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電話那邊傳來小舒童哽咽的聲音。
路顏聽的心裏一揪,強壓語氣中的波動問:“怎麼了小寶貝,你想媽媽了?”
“嗯,想媽媽了!”
“……”是想了,她也好想孩子了!
離開葉城的這幾天,她也無時無刻的不在想著自己的孩子,哪怕將自己搞的瘋了一樣的忙著,依然會很想念孩子。
心,很痛!
每個人,若不是被傷的極深,又怎麼會丟下孩子,彼此之間走到非散不可的地步?
她路顏和幽均霆,從開始在一起奔就目的不純,後來會到你死我活的地步,也不為奇怪的。
但這其中被傷的最重的,無疑是孩子!
“等媽媽空了的時候,就去看你,好嗎?”
“好,不過媽媽,我們已經到達爾山了,你要是也想我了,就來達爾山看我好不好?”
“達爾山?”
“嗯嗯,我們已經回到爺爺奶奶家了,姑姑說我們未來很長一段時間都會在這裏生活,暫時不會回去葉城了!”
“……”回去達爾山了!
這個消息對路顏來說,還當真是突然。
她不知道的是,她那天離開後,龍彥和龍宸在第二天就已經強勢的將幽均霆給帶回了達爾山!
不過她想……!
幽均霆本來就是龍家的人,所以回去達爾山一點也不奇怪的。
“好,媽媽知道了,等媽媽忙過這一段時間就去看你好不好?”
“會很久嗎?”
“不會,很快的!”就算她和幽均霆不在一起,也一點不會妨礙她去看孩子的不是嗎。
不管他們之間的關係如何,小舒童,都依然還是她的女兒,沒有任何人能夠改變這一點。
電話那邊的小家夥似乎滿意了,但還是多了一句嘴,“那我相信媽媽啦,不過媽媽,爸爸好像生病了。”
“生病?”那個男人也會生病?
在路顏心裏,幽均霆就更鐵打的人沒什麼區別,這世上當真還沒有人能夠傷的了他的!
“嗯嗯,你走了之後,爸爸就去醫務室了,之後就一直沒有出來過,就連回來達爾山,還是帝叔叔和錦年叔叔一起帶回來的,姑姑一直哭。”
“……”
“媽媽,爸爸會死嗎?”臨了,小家夥還很是傷心的問。
“不會!”這兩個字從路顏嘴裏說出來,更酸澀無比!
掛斷小舒童的電話後,她的心就好像在淌血一般的難過。
一直在醫務室不曾出來!?
帝蘇和錦年一起帶他回的達爾山?龍彥在哭!這一係列的問題,種種的字裏行間都是在告訴著路顏情況很嚴重。
……
到底是真的那麼嚴重,還是小家夥故意那麼說的。
那個小家夥一直都比較古靈精怪,她會故意也是說不準的!
路顏在心裏,這樣一次又一次的說服自己……!但卻不知道,其實在聽到他去醫務室一直不曾出來的消息早已亂了心。
……
中州總統府!
樓星吟也已經好的差不多,但是該死的是,這尉遲律根本一點讓她離開的意思都沒有,這讓她整個人都無比的惱火!
“這麼說,你現在已經好的差不多了?”男人輕笑,眉宇間的嘲弄怎麼也掩蓋不了。
樓星吟咬咬牙:“是的,我想總統先生……!”
“那起來做準備吧。”
“……”準備?打架?
不用去說了,這無疑是讓她起來打架沒的錯了,隻是真的還要繼續打下去嗎?他就沒有覺得這樣真的不好嗎?
通過上次交手,樓星吟其實就已經後悔,自己幹嘛要那麼嘴欠的說打贏他!不用去想也知道,她這點功夫肯定是不行的嘛!
“樓小姐,說出去的話就是潑出去的水,你不會是想趴在地上舔回去吧?”
