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妃自殺了,安枕顏的心裏很不舒服,若非是因為朝廷紛爭,寧妃又怎麼會中了自己親手調製的罌粟花毒呢?大概也就不會死得這樣慘了。可寧妃走到今日這一步也是咎由自取,若是開始她就很安分守己,那麼她也就不會是這樣的下場了,怪就怪在她不明是非,將自己的一切都許給那蘇冕懷,她哪裏知道蘇冕懷根本沒有把她放在心上,否則也不會讓她進宮為自己辦事,要知道一個女子的一生是多麼寶貴,而寧妃恰恰沒有意識到這個問題,所為當局者迷,說的大概就是寧妃這樣的人了吧。
就在安枕顏為寧妃的唏噓不已的時候,蘇景桓突然對安枕顏說道:“寧妃已死,枕顏你與朕的婚事也將提上日程,所以朕想在你我大婚之前,將蘇冕懷的事情料理清楚。看來,朕有必要去天牢走一趟了。”蘇景桓說這些話的時候,眉頭忍不住皺了皺,總算是到了今日這一步了。他和蘇冕懷算是鬥了小半生了,有些話他們之間應該坦誠的說一說了,畢竟不管怎麼樣,他們都是流著蘇家血脈的傳人,還是把話說清楚的好,免得彼此都不甘心。
安枕顏並不反對蘇景桓的做法,畢竟他們彼此之間確實是有些話要說清楚的,可是她卻並不打算陪同蘇景桓一起去,因為她對蘇冕懷由恨,那是延續了兩世的恨意,所以安枕顏完全不想看到蘇冕懷的那張臉。有愛才有恨,安枕顏想,也許就是因為前生愛得太深,所以現在對他的恨意便越重。如今大仇得報,安枕顏卻並不覺得痛快。冤冤相報何時了,事情到了這一步已經夠了,不管蘇景桓會將蘇冕懷流放邊疆還是斬首示眾,這都已經與安枕顏沒有任何關聯了。於是,安枕顏對蘇景桓說道:“皇上放心去便是,這裏有我在呢,皇上放心好了。”
蘇景桓知道安枕顏並不想見蘇冕懷,那個男人對她可以說是毫無憐惜,最後關頭也隻想著要利用她來脫身,若是他真的憐惜安枕顏,安枕顏也就不會像現在這樣恨蘇冕懷了。蘇景桓揉了揉安枕顏的發,露出微笑說道:“好,你在這裏等朕回來。”
蘇景桓是帶著慕錦晨來到天牢的,與安枕顏不同,蘇景桓是第一次來到天牢。看著那陰暗的環境,蘇景桓的心裏很不舒服,這一次是自己贏了,所以蘇冕懷身陷囹圄,而若是自己輸了,那麼自己怕是就是這天牢之客了。
來到蘇冕懷的牢房,蘇景桓抬頭看了看你牢房的門拍,上書:“天字甲”。天牢中的天字表示關押皇族的地方,旁人是沒有資格關押在這裏的。蘇冕懷身為皇族,倒也配在這裏。此時,牢頭已經打開了牢門。蘇景桓帶著慕錦晨走了進去,蘇冕懷此刻已被用手腕粗細的鎖鏈鎖住,因為那鎖鏈很沉,蘇冕懷隻能那樣坐在角落裏,並不能有過多的動作。
蘇冕懷看了看蘇景桓,又看了看慕錦晨,嘴角露出冷笑:“皇上來了?還帶來了大將軍?我還以為皇上不記得我這個人了呢!怎麼?是來看看我的落魄模樣來高興一下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