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州,崀山別墅中!
龍彥來到這裏後,就發現自己被杭少聶給耍了,郝牧,根本就沒有在他的手裏,不但如此,郝牧且已經消失好長一段時間。
“你真無聊!”龍彥氣的厲害。
龍彥起身就要乘著大晚上的離開。
然而,杭少聶既然讓她來了,就不會這麼輕易的放她離開,但用強硬的手段,也不是他應該有的作風。
隻聽他道:“你,還是很在乎他?”語氣,很是篤定!
且還有一股龍彥聽的不是太明白的意味在裏麵。
“……”在乎!?
對郝牧?“在乎,自然是在乎的!”但並非是對常人那樣的在乎,但若說她現在還對郝牧有點什麼的話,那也是不太可能的。
“不過我們並非你想的那樣。”
“哦?”那是哪樣?
龍彥不是個喜歡解釋的人,更何況在杭少聶麵前,就更沒有解釋的必要。
對於郝牧,曾經或許是有那麼一段情竇初開的年紀迷戀過他,加上他們又是自小一起長大,可自從他瘋狂的愛上木夏後。
想到郝牧的這前半生,龍彥歎息,“杭少聶,如果一個女孩子都覺得自己愛的人可憐了,那是不是代表著,她其實並不愛了?”
“什麼意思?”對於龍彥這突然的話,杭少聶顯然沒聽明白到底什麼意思。
什麼叫認為自己愛的人可憐?
龍彥搖搖頭,沒有繼續說下去。
總之她對郝牧就是那樣的,從他和木夏在一起徘徊在那龐大的旋渦邊緣,她心裏就再也沒有了以往對他的那種敬佩。
以前,總感覺郝牧是最強大的,也覺得,他是這世上最無人可以超越的,但現在……她覺得他很可憐!
……
沙哈沙漠。
回到酒店後的幽均霆並沒有見到路顏,別的飛行機回來了兩架,但是回來的並沒有帶回路顏!
本就不算好的臉色,此刻更有些蒼白,深吸一口氣,就又要朝樓頂的停機壩而去,卻是被泠毅攔下。
“boss,還有人沒回來,再等等!”
“讓開!”
“您也不希望路小姐回來見不到您,對嗎?”泠毅緊迫的說道。
他深知每次在幽均霆這個時候都是最危險的,阻攔在他麵前都相當於是在用命攔下他!可讓他再出去找人,就看著外麵的天氣,飛行,太過危險!
而幽均霆卻是因為他的那句‘您不希望她回來見不到您,對嗎?’終究還是停了下來。
等待!
對一個人來說那是最為殘忍的,每一刻的等待都是煎熬。
房間裏。
泠毅始終都在幽均霆身邊,路顏突然從酒店離開,這是他們所有人都沒想到的!一個人現在已經身陷進去!另一個人,他們也不敢不守住。
達爾山那邊已經得到消息,七爺可是死命令要將路顏找回來,也不準讓幽均霆陷入危險。
時間!
一分一秒過去,一個小時後,第四輛直升機的螺旋聲在酒店上空盤旋起來,原本站在窗前一直往著外麵糟糕的天氣的男人,陡然就轉身出門!
隻是可惜,天台上下來的人,依舊沒有帶回來路顏。
“boss!”在看到幽均霆就要上直升機,泠毅一把將他給抱住。
後麵回來的這輛直升機機身有些損壞,顯然在回來之前亦是九死一生,也是,在這樣的暗夜中,加上又大風大沙塵,能安全回來已經是對他們飛行技術的大考驗。
“滾開!”
顯然的,這些小細節,幽均霆也注意到了。
隻要想到那個小女人此刻不知道在沙漠的哪個地方,他內心就慌亂的厲害,他害怕……從來都不曾這樣害怕過!
他怕她出事兒,怕她會丟下自己!
沙漠這種天氣到底有多危險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一個有行程經驗的人都不一定能對抗的住,而路顏一個沒有經驗的可想而知。
“後麵一輛還沒回來,或許路小姐……”
“泠毅!!”泠毅的話沒說完就被幽均霆給打斷。
後麵這些人回來自己都是九死一生,那麼後麵的人到底在麵臨著什麼樣嚴峻的考驗更是不言而喻。
“你若再攔我……!”後麵的話幽均霆沒有繼續說下去。
但那態度也很明顯,若是在阻攔,他也必定是不會客氣。
這個時候要讓他留下來等那個女人,這簡直是比殺了他還要讓他難受。
一年前,他以為她真的死了!
