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見是宋蘊,便都停了手。
打趙雍淳的這些人為首的是辰興侯世子,他過來朝宋蘊諂媚的行禮,道:“蘊公主好。”
宋蘊沒理會他,焦急過去看倒在地上的趙雍淳,他被打得鼻青臉腫,一身灰白的袍子也滿是腳印髒汙,宋蘊蹲身扶他起來,看他手掌不知道被什麼東西刺破,滿手掌都是血。她拿出手帕來,小心的給他的手掌包紮了一下。
“你們為何聚眾欺負阿淳?”宋蘊怒色質問辰興侯世子。
“這……”辰興侯世子一時不知該如何說,他們是不忿趙雍淳當了禦前侍衛,可這回的確是趙雍淳先來惹了他們,他們才動的手。可眼下,宋蘊對趙雍淳這親密勁,想來是站在這個賤奴之子一邊的。
“不說我也知道,你們都欺負慣他了。阿淳是昭王府的恩人,往後你們若再欺負他,便是與昭王府過不去!”宋蘊撂下一句警告的話,就去與玉香一同扶著趙雍淳上了馬車。
“阿淳,你這一身的傷,還是回昭王府裏讓大夫看過。”
趙雍淳一直抿唇不語,上了馬車之後,他道了謝:“多謝蘊公主。”
“今日一鬧,京中的人很快就會知道你與昭王府關係親密,你叫我蘊姐會更好一些。”宋蘊道,眼睛裏像是閃著光一般看他,期盼等他回答。
趙雍淳遲疑了好一會兒,緊抿的嘴唇微微動了動,似是很艱難開口。
“蘊……姐……”
宋蘊唇角微微翹起,心情尤其的好,她道:“你叫我一聲蘊姐,我該送你見麵禮。”
說著,將一枚玉印塞進趙雍淳的手中。
這玉印,趙雍淳識得,是昭王的信物,幾乎可以號令昭王帳下的那些將軍,此物何等重要,宋蘊絕不可能不知道,可她卻將這玉印這般輕鬆的送給了他。
她是何意?
趙雍淳審視的目光看她。
而她淺淺的笑著,臉頰的兩個梨渦如醉人的春風,微醺迷人,眼睛一如既往的清澈天真,毫無雜質。就好像是她給他的隻是個平常的小玩意。
到了昭王府,大夫來給趙雍淳看過,也有小廝來給他上了藥,他心裏藏著事,匆匆就道謝告辭離開了。
等出了昭王府,悄然轉進那處無人的宅子,又進了瀾月樓。
仍是在那個包廂裏,紫衣少年看了他一眼,目光落在他手掌上。
“這手帕眼熟的很,又是宋蘊的?”紫衣少年勾唇輕笑,神色語氣輕佻起來:“一塊還沒還回去,這又多了一塊。阿淳,你會有收藏她手帕的嗜好。”
趙雍淳這才察覺他離開得著急,手帕忘了還給宋蘊,目光落在手掌上被血染紅的手帕,他的眸光微沉,心裏有些莫名奇妙的不自在。他壓下這股不自在的情緒,冷靜開口:“她將昭王的玉印給了我。”
“什麼?昭王的玉印?今日安排這一出,是為了讓你接近她,攀附上昭王府,沒想到,竟有意外手收獲!”紫衣少年驚喜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