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
天際之上,一道流光劃破空氣,直奔遠方而去。
“主人。”忽然,儲物袋之內有著喊聲傳來。
聲音虛弱,一副大病初愈的樣子。
“什麼事?”梁榆問道。
“剛才如果你真要下殺手的話,應該可以幹掉這妮子才對,為什麼……?”說著,六道古獸沒有繼續說下去,但語氣之中的不爽之意,卻是非常明顯。
不難看出,它現在還被鐮刀少女的一擊耿耿於懷。
“你是想問,為什麼不殺她?”梁榆反問說道。
“對……她的實力雖說不差,但以主人的手段,鎮壓一番應該談不上什麼難事。這樣的話,殺了她豈不是很好的一個結果麼?”六道古獸點頭回道。
“哦?殺了她……我能有什麼好處嗎?”梁榆意外地問道。
“這個……好像沒有。”六道古獸遲疑說道。
“殺了她,除非天月宮會對我全麵追殺之外,我實在想不到任何的後果。而且,同樣不見得我能夠輕易殺了她啊。”梁榆悠悠說道。
“主人,這是什麼意思?”六道古獸在一愣之後,連忙問道。
“這裏乃是月靈之地,與神州大陸不同,更加不是玄天……所以真的要戰起來,敗的肯定會是我。我可不想被抓到天月宮去,然後大卸八塊讓旁人研究。”梁榆直言回道。
剛才鐮刀少女施展的手段,這一種屬於月靈的力量,與九子圖的全能還有鬥神之力的霸道都大為不同,是一種梁榆不知道的力量。
這一種力量,竟然可以使得整個月靈之地都對梁榆進行排斥!
“排斥麼……這樣一來,時間一久,落敗的肯定是我啊。”梁榆自言自語道。
說完,梁榆又問道:“六道子,剛才你不是咬了她一口麼?怎麼沒有成功?”
“哎,主人,說到這裏我就鬱悶了。”豈料,一聽梁榆這話,六道古獸立刻就無奈了,很是憂傷地回道。
“鬱悶?什麼意思?”梁榆皺了皺眉,問道。
“我的能力的確可以奪取旁人身體的控製,但是很奇怪,我剛才一口咬下,卻是覺得喉嚨滾燙得不得了,好像將口放入熔岩裏麵一樣,根本無法進一步侵入,然後一個失神,就被反殺回來了。”六道古獸忿忿不平地說道。
它可是怨啊,怨到了極點。
難得看懂了主人的指示要殺鐮刀少女一個措手不及,萬萬沒想到一不小心還被重創了,真是丟臉啊。
“金色的血……她的確古怪。罷了,反正我都是路過而已,沒有與天月宮扯上太多關係的意思。至於剛才的女子,若然換做是我,比起大動幹戈地尋找目標,我會私下搜尋,一旦發現,就親自動手帶回宗門。”語畢,梁榆便是在沉默之間,身形一閃,以一種更為迅速的速度,朝著前方暴掠而去!
……
時間一晃,就是半個月。
當梁榆的身形出現在一座古城的時候,這一座城邦已經變得熱鬧了起來。
掃了一眼周圍,發現眾人竊竊私語,以及不斷審視來往的人影,好像在打量的模樣,梁榆卻是沒有在意,腳步一邁,徑直到了前方一座茶樓裏麵。
梁榆的出現,引來了不少視線,但在看了他幾眼,發現隻是一個尋常凡人之後,又失望地收回了目光,繼續注視著來往的身影。
沒有辦法,現在的梁榆修為波動弱得厲害,不過元丹巔峰而已,沒有入到這些修為高他一個甚至兩個大境界之人的眼中,極為平常。
不過梁榆同樣沒有在意,反正他還沒有與人結伴而行的意思,姑且調查一番吧,不急。
茶樓不小,共有數層之高,梁榆剛一進去,就直接到了二樓坐下。
因為這裏有個規矩,修為越高,就可以到越高的地方喝茶。而之所以會這樣,正是與這裏根本就不是來喝茶有關。
這一座茶樓,主要是用於元師之間互相交換消息,而這一回,鬧得沸沸揚揚的,恰恰是近日出世的天碑。
“你們聽我說,這一次天碑出世,可以進入的名額可是不少,足有上萬之多!”
“上萬?這麼多人,豈不是人人有機會了?”
“人人有機會?怎麼可能!假如實力不夠,隻能進去成為炮灰罷了。”
……
一邊喝著手中茶水,一邊聽著周圍之人討論天碑的事情,梁榆的眼神不斷變幻著。
“主人。”忽然,六道古獸開口。
“什麼事,六道子。”梁榆問道。
“你……對這天碑感興趣?”六道古獸猶豫了一下,方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