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樓星吟從小到大就沒這麼慫過,今天都被欺負成什麼樣子了。
“因為我?你把自己弄傷了還好意思說是因為我!”語氣,更是不穩起來。
尉遲律最討厭的就是女人保護不好自己,隨時將自己給弄傷!
他也是個人,會有很多的事兒需要忙!
比起別的男人那些保護欲,生在他這個位置上,他更多的是希望自己的女人能夠強一些。
他在的時候,怎麼軟弱都可以!但若自己不在的時候,他更多的是希望他們可以她可以堅強一些的保護自己!
從上官蘭走後,他這種感覺就越是強烈,希望他身邊的人,每一個都足夠的有保護自己的能力。
“本來就是因為你嘛,你還說我!”本來是不會哭的。
結果因為尉遲律的那句話瞬間情緒就繃不住了。
眼淚花花的看著眼前一臉鐵青的男人,道:“我擔心會給你惹麻煩嘛!夏侯依身後的夏侯家那麼強大,萬一給你惹點麻煩可怎麼辦哇?”
“你不要說不需要我操心之類的話,我隻是個小女子,看不懂局勢,所以我能做的是盡量不要給你惹麻煩!”
“……”惹麻煩!?
這世上還真沒人能給他尉遲律惹麻煩的,原本氣怒的心情,瞬間是被這個小女人都要給氣笑了。
她,竟然知道為他考慮!
“那你就任由自己受傷?”
“我哪有任自己受傷,剛才之前我不是已經報複過她了麼?”想到自己的那一口口水,夏侯依竟然還喝了兩口!
艾瑪,她自己要先惡心到了!
男人挑眉,“報複?”
“嗯嗯,我吐了口水在她咖啡裏!”
尉遲律:“……”這女人,也就這麼點本事了,這德性,也更可恨!
樓星吟轉了轉小腦袋的看向尉遲律,語氣有些試探的問,“你不會收拾她麼?”
“……”這是什麼話?
沒等尉遲律反問,就聽樓星吟繼續道:“你和我不一樣,她是安保部的部長,我隻是你身邊的一個掛件。”
“要是我對她怎麼樣了,這裏的人都會有微詞,但你不一樣啊,你是這裏的老大。”
“……”所以!這小女人是在找他幫忙?
讓他,幫她討回公道!?
真是很別致的想法,而他,竟然也出奇的很享受她這種尋求他保護的態度。
小家夥很聰明,每次在這種時候,都露出十足十的討好態度,原本陰霾的心情,在感受道她對自己的依賴,那股陰霾奇跡般的消散了一大半!
隻是,“你憑什麼就認為我會收拾她?我為什麼這樣做?”
“我不是因為你受傷的嗎?我要是不認識你的話,夏侯依又不是瘋子,幹嘛要揪住我不放?說到底還是因為你!”
巴拉巴拉!
樓星吟總是能找到一堆的借口一堆的理由。
然而,尉遲律卻是道:“這並不能成為我收拾她的理由吧?你是我什麼人?我要為你收拾我的下屬?”
“……”這個該死的男人!
這下輪到樓星吟無語了。
感情她的隱忍都是白忍了,就算是這個男人回來也沒有要幫自己討回公道的意思?那她!?
“那我?”
“嗯?”
“你真的不會幫我討回公道嗎?”
“給我個理由!”
“……”理由!
這個時候對他們來說什麼理由好用哇?
怨念的瞪了尉遲律一眼,樓星吟表示現在什麼話都不想說了,很生氣,至於到底為什麼生氣,她也不知道!
等他們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夏侯依早就不見人了!
那個女人現在聰明的很,樓星吟都知道,她都是挑尉遲律不在的時間來欺負自己的。
醫生,早已侯在這裏。
“嘶,疼!”在醫生給處理燙傷的部分時,樓星吟整個人都疼的頭皮發麻。
剛才在冷水裏衝著還不覺得如何,但現在,真的好痛!
聽到她喊痛,尉遲律更是沒好氣的瞪她一眼,語氣更是惡毒,“怎麼不燙死你!”
“……”這人,嘴巴能再毒一點嗎?
剛才哭過的樓星吟,現在小豆豆就又給掉了下來,太欺負人了!
