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風亭內,那場極致帝寵當著諸多宮人的麵發生著,此種狀況下明知何等羞恥,蘇含容為了討好宋蘊,大膽放蕩的配合著,宛若隻有他們二人一般,一聲聲酥骨魅語於亭中散開,聽得一旁守著的宮人都臉紅不已。
……
宋蘊等人在永夜裏被雷電屏障攔住去路,頓時空中又是一道電閃,在他們周圍形成無數道電閃,將他們包圍在中心,幾人神色凝重,趙雍淳咽了咽口水,緊張道:“看來,我們今天要死在這兒了。生同衾,死同穴,倒也不錯!”
說完,看了宋蘊一眼。
宋蘊沒理他,神情太過認真,甚至連他的話都沒仔細聽。同樣傅紅蕊和啞奴也陷於此時震驚惶恐當中,未仔細聽他的話。
這種如同天神之力,他們武功再高,都毫無任何用處。
傅紅蕊絕望道:“唉,我就不該陪你進來,我還沒找到傳人呢,我死不瞑目啊!”
說完,傅紅蕊看向啞奴:“啞奴,人生在世最後一刻,你留下一句遺言吧。”
啞奴張了張嘴,準備說話。
宋蘊反倒是不驚不亂,道:“這就是九道天雷?”
趙雍淳細數了一下,圍繞他們周圍的電閃當真是九道。他看宋蘊毫無半點恐慌害怕之色,隨即也平靜下來,衛子塵被送進來快一年,為何那麼多人都認為衛子塵還活著?
難不成衛子塵有天大的本事,能在這種地方待上一年之久?
顯然不可能!
他不知道永夜裏藏著什麼秘密,但看宋蘊神情平穩,不慌不亂,她應該是知道許多。
宋蘊跟傅紅蕊等人道:“你們站在這裏別動,否則會引發天雷擊中你們。”說完,她邁步要前走。
趙雍淳抓住她的手臂,神色堅定認真:“你說,我走。”
哪怕宋蘊是不是知道永夜裏的秘密,但這種冒險的事情,他不會讓她走在前麵。
“前五步,那兒有塊三角的黑色石頭,你把它撿起來。”宋蘊神色清冷道,站在原地沒動。
趙雍淳按照宋蘊的話,走過去撿起那塊黑色石頭,立即就有一道天雷劈在離他們腳邊不遠的位置,而圍繞他們的九道天雷,隻剩下八道。
“左轉六步,菱形石頭,撿起來。”
“再往前十步,四方石頭,撿起來。”
……
就這樣,趙雍淳撿了八塊石頭之後,九道天雷隻剩下一道了。
宋蘊的臉色閃過一絲陰鬱冷狠,嘴裏道:“你前麵三步,三角石頭,撿起來。”
這次,趙雍淳撿起石頭,那道天雷沒有消失,反而重重的劈在了趙雍淳身上,趙雍淳被雷劈中應聲倒地,沒了半點反應。
“不會死了吧?”傅紅蕊擔心問。
“憑他的功力,一道天雷劈不死他。”宋蘊冷漠疏離道,看都沒有看趙雍淳一眼,就蹲下,撿起身邊的一顆石頭,最後一道天雷立即消失。她把手上的石扔給傅紅蕊,道:“紅蕊師傅,你和啞奴把趙雍淳送去那邊永夜門的出口。然後再過來找我。”
宋蘊往一邊無盡黑暗的方向指了一下。
傅紅蕊擔心的看了宋蘊一眼,叮囑了宋蘊一句:“你小心點。”
就和啞奴過去拖著趙雍淳往出口的方向去了。
在傅紅蕊和啞奴離開之後,宋蘊撿了一塊石頭劃破自己的手掌,血滴入地麵,滲透進去,眼前的電閃屏障立即消失。而眼前看到的便是一堆亂石,她從一堆亂石裏找到一顆散發著幽閃銀光的石頭,握在手裏,立即感覺到一股電流竄入她的身體,經過她的奇經八脈,貫通任督二脈。
雖然,前世宋昱敬沒怎麼跟她說起永夜裏的情況,但是父王卻給她留了線索,就連鐵卷丹書的最後一卷裏,有父王親自加的幾句話:永夜臨,天外神石現。
而且父王手裏有一小塊的天外神石,隻有小指甲蓋那麼大,不及永夜裏這顆的百分之一。
宋昱敬能夠控製永夜的情況,將這裏布置成一個死亡之城,便是利用血脈,她同是宋氏一族,自然她的血可破解這道屏障。
那塊天外神石,宋蘊沒有去動,她這次來永夜的目的,一是為了探清永夜的情況,與她猜測可有區別,二來,是借神石來打通她的經脈,能夠學武大成,三來,營救衛子塵。
她離開這一塊地方之後,電閃屏障又出現。
到了一片迷霧之中,她就看到昏迷在地上的衛子塵,拖上衛子塵回到之前跟傅紅蕊、啞奴分開的地方,傅紅蕊和啞奴剛到。
“帶上他,我們出去吧。”宋蘊說道,將衛子塵遞給啞奴。
啞奴一手就直接將衛子塵拖著走,像拖麻袋似的。
傅紅蕊不解的問:“為何救他出去?”
宋蘊道:“有用。”
到了永夜出口,宋蘊讓啞奴將衛子塵放在趙雍淳身邊,然後她們三人就離開了永夜。
永夜的出口是在一片樹林裏,不似曇花盛開那樣的景象,這兒倒是靜謐的出奇,周圍連半點飛禽走獸的聲音都沒有。
“接下來我們要做什麼?”傅紅蕊問道,她發覺宋蘊每一步都有算計,剛剛沒有將昏迷的趙雍淳和衛子塵直接從永夜裏帶出來,肯定宋蘊別有用意。
“把人引來這兒,很快,衛子塵和趙雍淳會醒來。”宋蘊道。
離永夜門關閉隻有一盞茶的時間了。
時間緊迫,三人兵分三路,將已經被衝散的衛家、江陵府和宋昱敬的人引來了樹林。
宋蘊幾人看著永夜門在關閉的最後一刻,趙雍淳和衛子塵相互攙扶走出來,已經醒來的衛子辛、淩百花和裴鈺等人趕緊上前去扶住兩人。
隨後,宋蘊和傅紅蕊、啞奴在黑暗中消失,好似她們從來都沒有出現過一般。
衛家的人接到了衛子塵後,連夜離開永陵城。
離恨客棧裏,宋蘊打了個哈欠,道:“好好睡一覺,明天我們回京都。”
*
翌日一早,宋昱敬在望風亭裏當著眾多宮人的麵寵幸蘇氏姐妹的事就傳開了,宮中對她們姐妹二人嗤之以鼻,滿是嘲笑,尤其是說到蘇含容那般放肆之狀,更是奚落嘲諷,不管是宮女、太監還是嬪妃,看她的眼神就猶如在看一個蕩婦。
蘇含容全然不管這些。
昨夜她也覺得受到了屈辱,心裏滿是恨意,可又能如何?她能與皇上對抗嗎?
既然不能,還不如表現得好一些,奪得帝寵,等她寵冠後宮,誰敢嘲笑她、羞辱她?
宋昱敬不會理會後宮裏這種小事,嬪妃什麼感受他並不在乎,後宮裏的女人不過是他泄憤以及傳宗接代的工具,在他需要的時候,她們乖乖巧巧的,讓他高興舒心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