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臉色不太好!
尤其是在樓星吟說到要跟家裏要錢的時候,這臉色就更說不上好了,隻聽他道:“跟我在一起,很缺錢?”
缺,這是真的!
“樓家每個月會給我一筆啊,雖然不多,但也能幹很多事兒的!”
說起幹很多事兒的時候,男人的臉色稍微緩和了。
然而小女人接下來的一句話,讓他瞬間臉黑,隻聽小星吟道:“還有,跟你在一起我怎麼就不缺錢了,我特麼現在連一百塊都快要沒有了好吧?”
“……”這個該死的女人!
什麼叫一百塊就要沒有了!?她這花錢是不是也太沒有計劃性質?
知道她到底是將這些錢花在哪裏後,無疑的,他也是支持她做這些事兒的,但也不能盲目,必須有計劃的做!
仍然有些不太爽的是,“以後,不準問家裏要一分錢。”
“啊?不要錢我怎麼辦?那我不是更窮了?我窮死了可怎麼辦啊?”
“……”這女人!還能有窮死的!
樓星吟說聰明也很聰明,但說反應慢吧,有些時候反應也比較慢。
就比如現在,尉遲律明顯是想要讓她花她的錢,結果她呢?愣是沒反應過來。
“尉遲律,你不能這麼霸道的。”
“……”
“你這人怎麼隨時都是這樣啊!”
“……”
“尉遲律……尉遲律!”各種的尉遲律,尉遲律也已經是忍無可忍,恨不得要將這個小女人的嘴給縫起來!
沒等樓星吟反應過來,尉遲律卻是反應過來。
剛才那一刻,他竟然有要全部包辦樓星吟一切的想法,他真的是瘋了,他為什麼要那樣做?
“去換衣服。”
“啊?又要做什麼?”她現在最想要錢!
雖然伸手找人要錢真的很沒麵子,但她每個月的工資,本來就少,現在還被尉遲律給把飯碗砸了,自然有一部分都要他買單了。
“你忘了今晚?”
“哦,我想起來了,馬上就去。”說起今晚的宴會也很重要的。
樓星吟差一點都要忘記了。
從那契約之後,這男人是不管走去哪裏都要將她給帶上,美其名曰是要擊敗夏侯依,但其實是個什麼情況,樓星吟自己心裏卻也是清清楚楚。
宴會,無疑是會遇到夏侯依。
但今晚的樓星吟學聰明了,不管尉遲律去哪裏,她都跟上。
隻要是在尉遲律身邊,這女人就絕對的不敢對自己怎麼樣。
“你幹什麼一直跟著我?”男人眉宇微微蹙起,顯然有些不悅。
樓星吟卻是道:“我不該跟你,難道跟別的男人走麼?”
“……”這個該死的女人,還是不要說話比較好!每次一開口,總是會將他給氣的半死。
而樓星吟呢,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到底哪裏惹到了這個男人。
就算他臉色不太好,她也要跟著。
奢華的宴會現場,大家都對這個寸步不離跟在尉遲律身邊的小女孩有著及其的好奇,在她們看來,尉遲律身邊基本上都沒女人。
就算以前上官蘭在的時候,他也不曾帶她出席過任何宴會。
然而這段時間,身邊似乎都跟著樓星吟。
宴會,是重要的場合,但對某些人來說也是那樣的無聊。
好不容易熬到了結束。
“尉遲律,我腳痛!”
“你又想幹什麼?”這女人到底什麼時候變的這嬌氣的!?
尉遲律不知道的是,樓星吟一直都很嬌氣,她雖然是樓家的私生女,但也是樓家唯一的女兒,就連樓父旁支那些都沒有女兒。
就這麼一個女孩,可見到底被慣成什麼樣的嬌嬌寶了。
“你抱我!”
“……”這女人,膽子越來越大了。
就連樓星吟自己都沒太意識到,到底是什麼時候開始,她似乎越來越依賴這個男人了。
尉遲律雖然百般看不慣這個小女人這麼嬌氣,但最終,還是將她給打橫抱起來,道:“以後不準了!”
“是,遵命總統閣下!”
這德性!
古靈精怪的性子也不知道是跟誰學的。
……
是夜。
樓星吟和尉遲律一起回到總統府,就發現傭人在幫他們收拾行李,鍾叔在一邊指揮著將這樣那樣的東西給裝進去。
隻聽鍾叔道:“樓小姐那邊的東西時尚的裙子都不用帶了,是去雨林地帶又不是什麼國際秀台!”
