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安橙之所以想到了學校,是覺得畢竟他們已經這麼久沒有回來了,蔣星辰說不定是去看了哪個老師也說不準。
可是讓她和陸嘉男沒有想到的是,現在的餘杭一中換了一個校長,學校的管理方案也有了很大的改動,去年的一些老教師們大部分都已經退休回家了。而且目前的學校,任何期間沒有出示帶有個人信息的校牌與工作牌或是學校特發的牌子來當作證明的人,都是不可以隨便進出學校的。
“那,大爺,昨天你有沒有看到一個穿白色棉襖的女孩啊?大概這麼高……然後……”
“沒看到沒看到,我這又不是派出所,要找人去派出所問去!”門衛老大爺看起來一點都不和善,很不耐煩的把陸嘉男和夏安橙給打發走了。
“星辰她也沒有什麼可以證明身份的東西,看起來這麼嚴的樣子,我想她應該不會在學校裏吧。”陸嘉男摸了摸夏安橙的腦袋,他感受到了來自她的焦躁,所以盡可能的多安撫一下她的心情。
“可是,我真的不知道她還有哪裏可以去了。”說到這兒的時候,兩個人紛紛垂下了頭,眼睛裏都閃過一絲絲的憂傷。
是啊,蔣星辰還有哪裏可以去呢?
她如今在杭州沒有任何的家人,除了陸嘉男和夏安橙這兩個好朋友以外,她失去了在這裏的任何一個依靠。
蔣母是遠嫁杭州,早在和蔣父離婚時,蔣父就搬離了這裏,去到了新的住所,而蔣母的娘家人則在她們的家鄉——山東。
簡單來講,杭州這所大城市裏,夏安橙和陸嘉男是蔣星辰唯一的依靠。
“我早該想到,她昨天是騙我的……”夏安橙的眸底染上了一抹自責,她想起了昨天跟蔣星辰通話時的情景,她也不知道那個時候自己是怎麼想的,竟然對於蔣星辰遇上老同學的事情一點懷疑都沒有。
他們的老同學,大都不在杭州上學,就算和他們一樣是放假回家,憑著蔣星辰也不會去和她們主動打招呼,高中時代裏,受全班人排斥的第一對象蔣星辰位於榜首,夏安橙其次。
一個是搶了別人的男朋友,一個是因為被眾多人嫉妒,還被莫名扣上了阻礙別人愛情的帽子。聽起來很矛盾的一件事情,可是在她們那個班級來講,卻是每個人背後的小心思。
“那星辰她,到底還會去哪呢?”夏安橙逐漸惆悵起來,她仰頭望著天空,身邊有一群嬉鬧的小孩子們經過。
“咕嚕咕嚕——”一陣很熟悉的聲音喚回了夏安橙的思緒,她朝著那一幫走遠的孩子們看去,這才發現他們每個人腳上都踩著一雙輪滑鞋。
輪滑?輪滑!
夏安橙的眼睛裏驀然閃過一絲光亮,她和陸嘉男幾乎是異口同聲道:“我知道了!”
在彼此的眼波流轉間,兩人紛紛笑了,他們知道自己和對方所想的是同一樣事物,或許這就是所謂的心照不宣吧。
輪滑場離學校不遠,兩人在一個眼神過後,開始向著輪滑場的方向狂奔而去。