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惜不理他,也不說話,他並不惱,因為他從來都沒想過要傷害她,對他而言,隻要她在已經是上天對他的最大的恩賜了。隻是,無論如何,他都沒想到,她居然什麼都不說,不過,他知道,她一定是有苦衷的,否則也不會離開他了。
在他心裏,他就覺得,夏惜那麼愛他,所以一定是有原因的才離開的,雖然他理解她,可就算是這樣,他也不能放下心中的隔閡去愛她。
有些事情,並不是自己想做的,更多的是無可奈何和心不由己。
“不說話?嗬,有意思。”言罷楊晨捏住她下頜的手,輕輕地上移,轉而捏住她的臉頰。
“唔——”夏惜如水裏的魚兒,差點就在他的輕吻裏窒息,等反應過來,她的俏臉直接垮了,抬起手就去推他的俊臉。
“你混蛋!你無恥!”一吻作罷,夏惜粗裏粗氣的吼他,其實,她也不過是在提醒自己,千萬不要陷入他的溫柔陷阱裏,可是,他畢竟是她愛的人,就算他什麼都不做,她也會被他吸引,就算他做了再多傷害她的事,她終究還是不想忘了他,不想去恨他。
“是嗎?你喜歡的話,我並不介意更混蛋更無恥些。”楊晨緊緊的抵住她的身子,握住她的手的力道,又緊了幾分。
他的話一出口,夏惜就驚的瞪大了眼睛,這,這,這話是他親口說的嗎?
在她的印象裏,他要麼就是冷酷高傲,要麼就是溫柔至極,偶爾也會有點腹黑無恥,隻是,隻是還從來沒見過他這個樣子。
她雖然驚訝無比,可是哪裏肯落下風。
“不用再更混蛋無恥些了,你的臉皮子本來都已經厚的掉到地上了,再這麼下去,我看你,下次直接到地底下去找你的臉吧!不過我覺得……啊唔……”
這一次,他的吻是帶著狂風暴雨而來,將她牢牢的裹挾其中,無法掙脫。
這是他主動的侵犯,不是夏惜願意的,可不知為什麼,卻令夏惜沒法去抵抗,在深吻的那一刻,她不想去反抗更不想去掙紮。
夏惜,你在做什麼?你究竟在做什麼?你難道忘了你們兩家的家族仇恨了嗎?你難道忘了他什麼都知道卻欺騙你令你的朋友親人都離開了你的事實嗎?你難道忘了兩年前崖邊白芊芊對你說的話了嗎?你難道忘了你爺爺此時還在醫院裏住著的嗎?而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眼前的這個男人,都是因為他才害的你這麼的慘。
腦海中突然冒出了這些話,也是因為這些話,讓夏惜恍然驚醒。
是啊,她究竟在做什麼?
意識到自己的迷亂,夏惜像隻接近窒息的魚兒在他懷中掙紮起來,可惜男人的力道強大,她根本毫無反擊之力。
她急了,額頭上有冷汗滲出,一時情急之下,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張口就咬上他的唇舌。
“嘶——”男人悶哼一聲,卻任由她咬著,直到唇舌間的血腥味越來越濃。
楊晨這才放過她的嬌唇,滿足的看向她,還舔了舔自己唇角上的血跡,似乎是——饒有餘味。
夏惜看著他魅惑的動作,更添羞惱。
夏惜羞惱不已,含著憤怒看向他,美目圓瞪,粗喘了幾口氣,擦了擦被他強吻過的唇,不耐煩的煩悶出口,“你到底想怎麼樣!對不起,我求饒,這下你滿意了,行了吧!”
他不是讓她找他求饒嘛,那她求饒不就行了。
這個男人,就是個惡魔,一旦纏身,甩都甩不掉,她低低頭,也好讓他放過她,她覺得這樣不虧。
雖然她從來沒有低過頭,可是,如今的情況,豈能任由她來決定。
不過,低頭也行,隻是都是有福利的,而她的福利怎麼可能隻有那麼少。
他是個生意人,不做讓自己吃虧的事情,那她,從今以後,也是個生意人,自然不能做讓自己吃虧的事情。
“這算是……求饒?”楊晨臉上滿是邪佞,對於她的求饒態度,顯然並不滿意。
“楊晨,你別得寸……”
“得寸什麼?”
夏惜深吸一口氣,水眸望向他,看著他欠揍的俊臉,她卻是一點對他演求饒戲的心情都沒有。
她惱著抓了抓腦後跟,然後用小手推搡他的胸膛,“沒什麼,你剛剛聽錯了。”
“聽錯了,是嗎?”男人卻不理她,微微的傾了傾身子,薄唇又擦過她的唇角,“那唐小姐,剛剛是要跟我說什麼啊?”
“沒什麼。”
“我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