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弗列德的死亡仿佛是一個標誌一樣,讓下城區的三隻手團體、黑-幫開始躁動了起來,各種各樣的事情開始不斷發生,惶恐的情緒逐漸朝著中城區蔓延。
好在,上城區的貴族們依然穩如泰山。其中的原因,一方麵,他們就算心中有些惶恐也不會像普通人一樣表現出來。
貴族是什麼?貴族就是在家裏開宴會,仆人匆忙過來彙報:“大事不好了,外麵的泥腿子們已經打到門口了!”他們也要把手中的紅酒慢悠悠喝完,以從容不迫的姿態去解決關於“泥腿子打到門口”的問題。
盡管有可能他們已經嚇的腿軟,也要表現得輕鬆淡定——用特蘭東那個小鬼的話來說,這是貴族的驕傲。
另一方麵,那些貴族說不定還在暗喜,威弗列德這條王室的忠犬終於被人給打死了,打得好!為那個不知名造福大家的好人舉杯慶祝。
威弗列德的死亡雖然驚人,不過也不是諸如發現了“新大陸”,國王暴斃突然死亡這樣的舉國矚目的大事情。
事實上,若不是這個家夥趕上了好時候,在門羅侯爵還有另外幾個貴族之後死亡,形成了一個係列。
威弗列德死亡的影響甚至不如沃布斯侯爵的死亡。
荊棘之城依然那個繁華的帝都,隻不過在繁華背後,暗湧已經變得越來越明顯,似乎漸漸形成了一個混亂的漩渦,會把所有人都拖入其中。
作為暗湧的製造者,特蘭東的臉上也寫著一些擔心,看著蘇墨問道:“我們這樣做會不會……”
“會什麼?”蘇墨問道。
“太放肆了一點?”想了一會兒,特蘭東實在找不到合適的形容詞,隻好用“放肆”來形容。
“沒有啊……我們一直在暗中做事,不是很符合貴族的行為準則嗎?”蘇墨說道,“況且,少爺,這是複仇啊,複仇哪會不死人的。要不你放棄複仇,直接完成契約,我也好早點回家睡覺。”
“切,你以為我會便宜你這個惡魔嗎?”特蘭東冷笑了一聲,將心中的迷惘壓下。
“反正大家自己人。”蘇墨說道。
“好了,不要說這些沒用的,你從威弗列德那邊知道了多少有用的情報。”特蘭東讓話題回歸到了正軌之上。
正如蘇墨所說,威弗列德的確跟沃布斯家族有過好幾次不算小的摩擦。但是這並非是導致他被特蘭東列為“複仇目標”的主要原因。
特蘭東將其當做仇人,一方麵,是其父母死後,威弗列德那毫無作為、敷衍了事,甚至還在掩蓋什麼的態度。另一方麵,作為治安署的署長,他能夠知道的某些隱秘會比一般貴族多上太多。
“他知道的不算多,不過,應該很有作用。”蘇墨說道。
“關於那座島嶼背後的的人還是我父母的死因?”對於特蘭東來說,他最為關心的就是這兩件事情了。
“都有。”蘇墨說出了一個讓特蘭東心髒跳動驟然加速的回答。
深吸了一口氣,再慢慢吐了出來,特蘭東才勉強平複下心情。
“關於您父母的死因,雖然一直對外宣稱,是被馬車給撞死的,但是真正的死因卻不是這個,想必少爺你應該有所感覺。”蘇墨說道。
特蘭東點點頭,他父母的死因,官方的說法是那一天下午被一輛失控的馬車撞擊了一下,當天晚上回家之後,兩位不治身亡。
但是那一天,特蘭東記得很清楚,雖然自己的父親和母親身上有一些傷勢,但是他們的動作依然有力,根本不像是兩個重傷的人。
怎麼可能一覺醒來,就“重傷”死在了自己的臥房當中?
“雖然沒有一個明確的證據,但是根據調查的結果,您父母死亡的原因跟沃布斯家族其他人死亡的原因沒有什麼區別。他們死亡之後的狀態幾乎一模一樣。”蘇墨說道。
“……”
特蘭東瞪大了眼睛,“他們是怎麼死的?”
“沒有原因的死亡。”蘇墨說道,“至少,以目前的手段無法檢測出他們死亡原因,不過比起來被嚇死,厲鬼索命這樣的原因,我個人更加傾向於毒殺。”
“毒嗎?”特蘭東念叨了一下。
“對了,如果那個威弗列德沒有撒謊的話,門羅侯爵的死亡狀態也跟沃布斯家族一樣。”蘇墨說道。
“你說什麼?”特蘭東又愣了一下。
“大概有一個會用毒的高手,在幾乎把沃布斯滅族之後又對門羅侯爵動手了。”蘇墨說出了推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