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聲音在四周彌漫的同時,卻並沒有擴散得太遠,剛好傳向梁榆所盤坐的大樹所在。
傲然站立在靈劍上的男子聞言,臉色不變,而後雙指成劍,數道虹光頓時從那指尖發出,向著密林所在****而出。
梁榆的神色忽然一變,那女子顯然不知以何種方法發現了自己的存在,然後以此逼迫,讓自己不得不出手相助。否則的話,以她身後那靈劍門弟子如今的表現,自己怕是離去,也難逃追殺。
但梁榆也沒有立即動作,那靈劍門弟子再強也不過啟靈境,無法從這麼遠的距離確定自己的所在。那幾道虹光隻是為了讓他自行現身罷了。
轟!
不出所料,那幾道虹光在轟向梁榆的途中便已撞上幾棵大樹,直接爆炸開來。
看到這一切,梁榆的臉色不禁變得陰沉起來,雙眸中閃過一抹殺機。那女子自己招引災禍也就算了,如今竟然還以這等方式禍水東引到他的身上。對於這等無妄之禍梁榆心中自然大為不悅。
剛才的話語裏破綻不少,但梁榆心裏明白,那女子根本不怕話語間的破綻。她隻想讓身後的男子聽到罷了,如此一來,哪怕那男子知曉此事極有可能是謊言,但因其自恃實力過人,也會在猜疑中對攻向自己。
梁榆深吸一口氣,神色漸漸恢複平靜,冷冷地看著那依然在急速逃遁的女子。自從來到天元禁地以後,一切都比較順利。這也與他的謹慎低調有關。不過照現在看來,與那些比起自己多活十數年甚至數十年的老謀深算之輩還是有著不小的差距。
禦器飛行是天元禁地的大忌,對於這點大家心照不宣。因為這般做法很可能會引起附近之人的注意,最終成為眾矢之的。而眼下的這對男女竟然不顧這等忌諱而急速飛行,原因也很明顯。男子是對自己的實力極為自信,根本不懼別人的偷襲。而女子則是無可奈何之下選擇此法,冒著被別人發現的危險如此逃遁。但,這一切與梁榆沒有絲毫關係。
“這女子竟然如此陰險!但她是以何種方法確定我的存在?又是以何種猜測我必定能對其產生幫助?”梁榆眉頭微微皺起,內心暗道。
“就算她身懷秘法,也應該知曉在這等情況下,我選擇遠離事端的可能性會比出手相助要大得多才對。那麼說來,她應該還有別的方法將男子的注意力轉移到我身上。就算男子不一定轉移目標換做來追殺我,但也為她的逃遁增加一絲成功的可能。哼,她的如意算盤倒是打得響亮。”梁榆心中冷笑一聲,如此想道。
那女子見梁榆並沒有因為靈劍門之人的攻擊而現身,臉上也閃過一絲慌亂。原先她隻是感應到密林當中有同門之人,不論他實力如何,隻要引其出手與身後男子糾纏一二,自己成功逃脫的可能性便大大增加。但如今這男子竟然毫無反應,看來自己先前過於低估此人。
不過這位同門在那靈劍門男子出手後也沒有立即遠離此地,說明他對自身的實力有著幾分信心,說不定可以擋住那靈劍門弟子。這麼一來,自己事先打算使用的逃遁之法便可以省下不用。因為那等方法對自身影響極大,會虛弱很長一段時間,隻能解一時之困,隕落的可能性還是很大。
隨著時間的點滴流逝,女子的麵容越發蒼白,銀牙一咬,打算再度呼喊時,突然聽聞身後傳來一聲冷哼。接著,數道破風之聲便在自己身後響起。
女子慌忙扭頭一望,隻見數柄靈劍正以一種極快的速度向著自己射來,恐怕用不了多少時間便能追上自己。此時她也顧不上呼喊,急忙催動體內靈力,讓腳下靈器速度再添幾分,方向一移,竟然直接奔向梁榆所在的方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