她這輩子還沒被這樣欺負過!好不容易忍著痛讓醫生給包紮好了,吸吸鼻子,整個的還委屈的厲害。
這種委屈狀況,讓尉遲律更是沒好氣的瞪她,“哭什麼哭?”
“你還說!”
這個男人一點都不懂得憐香惜玉,也不知道上官蘭跟他在一起的時候到底是如何受了他這個壞脾氣的。
尉遲律似乎並沒有為她討回公道的意思,看著手裏裹的很是厚重的手,樓星吟更委屈,“我雖然是個私生女。”
“但我爸爸從來沒讓我受過委屈,就算我媽沒有進樓家的門,我爸爸也讓我過的跟個公主似的,嗚嗚嗚!”
“……”
“然而來到中州,我竟然被你的人給欺負了,你還沒有辦法幫我討回公道!”
越說,樓星吟就越是感覺委屈。
而原本就鐵青臉色的尉遲律,在聽到樓星吟說那句‘沒辦法幫我討回公道’的話時,更是陰沉的厲害!
在這世上還沒人敢對他這麼說話的,她樓星吟算的傷是第一個,這丫頭膽子當真是大。
“讓鍾叔接你回去。”
“回去?不上班了?”
“你能做什麼?倒個咖啡都能把一隻手給廢了!”
“……”啊喂,這是她滴錯麼?
一個人誠心的要傷害你,你躲就躲的掉麼?
這些道理性質的話,樓星吟不想說了,在這個男人沒有半分要幫她討回公道的時候,她當真是什麼都懶得說了。
感覺,說了也是白說,瞎操心!
鍾叔的速度很快,很快就安排好了車將樓星吟給接回總統府去。
當辦公室就剩下尉遲律一個人的時候,直接將今天當班的助理給叫了進來。
“以後,夏侯依不準踏入這個辦公室一步,聽到了?”
“是閣下!”
“今天的事兒,整個秘書部扣三個月的獎金!”
“……”苦不堪言!
這樣的懲罰力度,以後夏侯依怕是靠近這總統辦公室哪怕五米遠,都會讓整個秘書部的人渾身戒備,絕不讓進!
……
車上。
樓星吟還氣呼呼的。
“該死的男人,真欺負人!”小嘴嘟嘟,整個人都悶悶的,早上那點好心情,完全在辦公廳給破壞的一星半點不剩。
回到總統府。
樓星吟就直接抱起那頭小茶杯豬。
“嗚嗚。”
“你餓了?那吃吧!”以往說什麼都要等尉遲律一起喂豬。
現在樓星吟也不等了,小女子今天是真的生氣了!
而且,她現在有些像要結束那份契約了,不管她知道尉遲律是什麼心思,但是今天這一幕,都讓她意識到,尉遲律應該不是一個好歸宿!
……
時間,再一個星期過去。
比起小星吟的滋潤生活,她的哥哥樓景,跟江少卿之間依舊任何進展。
他……依舊沒有打探到江少卿的下落,讓人不敢相信,人就這麼的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給消失了!
……
普斯島海邊別墅。
江少卿每天都會在海邊散步,手裏提著一個竹籃子,見到有被海水衝上海麵的海鮮也會撿一點回去,她雖然不吃,但卻是一種養心的狀態!
“小姐。”
“嗯?”
“洛鈺王爵的電話!”米西壓低聲音的說道,看她的樣子是從別墅那邊跑過來的。
而且看她的神色,洛鈺找江少卿應該是有急事兒,否則的話,不會這麼著急。
將手裏裝著海鮮的籃子遞給米西,接過電話,屏幕上還顯示著在痛話,“我是江少卿!”
“已經半個月過去了。”
“我知道!”
“那你什麼時候回來?”
“不是說好一個月的嗎?那件事處理的如何了?”說的是整個東洲在反對洛家族有男人繼承爵位的風波!
當時洛鈺讓她因為這件事而回去,但她豈止是在這個時候能回頭的,所以就那樣將一切的壓力加注在了洛鈺身上。
洛鈺道:“放心,都已經處理好了,我現在想知道,為什麼我的人查不到你的行蹤?”這一點,讓洛鈺很慌!
這兩天,他幾乎每天都在打江少卿的電話,可惜江少卿本人的私人號碼和工作號碼都給停用了。
好不容易打聽到米西的號碼,才找到她人!
