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的,你們一定是在合夥騙我!”卓銘希不敢置信地後退了幾步,狀似痛苦地抱住了頭。這一定是上天在懲罰他,他不相信世上會有如此相像的人,肯定是有人幫她洗腦了。他抱著頭的手漸漸握成了拳頭,生氣地瞪視著宋灝。
雅昕看到這樣的銘希頓時起了同情心,放開環著宋灝腰上的手,向前一小步,欲上去安慰他。可是,宋灝在她的手離開他身體的刹那,迅速抓住了她的手,將手放回原位,望著緊貼著他胸膛的她,對她輕輕搖了搖頭。
她知道的,一旦自己過去安慰銘希,一切謊言都會不攻自破,即便她到最後還是堅持她不是他所認識的雅昕,也必定會發現一些端倪。她所有的努力將會白費,計劃也不能繼續下去。
“宋灝,一定是你,是你抹去了她的記憶,她不可能不認得我!”卓銘希突然大步走過來,一雙手狠狠揪住宋灝的衣領,大聲地對他指控。她對他的愛不會輕易抹去的,一定不會!他覺得是宋灝從中做了手腳,不然雅昕不會忘了自己曾經刻骨銘心的愛。
“別再執迷不悟了!商雅昕死了,徹徹底底地死了,你忘了是你五年前親手害死她的嗎!”宋灝放開覆住雅昕手背的大掌,用力扯下銘希揪著自己衣領的手,不由地出聲怒斥。他永遠無法忘記她渾身是血躺在病床的樣子,無論過去多久,一想到那個她,他的心都會痛得仿佛被刀在割。
“是啊,我欠她一句對不起,可是我能怎麼辦!沒有人肯告訴我她葬在哪裏,我連她最後一麵也沒見到。”卓銘希知道的,都是他的錯,是他覺悟太晚了,來不及抓住那份愛。他這叫活該。
當他看到貝雅昕出現在麵前的時候,他以為自己看到了希望,結果如今又是空歡喜一場嗎?他不甘心,所有的事不該是這樣的,是他親手扼殺了自己的幸福,是他害死了深愛著他的她。頭痛得快要爆了,他單手捂住額頭,大口大口地喘氣。
“現在說什麼都沒用了,她不可能再回來了,你死心吧。”宋灝有些於心不忍,他不該重提舊事的,因為懷中的她身體在微微顫抖。看到卓銘希那麼痛苦,他本該高興的,可是卻笑不出來,反而覺得心頭像被大石壓著。
“雅昕,我們進去吧,賓客在等我們。”他拍了拍魂不守舍她,提醒她該走了,原本放在她肩上的手改牽著她。他揚起淡淡的笑容,示意她安心。
“我不會死心的,而且你也不能帶走她!”卓銘希抓住她的另一隻手,阻止她離去。他要弄明白怎麼一回事,就在今天。
“如果我一定要這樣做呢。你又有什麼權利阻止我?”宋灝雙眸狠狠地瞪著銘希,看來剛才自己的同情是多餘的,緊抓著雅昕的手,這次他絕對不會像五年前那樣讓步。
“你們兩個都夠了。我是人,不是物品,由不得你們爭來爭去。現在兩個人都給我放手!”貝雅昕蹙起了秀眉,雙手緊握成拳,無奈地各自瞥了他們一眼。如今的情況如果被記者拍到了,明日的頭條不會是‘真愛集團’,而是整個洛桑在討論他們的三角關係。
“不行!”宋灝和卓銘希異口同聲地道,難得意見相同。他們說完後,都很有默契地互瞪對方,手中的力道不禁加大了些。
“你們兩個別逼我,我也會動手打人的。”貝雅昕咬牙切齒地說,用力甩開他們兩個人的大掌,扔下警告的話,然後轉身頭也不回地步入會場。
兩個大男人錯愕地看著她遠去的背影,回過神後,厭惡地看了對方一眼,接著往兩個相反的方向離開,心中都有各自的打算,隻有一點他們是相同的,就是不放棄。
一直躲在暗處的陳浩剛好目睹了這一切,適才他在會場裏看到商雅昕著實嚇壞了,打算出來後麵的花園透透氣,香煙剛點著就看見商雅昕走了出來,正想上去試探,卓銘希就出來了。他隻好悄悄往前靠近一點點,偷聽他們的對話。
陳浩借助從卓銘希那勒索來的一億現金,經營起運輸業,五年時間在行業內闖出名堂,雖然不是穩坐龍頭大哥的寶座,但也是行業內無人不知的名人。所以,他才有機會參加這次的酒會。本以為這將有利於他多認識些業界人士,好讓他的運輸業越做越大,想不到卻看見了本該死去的商雅昕。他嚇得連會場都不敢進去,直接從花園繞到停車場離開。
“各位來賓,現在有請我們的總裁和副總裁為大家跳第一支開場舞。”帶伸縮的T字形伸展台被推到靠牆的帷幕邊上,酒會現場中央位置被花束圈了起來,圓形空間內撒上大量五彩繽紛的彩色碎紙片,頭頂是一盞美麗的水晶燈。司儀拿著麥克風大聲宣布,然後點頭示意坐在一旁的樂隊開始奏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