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你是因為婚約才和密宗決裂的吧。”淩天成沉默片刻後,突然歎了口氣道。
“是。”葉蘭心低著頭回答:“與三哥相識之後,我便離開了葉家。我不願嫁給一個我從未謀麵的陌生人,不惜違背祖訓與葉家斷絕往來也要一意孤行。如今,我當年所做的一切或許會給淩家帶來無妄之災,請父親降罪。”
說著,葉蘭心就幹脆利落的跪了下來。
“起來吧。”淩天成一臉無奈的將葉蘭心扶起,“陳年舊事,如今責罰你還有何用?飛兒已經不在了,我答應過他要替他照顧好你們母女。苛待你們十年已經是萬不得已,便是有天大的罪過,這十年的折磨也能抵消了。”
“父親……”葉蘭心的眼底有淚光閃過,淩天成轉向臥房的方向冷道:“楓兒體內不但留有密宗的血,她也是我淩家的後人。不管是什麼原因,但凡是想利用楓兒傷害楓兒的人,我便是傾其所有也會同他魚死網破,我絕不會再讓我的孫兒再受到任何的傷害。”
淩天成和葉蘭心的交談並沒有刻意掩飾躲藏,事實上,淩天成直覺閻離的修為應該在他之上,葉蘭心更是清楚閻氏一族可怕到什麼程度。所以,他們說的一切也都逃不過閻離的耳朵,索性也就光明正大敞開了說清楚。
淩天成這話擺明了是說給裏麵的閻離聽的。
即便是蚍蜉撼樹又如何,他不管那人的身後有多麼可怕的背景,他隻知道現如今對他最重要的便是淩羽楓這個孫女兒。
臥房內,閻離麵無表情的聽著外麵的對白,看著正在梳妝台前清理傷疤的淩羽楓道:“想要本君庇護你?”
淩羽楓回頭瞥了他一眼,“你被人封在葬月灣底整整三年,如今封印被破,你的仇家應該很快就要追來了。要護也是本小姐護著你,你不給我添麻煩就不錯了,還能罩著我們淩家?”
上上下下將閻離打量了一遍,淩羽楓直接甩給了他一個不屑的‘哼’字。
閻離眼睛一眯,直接上前一把扣住了淩羽楓,“你似乎一點都不害怕本君?”
淩羽楓又被他的突然襲擊嚇了一跳,眼底閃過一絲不耐煩的神色,她直接反手一扣,脫身的同時一把將閻離按在了梳妝台上,俯身在他臉前似笑非笑道:“你很希望我怕你麼,九少?”
輕輕的九少兩個字,帶著一絲戲謔的顫音,若是有人在此刻進來看到這一幕,絲毫不會懷疑屋內正在上演采花賊染指良家婦女的戲碼,然而,扮演采花賊的角色確是淩羽楓,而閻離則是被調/戲的哪一個。
十八年來,閻離還是第一次這般被一個女人對待,眼下的一幕又讓他想起了之前在葬月灣底,她將鎖鏈纏繞在自己身上,像個小無賴一樣拍著自己的臉讓自己好自為之。
磅礴的怒意熊熊燃起,閻離一把就扣住了淩羽楓的脖子怒道,“本君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