“……”雨林!熱帶麼?
還有,她是要和尉遲律一起去麼?
噠噠噠就跑去書房。
男人似乎並不忙,很是愜意的在看書。
樓星吟進去,“你是不是又要出差了?”
“嗯。”
“也會帶我?”
“不,你和我的方向不一樣。”
“……”不一樣?什麼地方不一樣!?
顯然的,對於尉遲律的安排樓星吟有些不太明白,絲毫不懂她即將進入什麼樣的生活。
男人放下手裏的書,朝樓星吟招手,語氣比以往都要柔軟,“過來。”
樓星吟:“……”這召喚小狗一樣的姿勢到底又是幾個意思?
雖然心裏很是不滿,但腳就如不聽使喚一般的朝男人移步過去,然而在跟前還沒站定,就被尉遲律一把給拉進懷裏。
樓星吟掙紮著就要起來,“這裏沒有別人,不需要秀恩愛。”
“別動!”語氣裏,滿是命令!
而讓樓星吟更為不解的是,她竟然就這麼的停了下來,真的就乖乖聽話的坐在男人懷裏。
疑惑問:“你說我們方向不一樣是幾個意思?我不是跟你一起去嗎?那我是去哪裏?”天知道,她是哪裏也不想去的。
而且現在最讓她操心的,其實還有很多事兒。
然而卻是聽男人道:“你去莫塞島那邊訓練三個月,三個月後,我來接你。”
“什,什麼?那是哪裏?”
訓練!?三個月!?
一聽那個地方絕對不算是個可愛的地方。
在上學的時候,樓星吟在體育方麵體力就不是太好,後來被樓父送去學跆拳道,也因為是體力原因最後成了半吊子。
這些尉遲律都讓人打聽來了消息。
上次,也就是唬尉遲律才那樣說的。
“那是其中一處訓練基地,三個月,足夠你變的很強大了!”
“我為什麼要變強大啊?我不要去訓練!”一聽去訓練三個月,還說會變強大。
就算不去想,樓星吟也知道這三個月絕對不會是人過的日子,她要是答應去,那一定是她腦子出問題秀逗了還差不多。
還有,她日子過的好好的,為什麼要變強大!這可真不是她的夢想。
她隻是想要當一個可愛的米蟲罷了,到底是妨礙這男人那裏了,至於要這麼禍害她的麼?真是該死的!
在樓星吟以絕對正確的姿勢拒絕時,男人果然臉色瞬間就黑了,不動聲色的將她從自己腿上推下去,沉聲道:“當我的女人,豈能弱?”
“……”什麼,他的女人!?
這話就更讓樓星吟有些不解了,隻聽她道:“我什麼時候成為你的女人了?”
“……”
“我強不強跟你到底什麼關係!”樓星吟真的是急了,所以說話也都口不擇言起來。
在清醒的她時,比任何人都清楚這尉遲律對他到底是什麼心思,然而現在,整個人都是崩潰的,更別說考慮別人的感受。
她的話,無疑是傷害到了這個男人。
隻見男人站起身,目光冰冷的看著她。
樓星吟也不相讓半分,隻聽她堅持道:“我不要去啊!”還是三個月,她是說什麼都不會去的。
“必須去,這件事,沒有商量的餘地!”
丟下這句話,男人就直接大步離開了書房。
門,被‘嘭’的一聲摔上,顯然的,男人是真的動怒了。
他動怒,樓星吟也完全崩潰!
“憑什麼要聽你的!”這個人,還能更霸道一些嗎?憑什麼他說什麼就一定是什麼。
回應她的,是男人遠去的腳步聲。
沒多久,樓下就傳來了多輛汽車引擎聲,樓星吟跑到窗邊,果然就見尉遲律出行的車隊長長的離開。
樓星吟整個人都懵了!
這麼久以來,從她住在這總統府開始,今晚,尉遲律可謂是對她動怒最大的一次,且也是最真格的一次。
躺在床上,樓星吟一直翻來覆去的睡不著,更讓她想不到的是,那個男人竟然一整個晚上都沒回來!
竟然,還翹家了!?
