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醫治】(1 / 2)

“張館主在嗎?”為首的灰衣大漢高聲喊道。

在醫館臨時坐堂的少年放下手中的書籍,快步走向人群。少年名叫張山,步履輕盈,12歲左右,身穿白麓學院天院校服,麵容清秀,唇紅齒白,整個人散發出一種書卷氣息。他從小時候學醫起,就立誌成為一個救死扶傷的醫生。

“學醫多年,爹爹一直不讓我單獨看病,隻是擔任助手,趁著父親在後堂休息,我要親自嚐試醫治一下……”少年張山心裏愉快地想到。

灰衣大漢看著迎麵走來的少年問道:“張館主在哪裏?”

“嗯,我父親在後堂有事,我可以先診斷一下。”少年張山說著就蹲下進行診斷。

“小弟弟,果然家學淵源,年級輕輕,不僅修為進入了泰感境,還會醫術啊!”灰衣大漢感歎道。

“麵色蒼白,四肢發冷,脈沉細微弱,邪氣滯結,昏迷有一段時間了吧?”少年張山把脈了片刻問道。

“我們少爺是昨天下午在城東望月亭中,被人從後麵打了,打在腦袋上……”灰衣大漢比劃著說道。少爺的姓名叫李天鹿,修為一直進入不了泰感境,一直是白麓學院地院的低級學生,一直是人們嘲笑的修煉廢柴,與他同年齡或比他年齡小的人們都進入了泰感境,成為高級學生到白麓學院天院學習,他依舊不能胎息引氣、天人交泰進入泰感境。雖然李天鹿曾經努力學習領悟,嚐試胎息引氣,但靈魂力太弱小了,修煉的效果根本沒有,是人們眼中的修煉廢柴。李天鹿在周圍眾人的嘲笑中,幹脆放棄了學習修煉,過著聲色犬馬,紙醉金迷的生活……

“原來是這樣,安神理氣的藥方應該有用,我給你們開方抓藥……”少年張山站起來說道。對於李天鹿被打這件事,張山一點都不知道,白麓學院那麼大,一個在天一個在地,再說他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隻讀聖賢書,過著家、教室、圖書館這“三點一線”的生活……

“這類藥方昨天已經試過了,去把你父親張宗請出來,就說故人上門求醫。”頭戴真金鳳簪的宋夫人趙玉麗用不容置喙的語氣開口說道。

少年張山聞言轉身朝後堂走去,小聲嘀咕道:“故人?我怎麼不認識你們……”

沒過多久,館主張宗從內堂走了出來,他身穿白色長袍,紅光滿麵,慈眉善目。他看到雍容華貴的宋夫人趙玉麗,遲疑地說道:“玉……玉麗,是你嗎?”十幾年前,練武受傷的趙玉麗騎著紅馬來到醫館就醫,起初她懷疑其貌不揚的張宗是否有真才實學,故意刁難他,相處一段時間後,兩人從不認識到熟悉,互相有了朦朧的好感,後來,趙玉麗騎紅馬來醫館的次數變多了起來,如果不是宋趙兩家的聯姻,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令趙玉麗不得不嫁入宋家,張宗可能就不會娶現在的妻子。但張宗得知趙玉麗要嫁人的消息後,猶如晴天霹靂,讓他黯然神傷,自從被趕出靈峰宗以後,張宗又一次感覺到被賊老天拋棄的滋味……時間是最好的解藥,最後,張宗娶了一個與趙玉麗性格外貌有點相似的妻子……

“這醫館還是和以前一樣,我們都變老了。”宋夫人感慨地說道。天道不測,造化弄人,物是人非,純真朦朧的初戀雖然隻是曇花一現,但夢幻甜美的感覺卻存在記憶深處……

“今天到這裏來是請你給這位孩子治病的。”宋夫人深情地望著躺在擔架上的年輕人,眼神中流露出關切和心疼……

“這是你的兒子?”張宗問道。

“不是,他是我姐姐的兒子,而我隻有一個養女,他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就相當於我的親兒子,我不能失去他”宋夫人激動的全身發顫。

“你姐姐?玄陰宗長老弟子趙玉致,傳聞早就突破到了偽靈境,現在可能達到真靈境了吧。養神丹治療昏迷不醒效果顯著,以她的身份得到養神丹再容易不過了,怎麼會拖到現在?”張宗有些疑惑不解。

“我姐姐現在不知道去了哪裏,姐姐的男人也不知道是誰!十幾年前姐姐突然找到我,告訴我這孩子叫李天鹿,囑咐我照看孩子一段時間,就行色匆匆地離開了……這麼多年音訊全無,是我把天鹿辛勤撫養長大,我們情同母子,請你一定要治好他!!”宋夫人渾身忍不住顫抖。

“鹿哥哥吉人自有天相,一定會逢凶化吉的!”玲瓏的青衣女子拉著宋夫人的手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