餓了一年多的男人,此刻要是真的撲了她,估計會讓她整整三天三夜都不要想下床了。
“boss!”泠毅從外麵進來,就看到幽均霆在脫衣服,而路顏呢,正靠在他家boss的胸上。
瞬間恨不得自己根本不曾進來過,這兩人分明就是有感情飛速進展的苗頭啊。
然而在他轉身的時候,就被路顏給叫住,“站住。”
“路小姐。”泠毅臉色有些不好的轉過身。
一向大男人的他,在這一刻感覺臉都有些發燙。
對於他這樣的不自在,路顏和幽均霆自然沒注意到,隻聽路顏道:“趕緊去拿把剪刀過來。”
“剪刀?”
“去啊!”
一向比泠書還要利落的泠毅,瞬間被吼的一愣,甚至沒反應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麼,木訥的就趕緊去找剪刀。
而他已經完全不敢去看幽均霆的臉色,不用說也知道boss現在的臉色一定不好。
頭發,終於是拿了下來,不過是路顏損失了一戳頭發。
此刻泠毅就算是站的老遠也都感覺到boss身上所散發出來的冷意,蹉跎道:“boss,有一個不好的消息。”
“不好?”
“是,我們在未來的幾天裏,可能無法出淺水灣了!”
“嗯?”什麼意思?
幽均霆沒反應過來,路顏卻是要炸了,原本是在處理自己的頭發,聽到泠毅這話瞬間就氣的炸了起來。
隻聽她怒道:“什麼意思?什麼叫不能出淺水灣?”
這下幽均霆也反應過來看著泠毅。
泠毅很想表示被這樣的眼神看著他壓力很大,飛快道:“五公裏處那個大山石滾了下來,將公路都給砸壞了。”
“……而且,前後也有兩百米塌方,雨水太大,公路局那邊的人來不及出來。”
“那就讓我們自己的人處理,她著急走!”幽均霆一邊說一邊神色很不好的看了看路顏,又看向泠毅。
泠毅跟在幽均霆身邊多年,對於眼神這種問題自然是應對自如,隻聽他鎮定回答:“那也要等雨停了,現在還下著大雨,說不準還會有塌方也說不準!”
這解釋可謂是天衣無縫,但卻說的也是實話,現在外麵都是暴風雨,實在是很危險。
其實這個時候幽均霆心裏已經笑翻了。這就是所謂的人不留人天留人吧!?
就算清理了道路,被那塊大山石砸壞的地方也很難恢複,要想出去,還真不是件容易的事兒就是了。
“那就調直升機送一些食物過來。”
“對不起boss!因為雷雨閃電,低空飛行也被限製了。”這才是最糟糕的。
淺水灣的儲備食物本來就不多,加上幽均霆本來有事個比較追求新鮮的人,現在倒好,儲備食物頂多撐一天。
而心情最糟糕的莫過於路顏了,她原本是想要離開的,被泠毅這樣一說,無疑想要離開是不可能的。
……
比起葉城這邊的糟糕。
東洲也不好不到哪裏去。
***·迦老先生的去世,無疑對***造成了很大的打擊。
“先生,喝點水吧!”泫然其實並不敢在這個時候靠近***,但她還是鼓起勇氣。
已經兩天了,這個男人從回到東洲後,就一滴水也沒進過,更別說吃東西,在這麼下去,擔心他會撐不住。
***就如沒聽到他說的話一般,隻靜靜的看著那黑白遺照。
半響,才深吸一口氣,隻是那深吸,也都像是歎息一般!
隻聽他道:“燕離回來了嗎?”
兩天來,這是***第一次問起路顏的消息,這個消息,泫然得到後一直沒敢告訴他,現在他問起來,自然也不敢隱瞞。
“王妃已經被幽均霆給帶走了!”
“……”帶走了!?“怎麼回事?”語氣,已經有些不悅。
顯然的,他會留下燕離在那兒,就是覺得所有的事情都不會再有任何意外,她隻要幫他將人給帶回來!
可現在!
泫然麵色也尤為不好的道:“您離開中州後,尉遲律就有動作了,幽均霆直接是將人從總統府裏搶出來的。”
“那她現在人在哪裏?”
被搶出來的?
那勢必就是尉遲律也用了強硬的手段帶她進總統府?
該死的,他當時就不應該讓她留下來做什麼準備!
“人已經被幽少帶去了葉城。”
“……”葉城!
