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當中,有沒有絡腮胡的人?”蘇墨開口問道。
他問的自然是那個開車把自己帶到這個地方的男人。
“絡腮胡?”坦克愣了一下,搖了搖頭說道,“沒有。”
“那這個世界,有沒有什麼原住民?”蘇墨又問了一句,他遇見的那些人,肯定不是昆派來的人。
而那些人,一個個說得都是英倫海島傳出來的英語,還帶著玫利劍的口音。
雖然沒有深入地交談,但是蘇墨也可以判斷出來,這些人多半是玫利劍人。
那些人又是從哪裏來的,還是說,這些人其實是這個詭異世界的原住民?
“原住民?”坦克說道,“我們遇到的原住民隻有那些怪物,難不成蘇先生遇到了除開我們之外的人?”
“對,是有一些人,可惜他們已經死掉了。”蘇墨也沒有隱瞞。
現在情報共享才有利於蘇墨更好的了解這個世界——至少知道往什麼地方平推。
隱藏自己所知道的,那是在雙方互相勾心鬥角,一個情報就可以奠定勝負的情況下。對於蘇墨來說,沒有任何必要。
“這個世界,真是奇怪啊。”坦克搖了搖頭說道,“希望可以早點找到部長。”
對於這個世界,雖然昆跟坦克他們說過,這裏是天堂也是地獄,可以讓他們“變強”或者擁有以前甚至連想都沒有想過的一切。
但是就目前而言,坦克看到的就是地獄,天堂什麼的……或許對於蘇墨這樣有實力的人或者昆這樣野心勃勃,隻剩下最後一搏力氣的人來說才是天堂吧。
在地獄中仰望天堂?
抱歉,雖然坦克等人是從修羅場當中爬出來的,也經曆了不少生死,卻也沒有那個閑情逸致。
主動去享受“生死搏命”的人,除了瘋子之外,隻有怪物,這兩者的相同點都是不怕死甚至主動尋死。
坦克他們雖然感情淡漠了點,但是絕對正常,自然不會喜歡這樣的地方。
接下來的一段路程,蘇墨他們也遇到了一兩隻雙頭怪物,不過有蘇墨在,那些怪物自然翻不起什麼風浪,被他隨手給擺平了。
坦克他們連出手的機會都沒有。
倒是跟喪屍差不多的鬼變者一號,坦克等人都主動出手解決,不需要蘇墨動手。
那碼頭看似距離燈塔的位置不遠。但是實際上,就是以蘇墨等人的腳程,也是從黑夜走到了黎明,走到了天色大亮,走到了那絲毫沒有任何“溫度”可言的太陽高懸在空中,才看到了碼頭附近的建築。
眼前是波光粼粼的一片,說不清是大湖還是大海。至少站在蘇墨和坦克他們的位置看上去,這片莫名顯得黑色的水麵根本看不到邊際。
在不遠處有著一處碼頭,碼頭的邊上有著幾座破敗的小木屋,還有一個倒塌了的燈塔,隻留下半個塔身。不過高度依然超過了其他建築。
“有標記。”
坦克在附近轉悠了一下,指著石頭上麵一個奇怪的標誌說道,“他們應該在那些小屋當中,至少經過了這些地方。”
“那就走吧。”蘇墨腳步不停朝著碼頭附近那些小木屋走去。
不過當蘇墨他們趕到的時候,這裏卻是空無一人,唯有木屋牆壁上凝固地不算徹底,用手指用力一抹還可以沾手的鮮血提醒著蘇墨這裏發生了什麼。
坦克四處轉了轉,將這裏的木屋都逛了個邊,走到了蘇墨身邊說道:“他們的確在這裏呆過,很可能就在昨晚。不過可能遭遇了什麼危險,不得不離開了,現在是朝著墓地的方向去了。”
“部長也在其中,蘇先生您看我們是不是早點跟上去?”
坦克發現了其他人在這裏留下的簡單信息,還有最後表明他們離開方向的記號。
不過這記號出了這裏的範圍就斷掉了,那些人應該是匆忙趕路而來不及留下什麼記號,甚至有可能被什麼可怕的怪物追趕著。
“那就走吧。”
蘇墨點點頭。
這裏既然是昆他們呆過的地方,有彈藥什麼的也肯定會搜刮一空了,沒有必要繼續在這裏停留浪費時間。
這個世界,完全沒有辦法根據以往的經驗分辨東南西北,隻能通過不同的“地形”來確定方位。
蝰蛇不知道從哪裏找到了一張破破爛爛的紙片,根據昨晚的記憶花了一張簡易的地圖,在前進過程中不斷完善著。
“一開始你們有沒有這樣的地圖嗎?”蘇墨問道。
昆得到了那個被關在容器裏的人,研究這個世界肯定也有不短的時間了,但是對於這個世界的了解卻依然少之又少——這讓蘇墨感覺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