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呀?”夏惜有些疑惑,“難道他們視你如瘟疫?”
聽言,楊晨失笑,這是什麼破比喻,不過他還是點頭,而且加重語氣道:“比瘟疫還恐怖。”
要說楊氏的人什麼都不怕,唯獨怕他,之前怕楊晨的爺爺,是出於尊敬,而對楊晨,則是因為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冷漠之氣怕,而且他在商場上的鐵腕手段也是很多人聽說的,所以別人怕他,是敬而遠之的那種。
“這麼恐怖啊?那你就是和禽流感並肩同樣可怕的存在了。”夏惜眨眨眼睛。
禽流感?
我去,這又是什麼比喻。俗言不是常說,情人眼裏出西施嘛,難道在她眼裏,情人眼裏出的不是西施而是敗類。
算了,她什麼都不懂。
看她可愛單純的模樣,楊晨索性將身上的重量都壓在她身上,輕歎道:“知道我這麼恐怖是不是怕了?”
夏惜被他壓得有些喘不過氣,不過還是回道:“怕?我可不是被嚇大的。”
“是嗎?”顯然,他對夏惜的這番回答不滿意,而且是一點兒都不滿意。
“你可以試試看我究竟怕不怕。”
他勾起唇,壓在她的紅唇上,啞聲道:“壞丫頭,如果我現在想碰你了怎麼辦?你怕不怕?”
“怕,但我相信你不會。”想了想,夏惜認真的答道。
“笨丫頭,以後除了我不可以再這麼相信別人。”嘟嚷一聲,楊晨埋首在她的頸間貪婪地吸著屬於她的氣息。
她身上是淡淡的香味,沁人心脾,幽而不凝。
聞著這股味道,楊晨隻覺倦意襲來,心裏也莫名安心起來,索性閉著眼睛抱著她睡覺。
他半晌不動,夏惜有些喘不過氣,隻能伸手推著他:“喂,阿晨,你快起來。”
因為她悲催地發現,自己的上衣竟然被他脫下來了,身上隻著了一件貼身的內衣,而她剛才居然沒有發現,還跟他對話半天。
真是丟人丟到外婆家了!
楊晨一動不動,夏惜有些急了,“楊晨,你丫的趕緊給老娘起來,壓得我累死了。”
聽言,楊晨抱緊她,悶聲道:“別吵,讓我睡會。”
說完轉了個頭在她頸間找了個舒服的位置又繼續睡。
夏惜隻能無奈地扶額,這個姿勢怎麼瞧怎麼怪,因為她以前坐車看到的都是女的靠在男的肩膀上,然而像他們這種情況還是第一次見。
夏惜有些頭疼地看了一眼手腕上的瑪瑙表,兩點半。
貌似離到A城還要好久,那她也睡一會兒吧,夏惜眯著眼睛看著天花板,過了很久卻怎麼睡都睡不著。
她連小羊都拉出來數了好多遍了,還是睡不著。
不過她沒有亂動,也沒有再推他,看他疲憊的模樣,一定是真的累壞了。
這一覺,大抵是楊晨有生以來睡得最好的一覺吧,聞著那幽幽的香味入睡,他睡得越來越沉,不想睜開眼睛。
“阿晨,阿晨……”
似聽到有人在喚他,聲音有些急切,不過他沒有理會,繼續抱著她睡。
“楊晨!”夏惜無奈地看著這個無賴如地痞的男人,沒想到他都是一個三十歲的人了,無賴起來竟然比孩子還要厲害。
如果是平常,他要睡就睡了,可是現在已經到達目的地了,而且楚原在外麵催了已經不下十遍了,這是飛機,不是其它的什麼,如果再不出去的話,會造成轟動的。
想到這裏,她不厭其煩地一遍一遍推著他:“阿晨快起來,我們已經到了,該下飛機了,快起來。”最後他還是一點反應都沒有,夏惜頓了頓。
反正他睡得那麼熟悉,索性將他推開得了。
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他推開,夏惜已經累得氣喘籲籲了。
看著歪在一旁,閉著眼睛熟睡的他,她剛要站起身。
一雙大手橫空而來,攬住了她的蠻腰,將她拉了回去。
她重重地跌至他僵硬的胸膛,夏惜懊惱地回頭:“楊晨你到底要幹什麼?你醒著你為什麼不自己起來,非要我弄半天,累死我了!哼,耍我很好玩嗎?”
楊晨將她攬在胸前,埋進她的脖頸間,薄唇在上麵噴吐著熱氣一邊親吻摩擦著。搞得夏惜癢癢的,想避開他。“你別再鬧了,我們快下去吧!楚原已經催了好多次了。”
“讓他們等。”
“可是我們這樣會引起轟動的,也會耽誤別人。”
“你這麼在意?”
“啊?”
“沒什麼。走吧!”
“去哪?”
“笨女人,你真的很笨,當然是回家了。”
“哦。”
“怎麼了?是累了嗎?”楊晨注意到夏惜臉色有些不對,或許是這幾天累壞了,又回了A城,時差恐怕都沒倒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