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晨掛了電話,也不看夏惜,也不跟她說話,就又返回了剛剛坐的位置繼續辦公。
秘書?夏惜沒做過秘書,也不知道該做些什麼,索性就懶散的坐在沙發上癡癡的發呆。
她沒注意到的是,看似在工作的楊晨卻在偷偷的看她,漸漸的,他的嘴角揚起了一抹微笑。
他們從來沒有像這樣平靜的待在一個空間裏,看來,這次他的決定是對的。
“走了。”楊晨從夏惜身旁走過,一言不發地回了家。
夏惜抿唇,跟在他身後回了家,似乎現在去問他為什麼要那麼跟媽媽說不合適,她還是想問問,盡管剛剛他解了自己的困局。依媽媽的性格,如果不把楊晨帶回去的話,她極有可能一氣之下不認自己這個女兒,可是回去了就真的好嗎?
夏惜還是沒有問出來,她覺得時機不夠。
一回去楊晨就把自己關在書房裏,一個下午都沒有出門。
楊媽歎息一聲:“夫人,您去勸勸先生吧,他一直在喝酒。”
他在喝酒?他為什麼要喝酒?????????夏惜抿唇,將手心裏的書放下:“我去看看他。”
盡管她十分努力與他劃開界限,可是不管她怎麼做,好像都不能與他劃開界限。
她還是做不到不關心他,畢竟他曾在自己最危難的時刻收留了自己和全夏的媽媽。
書房裏,鋪天蓋地都是煙味和酒氣,夏惜心裏一緊,可看他獨自坐在大班椅上背對著她的落寞樣子,不自覺屏住了呼吸。
他好像睡著了,夏惜輕歎了一口氣,轉身拿過一張毛毯輕輕的蓋在了他的身上。
剛要轉身離開,楊晨卻突然從背後抱住了她,唇便要往夏惜身上湊。
夏惜用了全力去掙紮,還是掙紮不開:“阿晨,你喝醉了!我扶你去休息吧!”
楊晨抬起迷離的眸子,看她:“你是誰?你憑什麼管我?我就要喝怎麼著?”
楊晨真的醉了,最起碼在夏惜看來是這樣,結婚五年,她從來沒有見他喝過酒,不是的,應該說,結婚五年自己從來都沒有在意過他,所以他做了什麼夏惜都不知道。
可是,喝酒傷身?
夏惜氣急,一著急就口不擇言:“我是誰!我是你老婆行不行!”
楊晨卻晃晃悠悠地站起身來,慢慢逼近夏惜,目光迷離,腳步輕晃,說出的話似清醒又似迷醉:“老婆?你喜歡過我麼?會愛我麼?會承認我們的關係嗎?老婆?”
承認我們的關係?原來這個看似堅強實則脆弱的男人在生氣,生氣自己沒有告訴父母他們結婚了,夏惜一笑,剛想要伸手去……
突然,全夏的影子出現在了自己的腦海裏,“小惜,你等我,一定要等我,我一定回去找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