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對陳少雲,她不可能讓她協恩相要!
“如果沒別的事兒,我就先失陪了!”說完這句路顏就已經站起身。
而陳少雲臉上一陣青一陣白,在路顏走到接待室門口之際,不忘開口道:“路顏,你到底要如何才能從我們的世界中消失?”
“你不覺得這是個笑話嗎?”
路顏丟下這句可笑的話,然後徑直離開!
和陳少雲這樣的人說話,感覺自己腦細胞都要被損傷不少,她的問題,遠遠超出了自私那麼簡單的事兒!
“是你一次又一次毀掉我的路,你還說我是個笑話?”陳少雲咆哮的聲音在身後響起,但距離遠,路顏聽的也不真切。
聽力受損,這還真是一件比較嚴重的事兒。
忽然間感覺,她和幽均霆之間的問題,可比江少卿說的那句‘看不到彼此未來希望’的話要嚴重多了。
原本定好一個星期後去象牙山。
***也將行程以前了,從王宮裏回來後,他就讓明叔張羅著收拾東西。
“現在就去嗎?你手上的工作都安排好了嗎?”路顏有些擔憂,畢竟幽均霆現在以這樣強勢的方式駐地到這裏。
依照那個男人的脾氣要是不做點什麼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男人寵溺的揉了揉她的發頂:“這些不是你該操心的,嗯?”
“哦!”又是這句話。
“那***爺爺回象牙山了嗎?”之前說是去黃岩洞找一味藥了。
***隻淡淡的看了她一眼,“這也不是你該操心的!”
“……”好吧!隻要跟他在一起,她不需要操心任何。
路顏感覺自己就是被他給養廢了,說的不好聽點,其實就是被他養的一頭豬差不多,在他眼裏自己肯定還沒波羅有用。
隻要稍微複雜一點的,他都不讓她沾染,完全要將她與世隔絕的架勢。
……
蘭斯洛帝王爵府。
現在連城集團的事兒幽均霆基本上也都是在這裏處理,泠書急忙進來,神色尤為凝重:“boss,不好了!”
“什麼事兒?”
“***王爵已經帶上路小姐一起出去了。”
“……”出去,去哪兒?
他在這裏呢?***能將她藏到哪裏去?不過不管將她藏到哪裏,他都必定會將那個女人給抓回來。
見幽均霆沉默,泠書就道:“查不到他們離開的方向,看來是刻意隱藏的!”
“給容騎打電話,讓他聯係一個人……!”幽均霆頓了頓,看向泠書的目光尤為默契。
而在這一瞬間,泠書也就明白了過來!
……
車上。
***直接將路顏手裏的手機給抽走,關掉上麵還沒玩完的遊戲,急的路顏哇哇大叫:“喂,就幾分鍾了,你這樣是要被投訴的!”還會掉價的,嗚嗚嗚!
***看都沒看她一眼,隻溫潤道:“車上玩手機對眼睛不好,難道你想來個跟耳朵配對的?”
這下路顏不說話了!
她已經失去了一個耳朵的聽力,要是視力也不行了,那還是殺了她算了,那日子當真是一點也沒辦法過了。
電話響起,是前麵泫然的,接起電話,語氣冷肅的和哪邊對話,也不知道對方說了什麼,隻聽泫然瞬間麵色大變。
看向***到:“先生,出事兒了!”
“怎麼回事?”
“尉遲律!”泫然看了路顏一眼,隻道出這三個字。
***原本溫潤的神色也瞬間大變,“回去。”
“是!”
而路顏此刻的狀態也好不到哪裏去。
尉遲律三個字,就像是魔咒一般,這個一年前將她威脅逼迫到那個份上,如今他已經得到他想要的了,他還想怎麼樣?
幾乎瞬間,路顏衝動的就拿起電話要撥尉遲律的號碼,然而卻是被***不動聲色的壓下:“交給我!”
隻三個字,但這三個字就像是有魔力一般,讓人原本燥動的心,第一時間就安定了下來。
“***!”
“以後不要跟他聯係,嗯?”這個時候,她應該享受她女人的專屬權,躲在他身後就好。
看著男人眼底的溫柔,路顏拒絕的話,在喉嚨裏怎麼也上不來。
她可以嗎?
