮膚,似乎想到了什麼,溫禹發出一聲深沉暗啞的輕笑,“莎希羽又算什麼,皮囊之下不過是一顆肮髒的心髒,她也配不上。”
房中有輕微的回聲,溫禹眼裏突然就染上一抹瘋癲的血『色』,那是一種興奮,一種帶著深厚寓意的意味深長的興奮,讓他身心都帶著酣暢淋漓的快感。
似乎覺得自言自語有些乏乏無味,倒是缺了些雅致。
薄時。
隻要一想到這兩個字,他的心髒就止不住顫動。
溫禹嚼著淺淡的笑意,俯身靠近沉睡的人,眼裏的熾烈仿若能將一切灼燒。
他的鼻尖湊近了男子的臉龐,輕輕嗅著,他大可不必如此急不可待地將薄時擄來,隻是他實在見不得薄時一心一意念著那個該死的莎希羽。
他又怎麼能放任他們的感情不斷升華,所以他必定要拆散他們,不遺餘力。
不要怪我卑劣,我隻是為了得到你罷了。
溫禹的唇帶著微顫,一碰上薄時的臉,他的心底就一陣沸騰,經久不息。
他毫無忌諱地摟著薄時的腰身,他的心思昭然若揭。
沉睡中的薄時微微皺眉,似乎是夢到了什麼很是不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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莎希羽跟了火鳥一路,可途徑無數的高樓大廈,火鳥依舊沒有任何發現。
她眉目緊鎖,眉宇間的乖戾帶著勢不可擋的氣焰。
就在她緊追著火鳥時,火鳥就這麼消失在她的眼皮底下,甚至看不出任何痕跡。
“這種低階的符陣,居然還有人用”清冷不帶一絲情感的聲音,在莎希羽身後響起。
莎希羽一驚,人轉過身子,看到自己身後十米開外,站著一名全身著黑『色』衣裙的女子,她的臉上帶著金屬麵具,麵具則是繪著栩栩如生的鬼怪臉譜。莎希羽震驚的是,哪怕是在麵具的遮掩下,那雙紫『色』瀲灩的眼眸泛著冷意。
如今莎希羽所在的位置已經遠離了繁榮的城區,此處人煙全無。女子縱然一身古怪裝扮,並不會引人注目。
“你是”莎希羽肅冷的聲音中夾著威脅與殺意,這女子悄無聲息地出現,絕不會隻是為了嘲弄她一番,再者,能輕而易舉毀掉她的符陣,此人不容小覷。
“別急,我隻是剛好發現了有趣的東西,便出來湊個熱鬧罷了。”許是覺得莎希羽不會輕信,所以女子說得隨意而不以為然。須臾,她又啟唇:“怎麼,你怕了?怕我對你另有所圖”
女子聲音清冽,莎希羽聽出了她言語裏的嘲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