這事兒,又難辦了!
***有些無力的揉了揉眉心,他什麼都想到了,甚至幫她把尉遲律這個大麻煩都給解決掉了,沒想到事情會發生這樣翻天覆地的變化。
這個該死的尉遲律。
“先生,那現在?”
“讓燕離先去葉城!看看那邊到底什麼情況。”
“是!”泫然了然的回應。
現在***顯然是不適合離開這東洲的,所以讓燕離先過去葉城是再好不過的。
隻是想到燕離的身份,泫然眼底就是一抹複雜閃過,原本不該他問,但他還是,“先生,您對王妃是認真的嗎?”
真的,已經從那件事中走出來了嗎?
“你多話了!”***神色不悅的道。
突然淩厲的語氣,讓泫然整個人都是一愣,雖然知道這問題很不應該,但還是鼓起勇氣的繼續道:“如果,她沒有死,先生會如何?”
“沒有?”***陡然轉身。
看著泫然的目光,淩厲著更帶著探究。
那溫潤下的強大壓力,泫然感受的清清楚楚。
一直跟在***身邊的他,自然知道***最開始的可怕程度其實一點也不亞於幽均霆,甚至更可怕!隻是在她跳海的那一刻後,就徹底的改變了他的人生軌跡。
“你知道什麼?”雖是問,但語氣卻是肯定。
此刻***是篤定了泫然必然知道什麼他所不知道的事兒。
然而泫然卻是搖頭:“屬下什麼也不知道!”
“是嗎?”
“是!”
“泫然,你應該知道,對於欺騙和背叛,是一樣的下場。”一直以來,在他麵前都是如此。
泫然何嚐不知道,點點頭:“屬下知道。”
縱然如此,他也不想要說太多。
這麼多年過去了,他看著先生一點一點的改變,但卻依舊沒有說出心底那個最真實的真相。
不為別的,隻是想要確認他是不是真的改變了,否則那個人回來,也必定是更慘重的萬劫不複。
可這世上總是會有一些你意想不到的變故,他們怎麼也不會想到,路顏會到***身邊,而且***還因為他走出那抹沉痛的陰影。
“讓燕離盡快去葉城。”
“是!”
泫然沒繼續說下去,***也沒繼續追下去!
有些事兒,過去了!那麼就一定是過去了,縱然你再是想要回頭,那也是不可能的,這世上沒有這麼多讓你回頭的機會。
……
比起***這邊某些朦朧的撲朔迷離。
江少卿和樓景之間,好似走到了某種可怕的對立場麵,那天晚上江少卿並沒去見到樓景,但今天,卻是見到了。
羅尼醫學院東洲分院院長辦公室。
此刻氣氛更是凝重的讓人感覺窒息。
“那天晚上對你來說,到底算什麼?”江少卿語氣滿是質問的看著樓景,顯然是對他的極度不滿。
她不願意相信他就是那個放出照片的人,但是有些猜疑,也不是沒有根據!
男人根本不看她一眼,隻端起麵前的茶水喝了一口,語氣,漫不經心:“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你……!”
“那天晚上,你去夜場做了什麼我一點興趣也沒有,你給我出去。”
“……”出去?在夜場做了什麼?
她那天晚上不是去接他了嗎?該死的,他不會是?
江少卿站起身走到他身邊,過程中目光滿滿的都是打量,每一個眼神都不曾落下一點點,然而男人卻是始終如一,根本就如什麼事兒都沒發生過一般。
這份淡然,讓江少卿的臉色越來越白,語氣,有些試探的問:“你都忘記了?”
“忘記了什麼?”
“……”忘記了什麼?
那天晚上,“那天晚上發生的事兒你都不記得了?”這怎麼可能?
然而,樓景卻是反問:“你說,你去夜場的那天晚上?我該知道還是該記得?”嘲諷的語氣,更是殺的江少卿措手不及。
該死的,他真的忘記了!!
那也就是說,那些照片不是他放出去的?
對於那天晚上的事兒,他當真是一點都不記得了?這一刻,江少卿的腦海就如千軍萬馬奔騰而過一般,完全失去了往日該有的平靜。
他忘記了。
對於那天晚上的纏綿悱惻,他真的一點都不記得了。
“女爵大人!如果你是為了你去夜場的那一夜來找我,是不是有些莫名其妙?”語氣中的玩味更甚。
而這種玩味,讓江少卿更覺得自己很是沒臉。
怪不得這些天他都沒有出現在自己麵前,原來他將自己都忘記的幹幹淨淨,如今她主動站在他麵前,在他看來也是很莫名其妙。
他當真是很過分,強勢睡了也就算了,還忘記了!