“小姐,您醒了嗎?”門外,傭人在敲門。
一夜沒怎麼睡的樓星吟整個人都有些憔悴,聲音也有些沙啞,“進來。”
一開口,才發現自己嗓子很痛。
傭人應聲進來,恭敬道:“直升機已經到起了,鍾管家說您吃完早餐後就可以出發了。”
“去哪裏?”
“莫塞島!”
“……”還真去啊!?
真是,樓星吟感覺都要瘋了,煩躁的抓了抓頭發,臉上更是苦逼之色,隻聽她問:“他還沒回來?”
“小姐問的是閣下嗎?閣下,昨晚沒有回來!”
“……”沒回來!
以為不回來見她,她就會乖乖的去莫塞島嗎?
這個男人想都不不要想。
她的人生,到底什麼時候輪的到他來做主了?冷著聲音道:“我不去,你出去,我還要再睡一會!”
本來一晚上心情就不好,現在聽尉遲律沒回來,她還要繼續去莫塞島的消息,整個人的情緒都有些高漲。
這個時候她要是會乖乖去,那絕對就不是樓星吟了。
傭人並沒有出去,語氣,依舊恭敬!
但其中的強硬程度也是前所未有的,隻聽她道:“負責送小姐的人也都準備好了,閣下說,若是小姐拒絕,就采取強製措施。”
“強製措施?”她沒有聽錯吧?那個男人怎麼那麼能呢?“他怎麼就不去上天呢?”
該死的,他這是赤果果的在威脅她呐?樓星吟整個的都已經氣的崩潰,但也是拿那個男人沒有絲毫辦法。
見傭人不出去,她自然也沒辦法真的繼續睡覺。
煩躁的起來,“給他撥電話。”
“對不起小姐,閣下說您直接去莫塞島就好,不用通知他。”
特麼的!!
“到底是不用通知他還是他在躲我啊,以為這樣我就會乖乖去是不是?”這一刻,樓星吟已經氣的咆哮,身上完全沒有了風度可言。
試想一下!
若是非要被人逼著去做自己不喜歡的事兒,那種感受,就算是最親密的愛人,也必定是會被惹怒惹毛。
樓星吟以前在學校的體育就不及格,現在就更不用說了。
而在這個節骨眼上,尉遲律逼著她去訓練三個月,不用說她也知道莫塞島的三個月絕對是魔鬼式的!
“閣下說,小姐不管說什麼都好,但今天,您必須出發,現在離您出發的時間還有一個小時,若您不能按時出動,那麼……!”後麵的話,傭人沒有繼續說下去。
但其中意思樓星吟也明白!
她算是明白了。
那個男人……!怎麼就,這麼混賬呢?
所謂胳膊擰不過大腿,說的就是現在的樓星吟,這不,拒絕吃早餐出發的她,在最後的時間裏,被人直接給扛上了飛機。
“你們放開我,放開,啊啊啊啊……!”該死的,這些人能不能再野蠻一些。
果然是他的手下,這脾氣都是一毛一樣的。
鍾叔派傭人給樓星吟打包了一些點心,順便將她的行李丟上直升機,囑咐道:“樓小姐,閣下說,等您回來,希望可以看到一個全新的你。”
“全新他媽的全家啊!”樓星吟都要被氣哭了。
罵出來的話自然也不好聽,而她自己也更不知道自己到底都罵了一些什麼,總之這話絕對不算好聽就對了。
她現在整個人都氣的很,情緒絕對算的上是不好。
“不管如何說,祝小姐一切順利!”鍾叔摸了摸鼻子,直接就離開了。
這悲涼的情景,更是將樓星吟給刺激的不輕。
她就從來,不曾體會過被人強製的滋味。
在樓家受了太多的寵,所以現在……!“你們放開,放開!”試圖要下去的她,無疑又是被武力鎮壓了。
現在她不但是在心裏罵尉遲律。
直接是在心裏罵整個尉遲家,罵整個中州。
她就沒見過這麼不講理的,就連她哥,那是最不待見她的人了吧?但人家也沒怎麼著過她,更沒有強製性的讓她做什麼。
現在被這麼對待,她要是能接受也就奇怪了。
“我要上洗手間,可以嗎?”
“……”沉默,不答!
“喂,我跟你們說話呢?”
依舊,無人理會!
不管她用什麼方式,結果都沒能下的了飛機,看著飛機起飛,離地麵越來越遠,樓星吟的內心是崩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