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彤在他懷裏嗔怒,“我怎麼會離開你?總說這些傻話。”
“我隻是擔心。”這份幸福,是他在科孚島的海邊用生命換來的,豈會不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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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慶剛過,初言和維克多就忙著準備隱居的事情,又是選住宅,又是交代諸多事宜,忙碌的不可開交,三天後,一切才落定。
維克多今天最後一次巡視血族,剛剛離開,女傭就進來通傳。“王後,狼王求見。”
“來的正是時候,有請。”
塔爾森進來,就見初言坐在陽台的竹藤椅上,細致的竹騰打磨光亮,編織精細,一根纏著一根,擺在清雅的實木桌旁,更加古樸,她一襲白裙坐在上麵,宛若洗盡鉛華的美玉,空靈脫俗。
他看的呆怔,忘了打招呼。
“塔爾森?”初言叫了他四五聲,他才回神,“過來坐,你找到什麼事?”
他在她對麵坐下,初言就給他斟了一杯茶,“維克多不能喝茶,我總是一個人喝,外婆培養的雅痞,以前小時候,我總是陪她解悶,一邊品茶,一邊聊天,後來外公回到她身邊,也就不需要我了。
外公怕我孤單就把亞卿派給我,他對茶頗有研究,現在他陪心晴離宮……唉!我真是不知足,得到了維克多,卻總是想要他更完美。”
塔爾森聽出她的話外音,“言,你到底想要對我說什麼?”
“看到那幅畫了吧?”初言的聲音依然溫柔,卻鋒芒暗藏。
“言?!”
“你前幾天不就是在嬰兒房裏看到那幅畫了嗎?”
“我……”
“我自幼開始練畫,外公外婆就是想用畫訓練我的靈力,我畫的每一幅畫都與我相通相連,是否有人看它,是否有人碰它,是否有人被它觸動心扉,我都有感覺。”
塔爾森端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言,幸虧我們不是夫妻,不然,我們遲早會成為仇敵!”他一向容不得身邊的人比自己更強,也容不得初言如此耀武揚威,也隻有維克多能有福氣承受。
“塔爾森,那幅畫隻是一場夢,你不去想,它就不存在,你越是去想,你的心就越心痛。”初言又給他倒了一杯茶,“茶能凝神靜氣,喝一杯也會好一點。”
塔爾森卻覺得毛骨悚然,他卻還是硬著頭皮端起茶杯。
“這就被嚇到了?”初言挑眉一笑,“你多疑的心性真是一如從前。”
他放下茶杯,“我和夜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