畢竟屍體還有下葬都是他親眼看到的,那一年的日子,當真是過的行屍走肉,那樣的日子再也不想來!
若是她真的出事兒了,這一次,他一個人必定是熬不下去。
如今麵對這樣的場麵。
他心裏更是擔憂和害怕!
此刻,他的心更像是被人拿著尖刀在劃上一道一道的口子,心口滴血的緣故,大概就是這樣的吧!?
承蒙愛上路顏!他幽均霆這輩子也算是體會到了情的各種痛苦滋味。
“可是boss,您現在去很危險,老爺那邊的人也在趕過來的路上。”
“……”危險,比起這份危險,若是失去了那個女人,才會讓人知道什麼叫痛不欲生。
活下去的人,永遠比死去的人會更難過。
至於父親的人,誰能等的了那麼久?那個女人嗎?還是他?
……
沙漠裏。
在一個四個小時過去。
此刻路顏卷縮在車裏,聽著外麵如鬼哭狼嚎一般的風聲還有什麼東西打在玻璃上的聲音,懷裏抱著的是一個玻璃瓶!
玻璃瓶裏發著光,顯然就是她要找的其中藥材之意。
還有一味藥,原本她是要去找的,結果就遇到沙塵暴,整個空間除了這神奇的藥材能有一點光外,簡直就是黑的伸手不見五指!
好不容易,外麵的動靜小了!
可是看看手機的時間,“天什麼時候才亮啊!”好鬱悶,從沙塵暴來後,她就躲進了車裏。
如今從沙塵暴到現在,已經整整過去快十個小時時間,她記得沙塵暴來的時候,天都已經黑了!
這都十個小時過去了,怎麼還黑乎乎的!更難受的是,空氣似乎越來越悶,都要悶壞人的那種感覺。
疑惑的推了推車門,懵了!!
感情她是被埋在沙子裏了?“老天,可千萬不要跟我開這玩笑!”
原諒她沙漠裏的生存知識很少,能什麼都不知道的情況下出來給幽均霆找藥,也當真是她膽量相當不錯。
繼續推,還是推不動!
“該死的!”這上帝是要將她給悶死在這沙漠裏麼?
啊啊啊,她被埋了!
這一刻,沒有什麼時候有這麼的崩潰過,她就是想要來好好的找個藥而已,至於跟她開這麼大個玩笑麼!
不管她使出渾身的力氣,幾個車門都打開,顯然的,還被埋的不淺!
更要命的是,她現在水已經不多了。
“氣悶,食物吃完了,水少許!”更關鍵是她現在想要方便一下,這可要怎麼辦?
這上帝有些時候當真是會跟人開玩笑,而且這玩笑還大發了,現在路顏整個的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出不去,出不去!
再一個三個小時過去,她這其中間是什麼招數都給用上了!結果都沒能改變她被埋下在地下出不去的事實!
路顏感覺,自己就要死在這裏,死亡感就這麼的包圍著她。
生與死!當真就出在了死的邊緣。
“幽均霆!”聲音幹啞的呢喃。
眼底,更是一片複雜,腦海裏,閃過各種:小舒童,杭家人,幽均霆,路奶奶,路珺,***,尉遲律等等人物的畫麵!
從小到大,從龍邦國到中州,再從中州到龍邦國,而後是東洲!
短短的前半生,她經曆了太多太多的風波,就好似過山車那樣……!她希望平靜,但生活卻從不曾安寧。
“真的要死了嗎?”語氣,更是感慨!
嘴角,揚起一抹苦澀的笑。
所有的畫麵,最終都回歸到一個人的身上,幽均霆!
那個讓她痛不欲生卻又很是無奈的男人,他們的開始是因為一場買賣,後來,畫麵就越來越不對勁了!
“顏兒,我們要個孩子吧”
“讓你別人情人生!”
“我沒有!”
那是他第一次用命令的語氣跟她說要個孩子,當時後麵那句‘我沒有’她沒有理解清楚,畢竟他的名聲可真的不夠好的!
後來,她問,“如果我們有了孩子,會成為……”私生子嗎?
當時後麵那四個字,她終究是沒有臉問出來,而男人也沒聽懂她欲言又止裏的希望。
“你要什麼?”男人很直接的問。
而她卻是搖頭:“我什麼也不想要!”隻想要一個家。
從小到大,自始至終,她要的……都不過是一個能讓她感覺到溫暖的家!