可以繼續依靠***嗎?可是……!“是什麼事兒可以告訴我嗎?”為何聽到尉遲律三個字的時候,他都要立刻趕回去處理。
然而***卻沒有回答路顏的意思,隻聽他道:“沒事,相信我就好。”
“我隻想知道這件事和幽均霆有沒有關係!”
“伊伊。”
“有嗎?”路顏堅定的問。
她想要知道這件事到底和幽均霆有沒有關係,如果真的和他有關係的話,那她該怎麼樣麵對?
她到底還是連累***了!
原本計劃的是在他身邊拿到尉遲律想要的東西就抽身的,可誰能想到會發生這麼多變故?她不忍心看到這個男人因為她而被牽扯。
“沒有,不要多想,好嗎?”
“真的嗎?”
“當然!”比起路顏的不確定,***回答的始終鎮定。
他是在用他的溫潤和平靜,讓路顏不安的心一點一點的找到依靠安定下來。
這個女人啊,這些年在幽均霆身邊到底承受了多少,以至於她這樣完全沒有絲毫不安全感。
抱了抱她,伸手輕輕撫了撫她的背,“我答應你,這件事很快就會解決,我們三日後去象牙山,回來後,一切都圓滿了!”
“那個時候……!”你也自由了!
後麵這句話***沒說,但路顏卻聽的心裏一陣酸澀。
都這個時候了,就算她再弱智也知道現在事情的緊急,都到了這個地步,他竟然還為她著想。
同樣的,***心裏也在疑惑,燕離送去給幽均霆的,那個男人心裏難道還不能有絲毫的轉圜?他……真的瘋了!
如今他這樣的動靜,到讓他一貫盡在掌握時,有些看不懂了。
……
城堡裏。
***囑咐路顏中午好好吃藥後,就直接去了書房,隨後燕離還有他身邊的洛薩也都來了,這讓路顏感覺到了事態的緊急。
書房中。
***手裏點燃著雪茄,溫潤的眉宇中有著淡淡的冷意,“是送到蘭斯洛帝王爵手上的嗎?”問的是燕離!
當時他讓明叔給燕離一份文件,讓她送去給拉莫斯洛帝王爵,那份文件……是有關他現在幫路顏完成的一些事兒。
為路顏好,他也必定是要將這些事兒私下透露給幽均霆,並且也分析了其中利害關係,如果那個男人看了,不管出於哪種角度,都不可能是這樣的動作。
“昨夜去的時候,蘭斯洛帝王爵並不在,是交給他身邊最信任的泠書先生的!”
“該死!”燕離的話剛落,***語氣就沉冷的吐出這兩個字。
燕離瞬間色變,單膝跪地,“請先生責罰!”是她錯了!
“下去吧!”
“多謝先生!”燕離如何大赦般趕緊起身離開書房。
沒想到她這次會將事情辦成這樣,還真是該死的。
……
時間,倒回到昨天晚上!
燕離將東西送去蘭斯洛帝王爵府的時候,當時幽均霆確實不在,他還在宴會現場,被總統先生給絆住了!
泠書回去給他拿一份文件,剛好遇到燕離,燕離就將東西交給了他。
而泠書對那份文件也並沒多想,直接就將文件丟在了書房的書桌上,完全不知道,在他離開後,陳少雲進到書房將那份文件給拆開看了。
“路顏?”陳少雲不敢相信的看著手裏的文件。
原來,一年前她離開的真相竟然是因為這樣。
果然,在這東洲就是要多家小心,防止一切有關路顏的人和事兒,沒想到這份文件就是很好的例子!
嫉妒的火苗,讓陳少雲的整個心髒都被淬了毒一般,將文件帶回自己的房間裏,直接點燃會焚燒了!
……
書房裏。
***完全不知道自己下了很大決心才將這個真相告訴給幽均霆,沒在電話裏說,就是防止會走路風聲。
“先生,現在我們怎麼辦?”泫然語氣凝重的問。
他們派去的人進入中州,試圖要偷回那份杭家的文件,沒想到會被發現,雖然現在他們的死士沒有直接透露他們***王爵。
但所有的證據也都指向了東洲這邊!
