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有人傳來信。”春雨跑去宋蘊的院子裏,將一封信交給宋蘊,“奴婢剛出門,就有個小孩將這封信塞進奴婢懷裏,就跑了。”
宋蘊接過信一看,上麵有“蘊公主親啟”幾個字。
撕開信封,裏麵隻有一張紙條,紙條上也隻是簡單寫著“劍閣有伏”四個字。
“劍閣……”宋蘊在嘴裏呢喃,想不明白這跟她有什麼關係。
春雨耳尖,聽到“劍閣”兩個字,她疑惑道:“今日小世子去劍閣了,好像是前些日子劍閣那邊有人來府裏給小世子傳話,說是今日劍閣會有一柄名劍龍吟麵世,小世子一早就去劍閣買劍了!”
“不好!”宋蘊驚道,宋昱敬這是又要對宋昱痕下殺手了,“我出府一趟!”
說完,她換了一身衣物打扮,蒙上麵紗,就帶著啞奴和如沁喬裝往劍閣而去,宋昱敬上次安排人伏殺宋昱痕不成,這次,定然部署周全,實力也遠勝於上一次,半路上宋蘊讓如沁去通知江寒等人趕來劍閣,她和啞奴則是急速往劍閣那邊去。
等宋蘊趕到的時候,劍閣危機已經迸發,幸虧經過上次伏殺之後,她就在宋昱痕身邊安排了幾個高手保護,其中還有梁措跟隨,簪紅纓和簪紅鑫帶領一眾人與他們打鬥,目前而言,宋昱痕還無事。
但是,宋昱痕身邊的這些高手,武功在簪紅纓等人之下,宋昱痕的武功與他們比起來,更是不入流,梁措不想太快暴露實力惹人懷疑,但生死危急,他若不暴露實力很難護住宋昱痕。
他正要展現所有實力,就看到蕭赫旻蒙麵趕來與簪紅纓打鬥起來。
蕭赫旻在京中一年多,管著京都安全之事,雖然經常動武,但這還是第一回展現真正的實力,他所用的拳力道強勁,夾雜著渾厚的內力。
梁措收起剛聚集起的內力,護在宋昱痕的周圍。
隻是蕭赫旻內力高強,但簪紅纓等人亦是武功高強,身法詭異,之前在紅纓染坊的時候,他們對付宋蘊和趙雍淳時因為擔心紅纓染坊,並未使出全部實力,可這次,是全力以赴,更是研究了陣法。蕭赫旻雖然武功高強,但也隻是與宋蘊不相上下。
很快,他就被簪紅纓和幾個黑衣人的陣法困在其中,施展不開。
幸虧這個時候宋蘊和啞奴趕來,加入戰鬥,接著江寒也帶著兩個人趕來,戰局才改變。
簪紅纓的陣法被打亂,幾個黑衣人死在蕭赫旻的拳頭之下,江寒也甩出青葉,殺死幾個黑衣人,宋蘊則是披帛一甩,打到五個人,啞奴手裏的劍直接割破兩人的喉嚨。
簪紅纓帶來的有三四十人,一下子死了不少。
江寒靠到宋蘊身邊,低聲問她:“逃,還是殺?”
“殺!”宋蘊從口中冰冷吐出一個字,眼中滿是肅殺之森冷。
江寒不再散漫,寬漫的衣袖一甩,就有數片竹葉從袖口甩出,速度極快,像是地獄判官的奪命令牌一般,竹葉射出,毫無虛發,一片竹葉,奪一人性命。
“青竹公子!”簪紅纓驚道,她打開啞奴的襲擊,退到簪紅鑫身邊,道:“快撤!”
姐弟兩人也不顧其他人,轉身就要逃。
宋蘊看他們要逃,披帛甩去要追,簪紅鑫一掌打過來,宋蘊之前吃過他一掌,知道這一掌的厲害,隻好先避開。
她剛躲開簪紅鑫的一掌,就看到簪紅纓拔出了短刃往追著過來的蕭赫旻刺去,宋蘊眼疾手快,手中的披帛一甩,纏住簪紅纓的短刃,用力一扯,甩掉簪紅纓手裏的短刃,簪紅纓見失去了兵器,也不再戀戰,趕緊拉著簪紅鑫逃走。
宋蘊沒能追上他們,江寒和啞奴、如沁已經解決了剩下的其他黑衣人。
宋蘊不在此地久留,和江寒等人立即用輕功離開。
蕭赫旻自然也離開。
梁措護著宋昱痕匆匆返回昭王府。
宋蘊剛離開沒多遠,就突然一口鮮血吐出,接著啞奴和如沁也都吐了血,宋蘊低頭一看,發現手掌上平白長出一條紅線來,她暗中運功提氣,卻發現根本凝聚不了氣。
“怎麼回事?”江寒停下來過去給宋蘊診脈,擰著眉頭,臉色凝重:“應該是中了某種藥效力極強的軟骨散和某種毒藥的摻和起來的藥,毒沒什麼大礙,但至少幾個時辰裏使不出半點功力,而且還渾身癱軟無力。先找個地方,我替你將毒逼出來。”
江寒看了看周圍,想帶宋蘊幾人離開。
突然,好幾隊官兵從各處擁過來,緊密搜尋什麼。
“打了那麼久,沒見官兵出現,這會兒來了這麼多官兵,應該是衝著我們來的。”宋蘊低聲道,眼下局勢於他們而言很不利。
她和啞、玉沁三人中毒,江寒帶來的那兩人,一個已經死了,一個也中毒了,他們連走都成問題,隻有江寒一人無事,江寒一人不可能救下他們四人。
眼看,幾隊官兵就往他們的方向過來,宋蘊幾人躲到牆角邊上,江寒道:“我去引開他們!”
宋蘊叫住他:“沒用,兵馬出動的這麼快,肯定是知道我們有多少人,也會猜測我們有人中了軟骨的毒,你一出去,反而暴露位置。”
“那怎麼辦?”江寒急道。
宋蘊努力撐起來,手緊緊抓著牆壁,看向那群往這邊過來的官兵,咬了咬牙:“躲,官兵在京都城裏大肆搜捕,會引起慌亂,時間一長,我們的人會找過來。”
宋蘊所說的他們的人,其實隻有那麼幾個,梁措一個,何向榮一個,月娘一個,另外藏在暗中的還有兩個暗仆。
因為京都各種勢力盤紮,當初昭王未免暗中的勢力被人察覺,他在京都安排的人本來就不多,從宋蘊繼承昭王這些勢力之後,更是不想讓各方勢力注意到昭王府的勢力,將原本在京都的一部分人又調去了其他地方。
眼見前麵已經沒有去路,後麵的官兵緊追,他們馬上就要暴露並且落在官兵手裏。
就在這時,新上任的戶部尚書的轎子被緊急逃命的江寒撞到,戶部尚書梅忠海氣急敗壞從轎子裏出來,正要發怒,卻正好見到宋蘊臉上的麵紗滑落下來,他認出宋蘊,又看了看後麵追來的官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