“當然不會!”這人要不要將真可惡的話還說的這麼惡心。
潑出去的水,舔回去!虧他想的出這麼可惡的話來。
樓星吟氣的不得了,但卻也是絲毫辦法都沒有,隻能央央的起來,傭人給她換上了瑜伽服,對,就是伸展都沒有問題的瑜伽服。
看到這一身衣服,樓星吟就知道接下來自己又要慘了。
健身室中。
“準備好了?”樓星吟過來的時候,就見男人一身黑衣勁裝。
還別說,不管是在公眾麵前,還是平時,他都是溫潤如玉的西裝革履,哪怕是私下裏也都是彰顯溫和的居家服。
突然這麼一身幹練,那謹慎的黑色t恤,幾乎掩蓋不住他完美的肌肉曲線,隻一眼就看的人血脈膨脹。
“好看嗎?”男人邪肆的聲音響起,將樓星吟跑偏的神誌瞬間給拉了回來,小臉瞬間通紅一片。
該死的,這男人位高權重也就算了,還長的這麼好看,現在估計整個中州的少女都恨不得嫁給他,老女人都恨不得給他當丈母娘吧?
唔,她到底在想些什麼,該死的!!
“嗯?”
“好看!”
哇擦!不活了,她這到底在說些什麼該死的,要死了,本就紅的小臉,更因為這句話紅的跟個蝦子似的。
此刻樓星吟恨不得挖個地縫鑽進去!
“那個,你,你身手這麼好,我怕我打不過你。”
“那正好,這輩子你都別想踏出總統府一步!”
“……你講點道理好不好,你這樣對你有什麼好處?”樓星吟一聽這話,瞬間就炸了。
這叫什麼事兒啊!還不給走了!
更讓她很生氣的是,錦年哥和二哥都好像忘記了她似的,該死的,她是為了讓他們脫身才身陷在這裏的。
這些家夥怎麼能這樣沒良心,就這麼將她丟在這裏不管了。
“沒好處,但好玩!”尉遲律不痛不癢的一句話,更是將樓星吟給氣的夠嗆。
用那樣的方式救幫龍宸脫身,他到底該說她是無恥,還是……!?
尉遲律的話,把樓星吟原本一個小女人氣的,瞬間化身為母老虎,一腿就直接掃了過去,動作淩厲又狠戾。
“生氣了,生氣也必須要打贏我才能走。”
“我跟你拚了!”樓星吟已經被氣瘋。
能將一個乖乖女,一個心理醫生都給氣的失去理智,可見這尉遲律的話還有表情到底有多可惡,簡直就是到了讓人忍無可忍的地步。
身形矯健,招數利落。
兩個人就這麼交纏在一起,但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樓星吟始終是處於下風,還是尉遲律相讓的情況下都菜成這樣。
若尉遲律不讓她,估計已經被揍的流血。
“唔,尉遲律你就不是個男人!”在剛好的傷口上又被踢了一腳時,樓星吟痛的悶哼出聲。
手捂著受傷的地方,有些控訴的看著尉遲律。
然而尉遲律卻沒有因為她這控訴就給予她更多的緩和時間,“啊啊啊,你……我休息一下!”
“在危險麵前你也這態度,可沒人給你休息時間。”
“喂你……!”
“我不是男人?”語氣,有些危險。
這時候樓星吟才反應過來自己到底說了些什麼讓這人氣怒的話。
不管哪個男人,都絕對不喜歡這樣的言論,更何況這人還是尉遲律,這話無疑是會將他給惹怒到極致。
“啊,痛!”這還真不是男人會幹的事兒。
難道他不知道女人很嬌弱的嗎?
樓星吟感覺自己渾身都要散架了,她真的很懷疑,以前他的女人些到底是怎麼死的!估計不是給他給折騰死就是被打死的。
對,被打死的可能性真的很多。
“起來!”看著地上已經被打的跟鬼一樣的小女人,尉遲律顯然還沒盡興。
好久都不曾遇到這麼有意思的女人了!
尤其是她就這麼小一點,每次張牙舞爪的像個小刺蝟似的,看上去就特別有意思,讓人很想要戳一下看看她會是什麼反應。
樓星吟不知道尉遲律心裏的想法,要是知道他就當她是個小刺蝟的話,估計又要恨不得跟他拚命!
但現在,她根本是連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啊,唔!”真的好痛。
尉遲律微微蹙眉看著地上將自己卷成一團的小女人,“起來,不是想離開?那就起來打贏我!”
雖然這有點欺負小女孩的味道,但不得不說尉遲律這輩子還沒有跟女人打過架,更沒被小女人陰過。
那滋味,他自然是恨不得要全數的給討回來。
“我起不來了,好痛!”樓星吟說的是實話。
不是她太弱雞,是這男人太不懂憐香惜玉,對她下手當真一點都沒考慮她是個女人,就這麼的把她給打傻了。
不對,是好不容易好的傷又給打壞了。
“別裝,起來。”
“真痛。”
“真的?”尉遲律有些不太相信。
畢竟這小家夥給她的映像就是,再是害怕都隨時張牙舞爪,這麼脆弱不應該才對。
眾人:“……”你當真以為人家是鐵打的!!