“就當我今天沒來找過你。”
心底,一片委屈!
今天在這裏,樓景的每一個字都讓江少卿深深的感覺到了什麼叫不言而喻的羞辱,將她那顆高傲的自尊心給揉碎著。
“樓景,真的不是你嗎?”走到門口,江少卿頓下腳步,沒有回頭,而是就這樣顫聲著問。
雖然是確認的問題,但她還是希望他說不是。
隻是可惜,她很快就後悔自己停下來多問,身後男人的語氣依舊漫不經心,“是我!”
“……”是嗎?
男人站起身,一步一步走向他,語氣嘲弄道:“那些照片,是我讓人放出去的。”
“為什麼?”憤怒的轉身,隻看到男人那眼角的玩味。
江少卿的心沉了沉,果然她猜的沒錯。
在覺得是他的時候,她的內心其實並非這麼疼痛的,但當真從他嘴裏說出來的時候,“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為什麼要這樣做!?
下巴,傳來一股力道。
輕輕的抬起,一根手指溫柔的磨礪著她光滑的皮膚,很溫柔寵溺,但說出的話,卻是讓江少卿渾身都是忍不住輕顫。
隻聽樓景道:“很快,你就會知道我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了,女爵大人!”
後麵四個字,更是讓江少卿感覺到他在嘲笑她,甚至,還從那四個字中似乎聽到了一種叫著恨的東西。
他……恨她!?
“你恨我?”雖是問,但卻是那樣篤定的語氣。
而她的這話,讓樓景笑了,這笑更是嘲諷至極,隻聽他道:“你想太多了寶貝,我怎麼會恨你呢?”不會,永遠不會!
寶貝兩個字,更讓江少卿敏銳的嗅到了危險的味道。
明顯的,她當真是感覺到了他對她的恨,隻是這份恨意,讓她並不知道是來自何處。
“你沒有資格恨我!”很是堅定的語氣,亦是那樣理直氣壯。
她是真的找不出任何理由來說服自己這個男人為什麼會毀掉自己,但他將那些照片給放出去,卻也是最為真實的存在。
到底為什麼!?
樓景笑的更為邪肆,“我說過了,我不會恨你!但也不會讓你在我的世界裏放肆,明白了?”
“我沒有。”
誰在他世界放肆了!
隻是這三個字,江少卿說的卻是那樣心虛。
他們就算是分了,就算他已經和別的女人結婚了,但她……!還是在無時無刻的關注著他的世界一刻都不曾放鬆。
……
中州總統府。
樓星吟渾身是傷的躺在床上,就連吃飯抬手都感覺好痛,眼淚花花的看著眼前的傭人,“你喂我吃。”
“是,樓小姐!”傭人公式化的回答,語氣中一點溫度也沒有。
這樣生疏的對待,讓樓星吟更感覺到可憐巴巴,那天為了讓二哥和顏兒脫身,她用了那樣鋌而走險的方式攔下尉遲律。
誰知道,身為總統的尉遲律竟然會這麼的小氣,當時就把她打的全身是傷,現在隻要稍微動一下渾身都痛的厲害。
“這兩天有人來找我嗎?”一邊吃飯,一邊問。
她是餓慘了!
那天尉遲律說,隻要她打贏了他就放她離開。
結果不用說,就算尉遲律現在放她走,沒人來接她的話,她也走不了,因為她身上多處骨裂骨折,那個男人動起手來,當真是一點也不含糊。
“回小姐,沒有!”
“……”沒人來找她?
“這不可能!”二哥要是和顏兒順利脫身的話,一定會想辦法把她給救出去的。
怎麼可能沒人來找她?
還是說,他們根本沒有尉遲律這麼強勢,所以一直沒能進來這總統府?那暗中的呢?他們也沒有來嗎?
該死的,他們怎麼可以不來救她!?
“看你的樣子,似乎好了很多?”門外傳來尉遲律輕快,但卻沒有感情的聲音。
這聲音嚇的樓星吟一個激靈,原本還在吃飯,瞬間就裹緊了小被子,完全將自己裹成了一個蠶蛹寶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