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章節 第48章 新主(1 / 3)

一行人找到一處農家住下,索性他們此行人並不多,就宋蘊和玉香住在了一個房間裏,其他人則是都在院子裏抱了一堆稻草,簡易的搭了個棚子睡下。

梁措當日夜裏就去打聽了南山莊子著火的事。

一早,宋蘊醒來,梁措就與她說了夜裏打聽到的事情:“三日前的夜裏,莊子突然著了大火,莊子裏的人都在熟睡當中,都被活活燒死,我們到來的前一天,大火才滅了,官府的人將莊子裏的屍體收殮,調查了莊子起火的原因,是莊子裏前些日收了大量的桐油,應當是那日莊子裏有明火未熄,被打翻燒到了桐油,才引起大火……”

這番措辭說完,別說梁措對這個結果不信,就是宋蘊也不信。

她道:“一來,起了這麼大的火,夏日天氣又熱,莊子裏熟睡的人就算是不被大火濃煙嗆醒,也會熱醒,怎可能全部被燒死?二來,南山莊子這邊,地勢寬廣,桐油應當是聚集在一處,也該有專門的人看管,如果燒起來,看管的人也是敲鑼通知,就算看管的人也睡著了,那也不可能一夜之間燒掉整個村子。我看,應該是有人先迷暈了莊子裏的所有人,或者,在大火燒起來之前,莊子裏的人就都已經死了。隨後,莊子裏各處地方被澆上桐油,各處放火,才會一夕之間,整個莊子都著了火。”

梁措點頭:“蘊公主說的沒錯。屬下還打聽到,這個月裏,有一群刀客來過這處鄉下村子,莊子著火一事,應與他們有關。”

“他們會不會是衝著父王留下的東西來的?”宋蘊擔憂問道。

梁措也是滿臉憂色,心中亦是此想法。

一時,房中兩人均是臉色嚴肅凝重,好一會兒宋蘊才開口道:“罷了,多想無益,或許他們並沒有找到東西。”

隨後,宋蘊又道:“事關昭王府,官府那邊肯定一早上了折子到朝堂上,我們也派個小廝立即趕回去傳話給姨母,說莊子被燒的事,我本就身體虛弱,大病未除,一路奔波勞累,再遇南山莊子被火燒一事驚嚇,如今又重病,不宜趕回京都,就先在南山這邊買一處宅子住著,未免姨母和皇上擔心,將江寒請來南山為我看診。”

“公主安排甚妥。”梁措點頭道,不免對宋蘊更加敬佩。

才十六歲的年紀,以前也從未接觸過這些,卻臨危不懼,麵對突然發生的這些事情,還能安排得滴水不漏。

不管東西有沒有被拿走,南山莊子突然遭到人屠殺放火,其中緣由不調查清楚,宋蘊也不會輕易離去。

宋蘊按了按眉頭,腦袋昏昏沉沉的,失去了一半的血,一時之間還沒有補回來,另外,她想到鳳瀾月怎麼會中綺羅絲之毒?這毒怎麼又出現在京都了?

“公主還是去好好休息,莊子那邊,我會暗中再去查探一下,或許能夠找到一些線索。”梁措說完,喊了玉香進來服侍宋蘊再休息一會兒。

而他,在離莊子不是很遠的地方買了一處不錯的小宅院,然後去農家將宋蘊接到宅子裏住下,又給了農家一筆感謝的銀子,才趁著天色漸黑,偷摸去查探莊子的情況。

莊子裏到處都是木材燒焦和桐油殘餘的氣味,表麵看起來雖沒有什麼蛛絲馬跡,但仔細查看後,發現有椅子是傾倒的,屋子裏一些擺設也是亂七八糟,回廊的大柱子有很明顯的刀痕,至於其他有關凶手留下的證據,卻是一點都沒有找到。梁措開始找昭王留下的東西會藏在什麼地方。

即便大火燒過,那些東西不可能被燒壞,也不一定會被那群人拿走。

如果是埋在地下……

昭王甚是喜歡桂花樹,曾在他們麵前提及過他與王妃在桂花樹下的一些事情,這院中的樹木已經被燒毀,認不出是不是桂花樹,梁措沒有異動,隻是檢查了一下幾處院子裏的樹下有沒有土地鬆動的情況,發現一些完好,他就回了宅子跟宋蘊說他探查出來的情況。

“桂花樹,也隻有我娘原先來莊子裏小住的那處院子才有,如果父王真的將東西藏在桂花樹下,應該就在那兒。”宋蘊想了會兒道,她來過南山莊子幾回,略微記得些。

沉吟片刻後,宋蘊臉色嚴肅擔憂,道:“如果那群人是來找父王留下的東西,若東西他們還沒有找到,必定還留在這裏,也定會得知我已經到了南山,肯定會暗中盯著我們的行動,南山莊子那邊我們先不去管,我就安心養病。”

梁措點頭應是。

敵在暗,我在明,的確是該小心行動。

宋蘊是到了南山的第二日早上才派人回京都報信,派回去的人約莫傍晚才到京都,江寒得了信,就立即出發來南山,他到南山的時候已經是第三日的早上。

一進宅院裏,他顧不上一夜趕路的辛勞以及腹中空空的饑餓,就趕緊去看宋蘊,聽玉香說宋蘊還在睡,他就站在門外候著,等宋蘊醒來去給宋蘊診脈。

“江公子,現下還早,公主約莫還得半個時辰才能醒,您還是先去用過早膳,略微梳洗整理過儀容後再過來。”玉香勸道。

江寒搖頭:“或許一會兒蘊公主就會醒過來,不先看過蘊公主,我不放心。”

於是,他一直在院子裏等著。

約莫半個多時辰後,玉香聽到裏麵宋蘊喊了人,她就趕緊推門進去伺候宋蘊梳洗,等宋蘊整理妥當後,她才打開房門叫外麵站著的江寒:“江公子,進來吧。”

江寒站了許久,腳有些發麻,步子走得匆忙,前兩步有些不穩。

給宋蘊診脈過後,知道宋蘊並無大礙,他才稍稍放心下來,給宋蘊開了張方子調理身體,他才去了客房沐浴整理,用早膳。

“江公子很緊張公主。”玉香將今早江寒在院子裏等了半個多時辰的事說了。

宋蘊笑了聲,語氣清清淡淡的:“他是大夫,因為他的這個法子救了鳳瀾月,卻讓我身體變成此狀,他如何能心安?再說,我若是有個好歹,他們能逃得掉嗎?”

玉香對江寒便冷了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