後來,她懷孕了。
就算他什麼也不曾給她承諾,但她還是很期待孩子的到來,那天晚上,她準備好了一切,就等著他可以來,然後親口告訴他這個好消息。
然而,等來的卻是陳少雲!
她說,“我是均霆哥未來的妻子!”還給她一大筆錢讓她離開那個男人遠遠的。
至於那一場談判無疑是失敗的,她沒有要陳少雲的錢,也沒有答應離開幽均霆。
然後……!然後,別墅著火了,她被嗆醒!
想要逃出去卻發現別墅所有的出口都被封死了,那一刻,她多希望那個男人會出現在她麵前,帶她和孩子出去!
可是,沒有!
她九死一生從一個被燒炸了玻璃的窗戶裏跳出去,身上燒傷,還差點流產,幸好……!
“幽均霆!!”後麵的畫麵,路顏不再想下去。
想到以往的種種,在默念這個男人的名字時,她還是會忍不住同側心扉。
原來,她不是沒有愛過的,隻是對他的愛和希望,是在那一場大火裏生病了,就如對尉遲律那樣產生了恐懼症!
潛意識裏認為,愛上那個男人,就會死!
那種愛,患上了恐懼症,密閉的她找不到出路在哪裏。
多少年來,她都不敢再去回想那一場大火……!也多少年,都不敢去想她因為那場大火在醫務室住了足足半年!
“愛,恨!好沉重……!”好沉重,對路顏來說,一切都要壓的喘不過氣來。
不管是恨那個男人,還是愛那個男人,她似乎都付出了慘烈的代價。
如今再次處在這種絕望中,一種似乎就要死去的絕望,她潛意識裏,竟然能想到的,依舊是幽均霆!
就如那年大火的時候,希望他可以帶她出生天。
“如果可以出去!”路顏的話,戛然而止。
她似乎已經說不出什麼,也不知道自己到底還能要什麼。
如果還能出去的話,她最想做什麼呢?很多很多,比如她那些蹉跎離去的歲月……!
黃沙下,密閉中!
路顏的意識,一點一點的渙散。
……
話分兩麵!
路顏和幽均霆現在是遇到了沙漠大難題。
反之,中州總統府的相處,讓樓星吟越來越感覺到不對勁。
這天中午!“閣下,你不會是喜歡上我了吧?”餐桌上,樓星吟歪著小腦袋問。
“噗!”天真的模樣,可笑的問題!
尉遲律很是沒形象的就將一口紅酒給吐了出來,下一刻,臉上的柔軟悉數收起,看向樓星吟的目光也都冷了起來。
這轉變當真是快的,連樓星吟這個心理醫生都絕對做不到這樣的心理素質。
“樓星吟,我看你,是吃自以為是長大的!”
“……”這人!!
這心眼,怎麼就能這麼小呢?之前她說他是吃自戀豆長大的,如今他就說自己是吃自以為是的!
第一次,樓星吟覺得,男人在某些時候,其實還真的不如個女人!
理直氣壯的看著他道:“那你留我在總統府做什麼?還塞一個假裝神經病的人給我?還有,你這麼忙,還特意的回來陪我吃午餐!”
“總統閣下,愛我就直說嘛!不然什麼時候等你想說了,可就……!”
“閣下!”
樓星吟後麵的話還沒說完,結果鍾叔就從外麵匆匆進來,麵上的神色滿是凝重,一看就知道他是帶來了不好的消息。
樓星吟撇撇嘴,將目光從尉遲律的身上收回來,繼續吃自己的東西。
然而,鍾叔稟報的話,卻是讓她吃在嘴裏的食物瞬間梗在喉嚨下不去,隻聽鍾叔道:“夏侯小姐回來了。”
“……”夏侯小姐?夏侯依?
這個姓氏可不算陌生,畢竟在東洲總統閣下麵前,能被提起的夏侯家,也就這麼一家人而已。
夏侯家,和杭家是中州並肩的存在,其家族穩固和地位都半點不輸於杭家,而且還聽說,夏侯依是夏侯家唯一的女兒,她也有兩個哥哥。
在中州的存在,當真是和路顏一般的存在!
更有一個比路顏還要尊貴的身份,那就是夏侯依,是尉遲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