在聯係不上她的時候,洛鈺心裏更是各種的在打鼓。
“不是說好一個月嗎?你找我的行蹤做什麼?”
“我不會告訴那個人,但不知道你在哪裏,我不踏實!”電話那邊的人老實的說道。
他是真的擔心自己被圈在了這個位置上再也動彈不得,更加不想,有人打破了洛家族女人繼承的傳統。
早就不該答應江少卿,不然現在這日子也不至於這麼的難過,真的很擔心這女人跑了不回東洲,那他……!
江少卿輕笑,道:“放心吧,我不會!”
‘我不會’三個字,說的當真是雙向答案。
但這個時候洛鈺卻是因為這三個字吃了個定心丸,他可是真的不想要一直的待在這個位置上,這對他來說是致命的。
“你在哪兒?”堅持著問,顯然的,依舊是不太能放心!
江少卿道:“該出現的時候就會出現的,至於我在哪裏,這不應該是你這個時候該關心的。”
“好了,我還有事要處理,先掛了!”
說完,也不等那邊的洛鈺有任何反應就直接掛斷了電話。
洛鈺是恨不得她現在立刻就回去,但她……也必定的不會在這個時候出現。
將手機丟給米西,道“線索全部抹掉!”
“是!”
這一點,就算江少卿不提醒米西也知道該如何做。
她這個時候的身體不適合太過勞累,所以必定不能讓樓景發現他們在這裏。
別墅裏。
米西和江少卿在一個餐桌上用餐,這是在洛家族米西就有的榮耀。
想了想,還是道:“小姐,您可知道,生下這個孩子你會遭遇一些什麼樣的非議?”
“當然!”
這一點,就算是米西不說,江少卿也知道。
但能如何呢!?
隻有母性心裏特別嚴重的人才會明白,哪怕肚子裏裏才一點花生粒那麼大一點的小血肉,卻也已經成為自己的牽掛。
“或許,是這些年在洛家族我活的太孤單了吧,所以才在明知道不會給她完整的家庭,但卻依然的想要生下他!”
語氣,很是感慨的說道!
與其說,當時是因為對樓景的絕望,所以放棄了一切繼承了洛家族。
倒不如說,她因為樓景失去了太多太多!因為他,那個一念之差的決定,然後便是失去了很多,她無法想象的!
“要不,試圖告訴他呢?”
“別!”
“……”
“告訴他,還不知道會生出什麼樣的風波呢!”這是江少卿最為擔心的地方,不是她心狠的不告訴那個男人。
是她,實在不敢賭!
那個男人能做出摧毀她一切的舉動來,還有什麼做不出的呢?
……
江少卿不知道的是。
因為洛鈺的那一通電話,樓景這邊終於取得了進展。
“先生,郝牧那邊傳來了江小姐的消息,說是江小姐應該是在普斯島一帶!”
“確定?”
“是,剛才鎖定到了她的下屬米西和洛鈺王爵的通話,應該不會錯!”原博臉上的凝重稍微的疏散一些。
但誰都知道,在沒找到江少卿之前,這一切都是個未知數。
“準備航線,立刻!”
“是!”
‘普斯島’男人在心底默念這三個字。
“讓郝牧全力查她在普斯島哪裏,一旦查到,立刻包圍,絕對不能讓她跑了!”
“是!”原博更是明白!
這次要是江少卿給跑了,那她們就真的要提頭都不能洗刷自己的罪過了。
得到江少卿的消息,樓景臉上的冷怒,更是沒有消散半分!
他是怎麼也沒想到那個該死的女人竟然會躲到那麼遠的地方,她可能會去的地方都找了,當真是沒有去過一處!
航線,很快拿下來!
前後上飛機到起飛,不到兩個小時。
飛機上。
“先生,江小姐應該是在普斯島無疑,屬下又查過,那邊有她弟弟江黎的產業!”所以,她去那邊當真是沒有人可以想到的?
真是縝密的心思!
在女爵大人位置上的這些年,她當真也不是一無所獲,至少知道該如何去避開他。
避開他……!
這三個字,無疑更刺激到了男人的神經。
“郝牧的人在那邊做好準備了?”
“摸清楚了小姐現在的下落,他的人做了全力的部署,就等先生您過去!”這一點郝牧和原博也想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