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離握著淩羽楓的手，除了望向她的眼神清潤溫和外，臉上是慣有的清冷漠然。
“早晚要走上這一遭，大概是想你在所有人麵前立威。”
淩羽楓一邊往前走一邊瞥著他，“是立威還是下馬威啊？我一個十幾歲的丫頭片子，要給那些老怪物們立威，隻怕譚老頭是嫌我樹敵還不夠多吧。”
閻離也側目看了她一眼，“昨日一巴掌將人家長老拍飛的時候不是挺豪放的麼？”
他可不覺得這丫頭有哪裏顧及或者是膽怯了。
或者說——其實她巴不得將孽鏡宮裏所有的人都得罪一變，這才符合她那唯恐天下不亂的性子。
淩羽楓聞言嘻嘻一笑，眨了眨眼睛一臉無辜道：“一時手滑，等會兒可得認真仔細的跟長老們道歉，不過，萬一他們不饒我，你九少爺可得幫我擔待點。”
閻離看她那副無賴中又透著小人得誌的模樣，隻覺得手心發癢想給她腦袋上來一巴掌。
她這麼說，那就是挑明了等會兒要可勁作妖，萬一出了什麼事情還得他來背黑鍋。
不過，看著雙眼發亮賊兮兮的小模樣，就像隻詭詐又可愛的小狐狸，透著股妖裏妖氣的邪風，閻離又覺得心裏軟軟的，像是沉進去了一縷陽光，將心底所有的冰冷都化成了一灘溫泉。
於是便冷著臉瞥開視線言簡意賅的回答：“有我。”
淩羽楓頓時眉開眼笑，握緊了閻離的手歎氣，“阿九，你真是越來越了解我的心思了，怪不得我越來越喜歡你了。”
閻離的手心癢的更厲害了。
誰家瘋丫頭會像她一樣天天把喜歡掛在嘴邊上的，即便他喜歡聽，也覺得淩羽楓越來越放肆越來越欠抽。
好在他一向都冷漠慣了，臉上的表情仍是沒什麼變化，倒是緋焰受不了的直齜牙，蹲在淩羽楓的肩頭揉著耳朵抗議，“你們兩個一湊在一起就變著花樣打情罵俏，七七你就不能矜持一點麼？體諒一下可憐的我好麼？”
緋凰那破鳥也不知道幹什麼去了，留他一個人在這裏被兩個祖宗荼毒。
阿九也是，既然回來了，竟然避開他吩咐緋凰去做事，他忘了自己才是他的靈獸麼？
緋焰的小心髒幾乎碎了好幾瓣，臉上也全是失落和委屈。
唉，阿九已經嫌棄它，一點都不疼它了。
“矜持兩個字怎麼寫，羨慕我你就去也去找個雌的冥靈回來，到時候讓阿九跟我看著你們兩個秀。”淩羽楓一點都不在意緋焰的言語，反而是調皮的回頭拋給閻離一個媚眼。
她又不是什麼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大家閨秀，矜持清冷什麼的裝給外人看看就得了。
閻離本就是她喜歡的男子，要是在他的麵前還需要壓抑本性，那她還跟他糾纏個毛。
“阿九你就不能管管。”緋焰說不過淩羽楓，不由得咬牙看向了閻離。
哪想到閻離隻是冷冷的瞥了他一眼，麵無表情且理所當然的回了它三個字，“管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