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字字句句,都說到了她的心靈深處,說的太準太對了。
她不知道該怎麼表達出來,該怎麼形容出來的,全都讓他說出來了。
“你……怎麼知道的?”好不容易才找到自己的聲音。
“傻瓜!”他溫溫的說,一伸手,把她攬進自己的懷裏,“你大可不必想這麼多,就算他沒有福分來到這個世界上,可是我們還是很愛他的,相信他知道了,也不願意看到你難過的。”
聽起來,似乎有那麼一點道理,可是細想想,又好像覺得哪裏不太對勁。
不對,如果他真的理解自己的感受可是又為什麼急於把他安葬不想讓自己看見,這麼說來就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他壓根沒想過讓孩子來到這個世界上。
達琳,白芊芊,手術,未婚妻,原來,都是他精心部下的局,怪不知道,他對白芊芊那麼寬容,怪不知道自己被綁架的那天他和白芊芊待在一起,原來,他從來沒想過讓孩子出世。
擰起眉頭,她說,“你什麼都知道?”
“是。”拍著她的肩膀,低低的說。
“轟。”他什麼都知道,什麼都知道,卻什麼都不告訴自己,到底是為了什麼?
對,一定是怕她傷心,一定是的,畢竟他不是把白芊芊已經抓起來了嗎?一定是這樣。
平靜下來,夏惜才發現,不知何時,自己已經不知不覺的靠在他的懷裏,還靠的那麼的安穩。
紅了臉,她想要拉開些距離,卻被他霸道的攬的更緊,牢牢的貼著他。
這麼近,她幾乎可以聽得真真切切他沉穩的心跳聲,咕咚,咕咚,每一下都好像砸在她的心上,就好像連她的心,都跟著他的節拍在一起跳躍了。
屏住呼吸,她不敢說話,生怕一開口,這些美好的東西都會消失。
“老婆,睡吧!”倒是他先說話了,聲音從她的頭頂飄來。
怔了怔,她想起來了什麼,連忙想要起身,“我還不太想睡,你先睡吧!”
“可是你不是很早就想睡了嗎?再說你不是怕打雷了嗎?”他笑著問。
他這麼一問,她才發現外麵的雨不知何時已經停了,“沒關係,不會打雷了!”
“哦。”或許是太怕被拋下,太怕孤獨了,所以她潛意識裏還在相信他,不願意相信自己的那些猜忌。
可是這些猜忌就像蟲子一樣,他們的愛情就像一片樹葉,飄忽不定,蟲子多了,樹葉上的洞就會越來越大直到有一天,樹葉被蟲子悉數吞下,就什麼也沒有了。
或許本來那些蟲子是好意,隻是想吃掉樹葉上其它的東西,可是中了迷藥,終究不知所然,害了自己,也害了自己在乎的人。
夏惜被他緊緊的抱著,一時之間整個人都有點兒僵硬,心跳好似瞬間停止了一樣。
獨屬於楊晨身上一股好聞的氣息衝進夏惜的鼻腔,她才放鬆下來,也是,這個世界上除了他還有誰能讓自己不安卻又心安。
他的觸碰對她而言永遠都是毒藥,碰到卻又感覺不真實,碰不到卻又感覺失望。
夏惜整個人的臉貼在楊晨結實的胸膛上,因為房間裏麵有暖氣,此時的他隻穿了一層襯衫,夏惜簡直可以清晰的感覺到楊晨的緊實的胸肌跟身體的溫度。
隻是她還是有點兒而不舒服,他的胸膛太硬了,這不是她第一次嫌棄他……他的胸膛了。
也不知道相擁了多久,或者說是楊晨擁著她。
漸漸的雨停了,天慢慢的也放晴了,天空中甚至還出現了五彩斑斕的彩虹,真的很美。
他們並沒有拉上窗簾,所以雨後的陽光透過窗戶照了進來,瞬間屋裏多了絲溫度,或許應該說是希望的氣息。
“阿晨?”夏惜輕喚一聲,她覺得現在的楊晨特別的奇怪,對她真的好的沒話說,可這份好總感覺有點虛擬,好像就是隻要下雨了這份好就會消失不見似的。
嬌柔的聲音從楊晨的胸膛傳進他的耳中。
“這次來巴黎玩的高興麼?”楊晨依舊沒有放開夏惜,俯首說道,那聲音以極近的距離傳進夏惜的耳中。
原本就低沉而富有磁性的聲音在這樣的風雨過後見彩虹的天氣裏聽起來愈發的迷人,說話時溫熱的氣息也噴灑在夏惜的敏感的脖頸間,讓她的身子都下意識的收縮了起來。
“很高興。”突然想到了什麼趕緊問道,“不是說明天要回去嗎?那你幹嘛對子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