尉遲律是個什麼樣的人他們都知道,引起這場國際糾紛,要是處理不當的話,完全有可能會爆發他們都不想看到的後果。
“暫時不用管那個男人了!”說的是幽均霆。
說起幽均霆,***心裏更是一陣窩火,原本想要這件事他配合一點,如果這件事他處理的好,他還能放心將路顏還給他。
可現在,他這態度,讓他有些改變主意了!
如果他尊重路顏,讓她自己選擇離開這裏的結果是讓她墜入幽均霆的魔掌中,那麼這個提議他必定要重新考慮。
就在***思慮著處理方式,明叔接了內線道:“先生,蘭斯洛帝王爵來了!說是要見您!”
“……”見他?這個時候見他有什麼用!?
深吸一口雪茄,才將心口的那股濁氣給壓下去!
“讓人帶他去會客室。”***想了想,還是道!
……
幽均霆被傭人恭敬的帶著往會客室走去。
路過玻璃花房的時候,就看到花架下那搖椅上的女人,女傭將一碗什麼東西端給她,恭敬的侍候著她喝下。
原本去會客室的腳步,也就這樣吵路顏走過去。
“好苦!”路顏喝完最後一口藥將藥碗遞給傭人,自己則是蹙著小眉頭。
看那樣子就知道藥苦的很。
另一個傭人趕緊將水果盤端到路顏麵前,路顏趕緊從裏麵拿了一顆放進嘴裏,這樣才讓嘴裏的那種苦澀稍微好了不少。
“王妃,好點了嗎?”見路顏吃了水果糖還蹙著眉頭,小女傭有些擔憂的問。
見路顏不說話,趕緊對另一個女傭道:“趕緊去告訴先生。”
“別……!”在那個小女傭就站起身打算去找***的時候,路顏趕緊製止。
她隻是喝藥苦的有些說不出話來,她們有必要這樣緊張麼。
嘲諷的聲音響起:“沒想到一年不見,你倒是嬌氣了不少!”幽均霆不知什麼時候站在了玻璃花房門口。
聽到陌生人的聲音,兩個小女傭立刻渾身戒備的站起身,警惕的看著幽均霆。
這樣嚴陣以待的架勢,更是讓幽均霆嘴角上的笑嘲諷至極,今天他若要傷害路顏,就憑這兩個小丫頭也想奈何他?
路顏沒想到會在這裏看到幽均霆,眉宇之間也有些緊張,心口那抹因為藥的苦澀還沒壓下去,語氣有些不好的問:“你怎麼在這裏?”
在這裏能看到幽均霆,確實讓路顏很意外。
畢竟他和***之間的關係真的算不上好,甚至可以用糟糕透頂來形容。
“有你的地方,我自然是無孔不入的,怎麼……怕了?”男人的語氣帶著一點邪氣。
顯然,在聽到這話的時候,路顏的麵色越加不好起來。
路顏對兩個女傭道:“你們先下去吧!”
“王妃。”兩個女傭有些擔憂的看著路顏,顯然這個時候不敢離開路顏半步。
然而路顏始終平靜,兩人隻好先下去,但一個去通知***了,另一個顯然沒敢走遠,隨時都準備衝上來保護路顏。
她們對幽均霆並不陌生,上次在訂婚典禮的現場這邊府上去了不少人,這裏的每個人,都將幽均霆列為了頭號危險人物。
當花房裏就剩下兩個人的時候,幽均霆一步一步走進路顏,腳步沉重的就如踏在路顏心上。
“看來他對你很好!”語氣裏,滿是冷意!
路顏沒回答,隻靜靜的看著他,對於他這樣帶滿攻擊性的問題,她並不想回答!
走近,他便聞到了她身上濃濃的中藥味,蹙眉:“你吃的什麼藥?”又是醫治哪裏的?
“跟你沒關係!”路顏想也沒想的到。
對於自己的身體情況,她一點也不想和這個男人談起來,這一年裏她雖然沒有再承受r的折磨,但每日的苦藥,也提醒著她,她會淪落到每日吃藥,跟這個男人是脫不了的關係的。
深吸一口氣道:“我和你之間的糊塗賬態度,早已不知道誰欠了誰,就此放過彼此……好嗎?”
“放過你?”
“……你想的美!”放過她,誰放過他?
六年前她一消失就是五年,那個時候誰能經曆過他一個人的痛!?
一年前,她用假死離開,他撕心離肺,一年活的如行屍走肉,放過她?她想的還真是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