樓星吟的腳踝好像被他給踢的骨折了,並且迅速腫了起來,“你看,都腫了!”這語氣別提多委屈。
她不就是想要離開總統府嗎?至於付出這麼大的代價麼?
現在她真的好想哭,好想家,好想那個不疼愛自己的大哥哇,嗚嗚嗚,她要去東洲,她要去找大哥保護!
“這麼沒用,那天到底誰給你的膽子跟我對抗?”男人語氣十分不好。
說的自然是那天路顏被幽均霆帶走的時候。
說起那天,樓星吟就又各種的委屈了起來,她覺得自己就是救了一些白眼狼,竟然就這麼的將她給丟在了這裏。
“那天,你其實也是想放他們走的不是麼?我隻是給你一個台階下。”
“誰想放他們走了?”男人就如被踩到什麼尾巴一般,本就不算溫柔的臉,看向她的目光瞬間就又凶了起來。
樓星吟委屈的不想說話,隻道:“你不想放他們走,那他們走了。”
“那你是想承認龍宸哥哥比你厲害麼?”
“……”這死女人說話越來越過分了!
男人最忌諱的就是被質疑,尤其還是被和別的男人對比,男人如獸,在最關鍵的時候,總還是會用最原始的方式去證明自己。
“喂,你就這麼走了啊?”
“不然你想怎麼樣?”
“我沒辦法站起來了!”是個男人的,好歹也抱自己回去哇!?
回應她的,是男人遠去的腳步聲。
樓星吟氣的都要吐血,這男人這麼沒風度,就該詛咒他一輩子打光棍,好氣人,真的好氣人啊……!
……
幾個小時的車程到總統府。
路顏絲毫沒有舟車勞頓的疲憊神態,依舊優雅如杭家三小姐,絲毫沒損壞她半點形象。
“三小姐,這邊請。”
“嗯!”路顏跟上鍾叔的腳步。
這個地方,她不止一次的來過,但還是第一次這麼仔細的打量。
奢華,內涵,風情集一體的裝修風格讓人一眼就覺得這裏的主人品味非凡。
據說這是尉遲律上任之前的宅子,原先的總統府他幾乎是看也沒看一眼,當時讓他搬過去的時候,他一副嫌棄的樣子。
也怪不得,私人宅邸如此好,能看上總統府那樣端莊嚴肅的地方也就奇了怪了。
“到了,閣下在裏麵等您,三小姐請進去!”在一重氣派的大門前鍾叔止步,隻讓路顏自己進去。
頓下腳步,路顏顯然有些遲疑。
不是她防備心過重,而是尉遲律這個人,讓她不得不防!
鍾叔見路顏不動隻靜站在原地,又是出聲提醒:“三小姐,可別讓閣下等久了。”
“我知道了!”
麵上的凝重悉數收起。
其實在這一刻,路顏心裏別提到底多空洞,在這之前,她還能尋求***的保護,不管發生什麼,那個男人都會守護著她。
讓她不管在多危險的時候,都感覺到一定會安全。
現在***不在中州,她的心也慢慢的凝重!推門進去,休閑的藤椅沙發上,男人很是悠閑的坐在那兒。
而他的懷裏……!竟然是隻豬?還是和她的同款!?
“來了?”尉遲律看到路顏,直接將腿上的那隻小豬順手就丟在沙發上,起身,很是優雅的走向她。
比起剛才的一身勁裝,此刻的尉遲律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一股讓人難以拒絕的溫和氣息,泥色居家服很適合他。
兩個人,對麵而戰,中間一米的距離,感覺到她身上所散發的氣息,尉遲律也不再繼續上前。
“你,好像很怕我?”雖是問句,但卻肯定。
路顏看著他,臉上揚起一抹笑,剛才還好,此刻的她更多的,看上去是疲憊!
不回答,但其中意味卻已經很明顯,他對她做的那些,怎麼可能讓她不害怕。
這個沉重的問題,尉遲律也沒有繼續糾纏下去,隻拉起路顏的手,“別站著,過來!”
說著,就直接拉起她的手走向一邊的沙發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